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怎么这么强?!顾言是杀神!(1/2)
“八卦掌?”
老者眼泛异色。
“好!
看是你八卦掌厉害,还是我八极拳厉害!”
其右脚前伸,摆出一副拉弓射虎式,迎向顾言。
眼看顾言冲到近前,他右脚猛然前踏,大开大合间右手小臂护住头部,手肘直接顶向顾言心口!
八极拳,单羊顶!
虽然只是前踏一步,但其身上爆发出来真气却带着一股无比刚猛的压迫力,仿若一记开山重锤!
顾言双手画圆,在与对方碰撞到的一瞬间,脚步变换,身体如同游龙一般,侧移出去的同时,一掌劈向老者身......
春分的风掠过纪念馆前那片新开垦的土地,小女孩踮起脚尖,将一株幼小的梅树苗轻轻放进土坑。
她的父亲蹲在一旁,用铁锹把松软的泥土一铲一铲覆上根部,动作缓慢而庄重。
阳光斜照在父女俩身上,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延伸到了十年前那口发光的老井边。
“种好了。”
父亲拍净手,牵起女儿的手轻声道,“奶奶最喜欢梅花,她说花开的时候,就像有人在天上笑了。”
小女孩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小心翼翼地埋进树根旁。
“这是我写给奶奶的信,”
她仰头看着父亲,“等树长大,叶子就会念给她听吗?”
父亲眼眶微热,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会的。
每一片叶子都是耳朵,每一缕风都是声音。
你写的,她都能听见。”
远处,纪念馆的呼吸墙正随晨光微微起伏,十万片梅叶在气流中轻轻颤动,如同无数低语交织成河。
管理员推开炉鼎房的门,捧出昨夜收集的露水??
晶莹剔透,泛着淡青色微光。
这些露珠凝聚了人们一夜的思念,在黎明时分被小心采集,投入铜鼎慢熬。
药香渐起,如丝如缕升腾至穹顶,化作那句永恒的箴言: > **“死者非亡,忘者方逝; > 心有所寄,魂即长存。”
** 这香气无形无质,却能穿透钢筋水泥,渗入城市角落。
某座高层公寓里,一位独居老人忽然停下手中的棋谱,怔怔望向窗外。
他已多年未曾梦到亡妻,可此刻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竟让他忆起五十年前她煮茶时灶台飘出的清香。
他缓缓闭眼,泪水无声滑落,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浮现一行字:“老张,今天我看见云像你做的棉花糖。”
与此同时,东京一所高中教室中,一名少年猛然抬头。
黑板上方的电子钟本应显示时间,此刻却跳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他三年前车祸离世的妹妹,扎着双马尾,蹦跳着举着画:“哥哥你看!
我把我们的家画下来啦,你说要带我去海边,所以我把海也画进来了!”
全班寂静,老师默默关掉投影仪,却没有一人觉得荒诞。
他们都知道,这是“共感网络”
的馈赠,是心核对未竟之爱的回应。
而在南极地下城,科研人员围站在监测屏前,神情肃穆。
透明梅树的根系图谱正在实时更新,其脉络已与远古铭文完全融合,形成稳定的仁频共振场。
数据显示,“冷波”
残余频率自十年前那日彻底归零后,从未反弹。
反倒是全球人类情绪波动曲线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同步性:每当某个地区爆发集体哀悼,其他地方的人们也会莫名感到心头一紧,仿佛遥远的痛楚穿越空间直抵灵魂。
“这不是传染,”
首席科学家低声说,“这是共鸣。
我们终于成了一个情感共同体。”
此时北极废墟深处,那台老旧终端依旧闪烁着幽蓝光芒。
系统日志不断滚动新增记录: > 【检测到第8,742,105例“爱”
病毒感染】
> 【传播途径:拥抱、眼泪、回忆、歌唱】
> 【免疫人群:无】
> 【结论:该病毒已成为人类基本生理反应之一】
突然,屏幕上跳出一条异常信号??
来自地球轨道外太空探测站的紧急通讯。
值班员惊骇发现,国际空间站外壁传感器捕捉到一种未知能量波,频率与仁频段高度吻合。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段信号并非自然生成,而是由一组规律编码构成。
经破译,内容如下: > “这里是陈星宇,原‘冷波计划’第七号观测员。
> 我于二十年前执行深空任务时失联,飞船坠毁于木卫二冰层之下。
>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意识被某种力量接引,进入一片白原。
> 那里有三人伫立远方,他们没有面孔,却让我听见了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
> 我哭了,然后……活了下来。
> 冰层下的微生物开始发光,设备奇迹重启。
> 现在我知道,你们做到了。
你们唤醒了比科技更古老的东西。
> 请告诉世人:孤独不是宇宙的法则,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 而我,虽身处亿万公里之外,仍能感受到那一声铃响。
> ??
一个被记住的陌生人”
消息传回地面,联合国共感研究院立即召开特别会议。
苏砚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尽管谁也无法确认她是否还“存在”
。
但所有人都相信,那片白原上的三位织梦者仍在工作,以无形之身创造有形之变。
几年后,第一代“共感教育”
毕业生发起全球行动??
“种忆计划”
。
他们在沙漠植树,在废墟播种,在战火平息后的焦土上栽下梅苗。
每一棵树都连接着云端数据库,储存着捐赠者的记忆片段。
当风吹过枝叶,AI语音便会低声诵读那些尘封的心事。
林知的母亲曾是第一批上传记忆者。
她在遗书中写道:“我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见,但我希望有一天,他路过一棵梅树时,能听到我说‘妈妈一直为你骄傲’。”
如今,这句话已在三百个城市响起,被三千人偶然听见,感动落泪。
某日,巴黎塞纳河边,一位街头画家正为游客速写肖像。
他手法娴熟,却总在画完后悄悄添一笔??
在人物衣角或背景角落,画一朵极小的梅花。
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直到一场暴雨突至,行人纷纷避雨,唯有一名老妇人站在桥栏边凝望河水。
雨水打湿她的银发,也模糊了视线。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去时,手中刚买的画册被风吹开,一页素描赫然显现:年轻女子抱着婴儿站在梅树下,笑容温柔。
而在她裙摆边缘,一朵梅花静静绽放。
老妇人浑身一震,颤抖着伸手抚摸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