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宗门任务(1/3)
「投影已降临」 「所在世界:玄妙」 「探索度:8.
6%」 「传说度:40(……)」 王希感觉意识一晃。
再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老式茶楼的二层靠窗位置。
面...
我独享卡池(续) 那盏小灯在山坡上摇曳,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子。
我望着它,忽然觉得胸口发烫,仿佛有股暖流从肺腑深处涌出,冲开了多年积压的寒意。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
不是力量觉醒时的轰鸣,而是某种更缓慢、更深沉的东西,像是根系在黑暗中悄然延展,终于触到了水源。
我转身回到桌前,将那张卡片轻轻放在油灯下。
灯光透过纸面,映出背面字迹的轮廓,竟隐隐泛起微光。
我眯眼细看,才发现那些墨痕里掺了极细的银粉,在特定角度下会微微闪烁,像是被谁悄悄埋入了信号。
“手工卡?”
我喃喃道。
这类卡片早已失传。
旧时代末期,曾有一批民间匠人用天然材料制作“共鸣信物”
,它们不具备直接操控元素的能力,却能承载情感与记忆,在特定条件下激发群体共振。
浮岛崩塌后,这类技术被视为“非标准化能力”
遭到封禁,仅存于省视园碑文的只言片语中。
可眼前这张,分明就是。
我指尖轻抚过那行“我们也想成为光”
,忽然感到一阵轻微刺痛。
低头一看,皮肤表面浮现出一道淡绿色纹路,转瞬即逝。
那是森之卡残片的反应??
它认出了什么。
门外风声骤起。
我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屋檐下的纸鹤突然齐齐振翅,不是被风吹动,而是自发旋转起来,排列成一条斜线,指向村北方向。
与此同时,远处山坡上的那盏小灯猛地一亮,随即熄灭,仿佛完成了某种交接。
我知道,这不是巧合。
抓起外衣,我快步出门。
夜色已浓,山道湿滑,但我走得极稳。
这些年走过的路太多,每一步都刻进了骨头里。
沿途所见,村庄静谧,灯火稀疏,唯有几户人家窗内还亮着灯,隐约传出低语声。
我放慢脚步经过一家,听见孩子问:“妈妈,信使真的能听见树说话吗?”
母亲答:“她听的不是树,是人心。”
我心头一震,继续前行。
抵达村北废弃的老磨坊时,月亮正好越过山脊。
月光洒在空地上,照出一圈模糊的痕迹??
那是三年前净流队留下的净化阵列残基,早已失效,连石板都裂了缝。
可此刻,那圈裂痕正渗出淡淡青芒,如同脉搏般明灭起伏。
磨坊门口,站着那个画画的小男孩。
他没穿鞋,脚底沾着泥,手里仍握着蜡笔,但石板不见了。
见我到来,他只是静静转身,推开门扉。
吱呀一声,腐朽的木门缓缓开启,扬起一阵尘灰。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破败景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光影构筑的空间。
四壁浮现无数细密纹路,似藤蔓缠绕,又似水流蜿蜒,中央悬浮着一块半透明晶石,正是我今早埋下的那枚水晶碎片??
但它已不再微小,而是膨胀至拳头大小,内部流转着森林般的绿意。
“你来了。”
小男孩开口,声音却不再是童稚之音,而是一种多重叠合的回响,像是许多人在同一时刻低语。
我站定,不动声色:“你是谁?”
“我是‘他们’。”
他说,“所有写下‘我也想成为光’的人。”
我呼吸一滞。
这不是个体意识,是共感场的具象化!
当年浮岛核心崩溃时,曾预言过一种“集体持卡者”
的诞生??
当足够多的人以相同信念共振,便可能催生超越个人极限的存在形态。
但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理论,毕竟历史上从未有人真正实现。
可现在,它就站在我面前,借一个孩子的躯壳发声。
“你们……为什么要现身?”
我问。
“因为钥匙丢了。”
他说。
“什么钥匙?”
“通往下一阶段的钥匙。”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幅投影:一片焦黑大地,寸草不生,中央矗立着一座断裂的高塔残骸,塔顶空悬着一个凹槽,形状恰好与森之卡吻合。
“这是终焉之塔的最后一层封印。
当年您摧毁的是外部结构,真正的核心仍在沉睡。
只有新的持卡者集齐三份‘哀悼证明’,才能打开它,释放被封锁的生命原力。”
我皱眉:“三份哀悼证明?
那是什么?”
“第一份,是你亲手交给阿芜的??
见证死亡的能力;第二份,是她用眼泪唤醒幼苗时获得的??
悲悯的共鸣;第三份……”
他顿了顿,“尚未诞生。”
“那是什么?”
“宽恕。”
他说,“对毁灭者的宽恕。”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森之卡的本质不是复仇,而是修复。”
他的声音变得沉重,“它记得每一次砍伐、每一场大火、每一寸被毒化的土地,但它最终选择的不是惩罚,而是重建。
可要完成最终仪式,必须有人愿意为那些亲手毁掉森林的人流泪??
不是愤怒地哭,而是理解地哭。”
我怔住。
这太荒谬了,也太艰难了。
我们教孩子们如何守护,如何坚持,如何抵抗压迫,却从未教他们如何原谅。
尤其是面对那些明知后果仍执意破坏的人??
官僚、商人、军方……他们不是无知,而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