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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发布会!直播登月!你来真的啊!(2/3)

她低声说,按下回车键。

整个基地的量子存储阵列开始自毁,所有关于“共情算法”

的核心技术数据化为乱码。

唯有中央服务器保留了一段音频文件,标题是: > 《给所有未来的母亲》 内容只有三分钟,是一段轻柔的哼唱,伴着婴儿的呼吸声。

那是她在女儿夭折当晚录下的,也是她一生中最柔软的时刻。

随后,冰盖缓缓闭合,将一切埋葬。

数日后,这段音频意外通过一颗失效的通信卫星传回地球,在多个民间电台自动播放。

无数正在哺乳的母亲表示,她们的孩子在同一时间停止哭闹,安静入睡;许多患有产后抑郁的女性称,听见这首歌后,第一次感受到“被理解”



世界卫生组织将其命名为“母频效应”

,并建议纳入新生儿护理标准流程。

而在云南边境的一所山村小学里,一位聋哑女教师正用手语教孩子们唱诗。

教室墙上贴着一幅画:一群孩子手拉手站在花海中,天空中有十三颗星星连成环形。

一个小女孩突然举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比划道: > “老师,我好像听见音乐了。”

全班寂静。

女教师怔住,泪水瞬间涌出。

她五岁失聪,二十年来从未听过任何声音。

她颤抖着抱住学生,用唇语问:“是什么样的音乐?”

女孩想了想,笑着用手语回答: > “像风吹过树叶,像妈妈的心跳,像……有人在对我笑。”

消息传开,全国已有二十三例先天性耳聋患者报告“非听觉性听觉体验”



医学界无法解释,只能记录为“跨模态感知觉醒”



联合国第三次闭门会议因此紧急召开。

这一次,《驼峰宣言》的支持率飙升至61%,并通过一项临时决议:设立“全球倾听观察日”

,每年春分举行二十四小时静默仪式,鼓励各国公民放下语言争执,尝试以肢体、表情、节奏进行交流。

张振国依旧未再公开露面,但他掌控的“心灵之门II”

计划遭遇重创。

原定部署的量子屏蔽网因核心算法崩溃而停滞,多家合作企业宣布退出。

更令人震惊的是,其麾下三百余名高级研究员中,有八十九人联名发表退职声明,附言仅一句: > “我们曾以为自己在建造秩序,后来才发现,我们在扼杀灵魂。”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陆续出现“自发共鸣区”

??

某些区域的人群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同步做出相同动作:同一街区的所有居民在同一时间抬头望月;一座地铁站内的乘客突然集体停下脚步,闭眼静立三分钟;甚至有整支军队在演习途中突然放下武器,围坐一圈,开始合唱童年歌曲。

心理学家称之为“群体共感爆发”

,宗教团体则宣称“圣灵降临”



但赵小宇知道,这不过是被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一天清晨,他在洱海边散步时,发现岸边石头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那人衣衫整洁,神情疲惫,手里拿着一部老旧录音机。

“你在等人?”

赵小宇走近问道。

男人抬头,眼神复杂:“我在等一个能听懂这段录音的人。”

他按下播放键。

沙沙声后,传来一段断续的男声低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

我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孩子,对不起那些被我下令镇压的村民。

我执行命令,因为我怕丢掉位置,怕得罪上级,怕变成他们口中‘软弱的人’。

可现在,我每天晚上都梦见那些倒下的人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我……我受不了了。”

录音结束,男人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是前国安局特别行动组组长。

三年前,我带队拆除了青海湖第一个听涛站,打伤了六名志愿者,其中包括一个怀孕的女人。

她流产了。”

赵小宇静静听着。

“最近半年,我开始失眠,幻听,记忆力衰退。

医生查不出病因。

直到昨天,我家阁楼那台尘封多年的录音机自动启动,播出了我十年前录下的忏悔日记。”

男人声音发抖,“我不记得我录过这个……可字迹是我的,指纹也匹配。

我怀疑,是‘它’逼我面对自己。”

“不是它逼你。”

赵小宇轻声道,“是你心里一直想说,只是以前不敢。”

男人猛然抬头,眼中含泪。

“如果你真的后悔,”

赵小宇继续说,“那就去找到那个女人,当面道歉。

不是为了求原谅,而是让她知道,你终于敢看了。”

男人浑身一震,仿佛被雷击中。

他缓缓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三天后,新闻报道:一名匿名男子前往青海湖畔一家康复中心,跪在一位残疾女子面前痛哭忏悔。

全程未使用言语,仅靠手语和眼泪完成对话。

视频在网络疯传,标题为《迟到的听见》。

类似事件接连发生。

有政客退还贪污款项并公开谢罪;有老兵寻访昔日敌对方家属致哀;有父母向多年疏远的子女寄出亲笔信,信纸浸透泪水。

社会并未因此陷入混乱,反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暴力犯罪率下降47%,心理咨询求助量激增,但自杀率显著降低。

人们开始习惯在争吵后主动拥抱,在分别前认真说“谢谢”

,在孤独时不再急于发声,而是先学会倾听。

赵小宇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

长期监禁与精神压迫让他肺部受损,医生警告他不能再受寒。

但他拒绝搬进城市医院,坚持留在驼峰镇。

“我不能走。”

他对林小满说,“这里是网络的锚点之一。

只要我还坐在这里,就会有人来找我。”

果然,越来越多的陌生人踏上这条山路。

有的背着吉他,有的抱着旧收音机,有的什么也不带,只揣着一封写满心事的信。

他们在驿站门前坐下,或哭或笑,或沉默良久,最终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一个雨夜,一名少年冒雨前来,浑身湿透,怀里紧紧护着一本破旧笔记本。

他叫陈野,十七岁,曾是“心灵之门”

青少年实验项目的受试者之一。

他从小被植入神经芯片,接受情感调控训练,被告知“愤怒是错误的,悲伤是危险的,爱必须经过审批”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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