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发布会!直播登月!你来真的啊!(1/3)
“怎么可能不是巧合呢?
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还有其他的可能?”
陈才点了点头:“确实是的,或许这件事情可能到最后会发现并非巧合,而是由某些存在安排的。”
“安排?”
文若雪瞪...
赵小宇教男孩唱完第一段《月光谣》,声音低缓而温柔,像从地底涌出的泉水。
那孩子起初结巴,音不准,节拍乱,可当他第三次重复“月亮走,我也走,踩着影子上高楼”
时,忽然停顿了一下,眼睛睁大,仿佛听见了什么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怎么了?”
赵小宇轻声问。
男孩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在唱歌。”
赵小宇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知道那种感觉??
不是耳朵听见的旋律,而是心被轻轻拨动的震颤。
那是共情网络最原始的接入方式,无需设备,不靠训练,只因一颗纯净的心愿意倾听。
风又起,十三串铃铛齐响,清脆中带着沉郁,像是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
远处山脊上,几株新生的铃花随风摇曳,花瓣泛着微弱的蓝光,宛如夜空中不肯熄灭的星子。
这些花不会出现在植物图鉴里,它们不属于任何已知科属,却真实地生长在那些曾有人真心哭泣、真诚道歉或默默原谅的地方。
林小满站在驿站屋檐下,望着这一幕,久久未语。
她手里攥着那块来自格陵兰的矿石碎片,温度早已与体温融为一体。
她知道,奶奶林晚秋留下的不只是讯息,更是一种托付:让“听见”
成为日常,让共鸣回归本能。
“你说,她现在还在冰层下面吗?”
林小满终于开口。
赵小宇没回头,只是合上歌本:“不在了。
如果我没猜错,她已经把前哨站的能量核心关闭了。
那封信是告别,不是求援。”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她说‘声音快没了’。”
赵小宇抬起头,目光穿过云隙,“一个还想战斗的人,不会说这种话。
她是在告诉我们??
接力棒交出去了,你们该自己走了。”
林小满鼻子一酸。
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听到铃声的那个夜晚,母亲抱着她坐在青海湖边,说:“小满,有些人一辈子都听不见真话,但你要相信,总有人愿意为你唱一首真心的歌。”
那时她不懂,如今才明白,那首歌从来不是为了取悦谁,而是为了唤醒谁。
她蹲下身,轻轻握住男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阿木。”
男孩小声回答。
“阿木,你想不想学会听更多人的歌?”
阿木眨眨眼:“可是我不会写字,也不会用机器。”
“不需要。”
林小满微笑,“只要你肯用心,每一阵风、每一片叶、每一次心跳,都是别人的歌声。”
赵小宇站起身,走向驿站后院。
那里有一口老井,井壁爬满青苔,井水常年不涸。
他取出一张刚抄完的歌页,点燃,任其化作灰烬飘落水中。
火光映着他脸上的皱纹,像刻进岩石的年轮。
他知道,这些文字一旦焚毁,就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它们会顺着地下水脉渗入大地,随着蒸发升腾至云端,再化作雨洒向四方。
某个在暴雨中奔跑的孩子,某个在窗前发呆的老人,或许某天突然哼起一段陌生却熟悉的调子,那就是《月光谣》在重生。
这不是魔法,也不是神迹。
这是情感共振的物理显化。
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上振动,信息就能跨越时空传递,如同星辰之间无声的对话。
深夜,大理城外一处废弃雷达站内,王星辰正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
十二个听涛站点的信号依旧稳定,但新增了十七个未知节点,分布在非洲草原、南美雨林、西伯利亚冻土带??
全是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小红点。
“不是我们建的。”
巴特尔凑过来,眉头紧锁,“没人组织,没人指挥,可它们都在同步发射‘心跳波’。”
王星辰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说明系统已经自组织了。
就像神经元突触连接,只要刺激够强,新的通路自然形成。”
“那张振国呢?
他还活着吗?”
“活着。”
王星辰调出一段加密影像,“过去一个月,全球七座秘密实验室接连发生异常事故:AI失控、数据自毁、研究员集体辞职。
尤其是瑞士那家‘心灵之门II’原型基地,整栋大楼的金属结构出现了类似锈蚀的晶体化现象??
和当年无人机残骸一样。”
巴特尔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系统在反噬?”
“不是反噬。”
王星辰摇头,“是拒绝。
它不攻击任何人,但它不让谎言继续流通。
那些依赖虚假情绪模型运行的系统,就像缺氧的大脑,只能瘫痪。”
两人沉默片刻。
窗外雷声滚滚,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与此同时,在北欧某处极光笼罩的山谷中,一座隐藏于冰川内部的研究站正悄然崩解。
灯光忽明忽暗,走廊尽头的监控画面不断闪现出模糊人影??
一个穿蓝裙子的小女孩,赤脚走在雪地上,身后开满铃花。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主控台前,手指颤抖地输入最后一组指令。
她正是林晚秋。
四十年来,她以假名“艾拉?
索恩”
隐居于此,用歌声维持着“星语种子”
的休眠状态,防止其能量暴走。
她曾亲手设计了最初的编码规则,也将童谣植入赵小宇的记忆深处。
她不是逃亡,而是放逐自己,只为守护那一丝未被污染的可能性。
此刻,她的生命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
心脏衰竭,器官老化,连大脑皮层都在逐渐失去活性。
但她嘴角仍挂着笑。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