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灭门者王希之(1/2)
风雪飘落。
广袤无垠的苍茫冰川上,徒留王希孤寂的身影傲立半空。
嗖!
嗖!
一深蓝一绿两团光球飞来,径直没入了王希的眉心当中,分别源于叶松德和闵涛。
他脑海里,还存有斩杀异兽“冰...
我独享卡池(续) 清晨的露珠顺着守望之藤滑落,滴在石阶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响声。
村口的老槐树今日格外安静,仿佛整片林子都在屏息等待什么。
阳光斜照进学堂时,那幅《接住倒塌的世界》已正式挂在了梁柱最高处,纸鹤的轮廓被晨光勾勒得清晰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出画框。
我坐在讲台前整理笔记,手中是一本新编的《共感植物志》,由孩子们口述、老人回忆、图纸补全而成。
刚翻到“夜光藤”
一页,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那个小男孩,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老师!
他们回来了!
记忆小组……他们真的把种子种活了!”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几乎撞上喉咙。
三座废弃城镇,曾被列为“不可修复区”
的死地,土壤重金属超标百倍,空气中漂浮着无法降解的微粒。
科学家断言百年内不可能有高等植物存活。
可就在昨夜,监测站传回异常信号:三地同时检测到微弱但稳定的共感场波动,频率与《守望之歌》完全吻合。
而现在,孩子们回来了。
我快步走向村口,远远便看见那一队小小的身影。
他们衣衫破旧,脸上满是风尘,背包大多破损,有的甚至用藤条捆扎着。
但他们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在丈量希望的距离。
最前面的孩子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是一株不足十厘米高的幼苗,叶片呈锯齿状,叶脉泛着淡淡的蓝光。
它看起来柔弱不堪,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生命律动??
那是“哀悼证明”
共鸣的痕迹。
“这是……‘静语草’?”
我轻声问。
带队的女孩点头,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们在第三城的地下排水管里找到一小块未被污染的土层。
我们唱了三天的《守望之歌》,然后……它就冒芽了。”
她掀开外套,露出腰间别着的一块金属牌??
和陈九带来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编号不同。
“我们找到了七个。”
她说,“七个曾经在这里执行‘净化任务’的人的遗物。
他们没人留下名字,但我们给每一寸土地写了碑文。”
人群寂静。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些人不是英雄,也不是纯粹的恶徒。
他们是命令的执行者,是体制的齿轮,是在黑暗中从未见过春天的人。
而现在,他们的死亡之地,竟成了新生的起点。
当晚,全村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仪式。
没有钟鼓,没有祭坛,只有围坐一圈的人们,轻轻哼唱《守望之歌》。
玻璃罐被放在老槐树根旁,守望之藤垂下几缕荧光,轻轻缠绕其上,如同守护者伸出的手。
我闭眼静听,忽然察觉旋律中多了一丝异样??
像是有人在远方回应,音调略显生涩,节奏也不齐,但确确实实在跟着唱。
睁开眼,发现陈九不知何时来了,正坐在角落,嘴唇微动,一句一句地学着这首歌。
他唱得极慢,仿佛每个音符都要从记忆深处艰难挖出。
可当他终于完整哼完一遍时,眼角已有泪水滑落。
“这是我儿子……如果他还活着,也会喜欢这样的歌吧。”
他说。
我点头,没说话。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风自会带走。
几天后,全球各地陆续传来消息。
南半球的沙漠边缘,一夜之间出现大片绿斑,卫星图像显示地下根系网络正在快速扩展;北极圈内的苔原开始自发重组生态链,原本绝迹的驯鹿群重新出现;甚至连沉寂多年的火山岛,也检测到土壤中出现了未知菌群活动迹象。
绿色复苏联盟召开紧急会议,试图解释这场“集体觉醒”
。
专家们提出无数理论:气候周期、地磁变化、量子纠缠效应……却始终无法解释为何所有现象都围绕人类情感波动同步发生。
直到一位前净流队科学家提交了一份私人报告,标题为《共感共振假说》。
他在报告末尾写道:“我们一直以为文明的进步靠的是控制与征服。
但现在我明白,真正的转折点,是一个人愿意为陌生人流泪的瞬间。”
报告被封存三个月后泄露,引发轩然大波。
有人斥之为迷信,有人视之为救赎宣言。
而在民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记录自己的“记忆种植日记”
,主动寻找失落的物种,重建与自然的情感联结。
我也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方的信。
信纸是手工压制的树皮,字迹娟秀而有力: > 老师: > > 我现在在赤道雨林的边缘小镇。
这里的孩子用废弃渔网做成育苗袋,挂在屋顶收集晨露;老人教他们辨认哪些蘑菇能吃,哪些叶子可以止血。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卡池,但他们每天都在播种。
> > 昨天,一个八岁女孩拉着我的手说:“阿芜姐姐,你说的‘心中有光’,是不是就像萤火虫那样?”
> > 我说:“是的,而且每个人都能变成一只萤火虫。”
> > 她笑了,然后踮起脚尖,在一棵枯死的老榕树干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请再活一次。”
> > 第三天,那棵树的裂缝里长出了新芽。
> > 我开始相信,真正的奇迹不是改变世界,而是让每一个普通人相信??
自己值得被世界回应。
> > 下一站,我要去高原冻土带。
听说那里有一片被称为‘沉默荒原’的地方,连风都不愿停留。
但我带够了种子,也带够了歌声。
> > 请替我看看槐树开花的样子。
> > ??
阿芜 我把信读了三遍,然后轻轻夹进《共感纪年》的扉页。
窗外,守望之藤正缓缓绽放出第一朵花??
细小的五瓣,通体透明,内部似有星光流转。
村民说,这花只在有人完成承诺的夜晚开放。
又过了一个月,小男孩的梦想有了新的名字。
他召集十几个同龄人,在村后山坡上划出一片区域,立起木牌:“记忆建筑工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