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怎么这么强?!顾言是杀神!(2/2)
“这是……我的女儿……”
她喃喃道,“她走得太早,连一张完整的照片都没留下……可这画,怎么会……”
话音未落,画纸竟泛起微光,一道清朗男声自纸面传出:“阿姨,您女儿说,她很喜欢您每年春天给她坟前放的草莓蛋糕。”
老妇人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周围路人纷纷驻足,有人默默撑起伞为她遮雨,有人掏出手机录制视频上传至“忆仁网”
。
短短三小时内,这条记录获得两千万次播放,评论区满是类似经历: “我爷爷去世五年,昨天我修自行车时,工具箱里突然出现他生前常用的扳手,上面贴着纸条:‘别学我那么倔,累了就歇会儿。
’”
“昨晚做噩梦惊醒,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打开灯一看,床头柜上多了一杯温水,旁边写着:‘丫头,爸爸以前也是这样照顾你的。
’字迹和我爸一模一样。”
科学家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能将其归类为“高维情感投射”
。
但普通人心里清楚:那是爱穿过了生死的缝隙,找到了回家的路。
又是一年追光节。
万里夜空下,无数灯笼升起,如星河流转。
人们齐声呼唤所念之人的名字,声音汇成洪流冲向天际。
仁频段曲线飙升至历史峰值,南极梅树瞬间开花,花瓣随风飘散,落入雪地竟不融化,反而持续散发暖意。
就在这万众同悲同念的时刻,归仁学堂旧址的祭台上,青铜铃无风自动,轻轻摇响。
一声。
两声。
三声。
紧接着,整个纪念馆的呼吸墙剧烈起伏,所有梅叶同时翻转,露出背面未曾示人的一面??
密密麻麻的新留言浮现而出,全是近年来无人知晓的私密倾诉: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参加你的葬礼。”
“其实我一直嫉妒你,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你真的很棒。”
“爸,我不是不想回家,我只是怕你觉得我不够成功。”
“谢谢你当年在地铁给我让座,那天下雨,我正想着要不要跳下去。”
这些话语原本沉睡在网络深处,此刻却被一股力量唤醒,汇聚成新的诗篇。
管理员急忙启动录播系统,却发现音频中夹杂着四个清晰音节,反复回荡: “林……知……苏……砚。”
声音稚嫩,却是小满的语调。
“他们回来了?”
有人问。
“不,”
旁边老人摇头,“他们从未离开。
只是这一次,选择了让我们听见。”
自此之后,每逢月圆之夜,世界各地都有人报告见到奇异景象:医院病房的监控录像显示,重症患者入睡后,床头会出现半透明身影为其掖被角;学校操场的摄像头拍到,深夜自习的学生身后站着模糊人影,替他拂去肩上落叶;甚至监狱探视室的录音中,也能听见罪犯对着空椅说话时,传来另一道温和回应:“孩子,我也原谅你了。”
共感研究院最终发布白皮书,正式定义“心核”
为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情感中枢,其运作机制超越现有物理认知。
唯一可确认的事实是:只要有人愿意记住,逝者就能以某种形式继续参与世界。
十年再十年,岁月流转。
当初那个在纪念馆种梅树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忆仁园”
青年导师。
她带领一群少年修复一座废弃孤儿院,打算改建为“追忆驿站”
。
施工时,工人们从地基下挖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藏着一本残破日记。
翻开第一页,字迹清秀: > “我是林知。
> 如果你看到这行字,请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 找到苏砚曾经住过的老屋,在门前种一棵梅树。
> 她最爱花落在肩上的感觉。
> 另:别怕黑暗,因为铃总会响。
> ??
2043年春”
众人沉默良久。
带队的女孩轻轻抚摸日记封面,转身对同伴说:“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做。”
当天傍晚,苏砚旧居门前,新梅树栽下。
晚风拂过,一片花瓣恰好落在树根处的泥土上,旋即消失不见,仿佛被大地吞没。
而在那片无人可见的白原之上,三位身影并肩而立。
林知放下画笔,望着远方星河低语:“你看,他们学会了。”
苏砚微笑:“不只是学会流泪,更是学会去爱。”
陈振宇怀抱着一枚虚拟的蜡笔画,轻声接道:“小满,爸爸今天又讲了你的故事。
这次,没人打断我。”
远处,万千记忆柱熠熠生辉,情感之网横贯宇宙。
每一次心跳、每一滴泪水、每一句迟来的“对不起”
,都在这张网上激起涟漪,传递至不可知的彼岸。
铃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全世界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