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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 少主与老奴(3/3)

**”

整座城市仰头观看,有人流泪,有人微笑,有人默默走进迷途亭,坐了一整夜。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孩童在学校学到这段历史时,老师不会说“秦川推翻了暴政”

,也不会说“他建立了理想国”



他们会说: “从前有个男人,他不信完美世界的存在,却相信 imperfect 的人可以一次次靠近光明。

他不做灯塔,只做一块石头,告诉后来者:此处可停,此处可思,此处,允许跌倒。”

而每当月圆之夜,南溟海域依旧浮现那片荧光龟甲。

有人说那是阿湄的灵魂未散;有人说那是群心镜的残骸在低语;还有渔夫声称,曾看见一道白衣身影立于海面,手中捧着一本燃烧的书,火焰不灭,随波漂流。

秦川再也没有去过海边。

但他每年都会在问路林种下一棵树,树下埋一瓶酒,标签上写着收件人:**阿湄,待重逢时共饮。

** 他知道她们不会再回来。

他也知道,她们从未真正离开。

就像自由,从来不是某个时刻的胜利,而是一代又一代人在黑暗中伸手触碰彼此手掌的温度。

雪又停了。

晨光洒在林间小径上,新芽破土,花影婆娑。

一只蝴蝶从知迷花中飞出,翅膀上沾着露水,颤巍巍地掠过碑石??

那上面刻着秦川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我不是答案。

我是问题本身。”

** 风过处,万叶轻吟,如无数人在低语: “我也曾想把别人锁起来…… 所以我,再也不敢自称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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