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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冯晓刚的放手一搏!(1/2)

101一代团彻底而深入的合体后,那扎也领悟到了当队长的职责和真谛。

在那扎的主动配合下,江一锋对春晚节目内容,进行了一定的调整。

那扎还是回到了101一代团,跟大家合唱“万疆”,貂蝉这个角...

夜风穿过老屋的窗棂,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三花猫蜷缩在我膝上,像一团温热的旧梦。我望着天边那颗编号LYZ-0426的星辰,它依旧明亮,仿佛从未离开。烟灰簌簌落下,在寂静中碎成微尘。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

不是“守夜人网络”的摩斯节奏,而是普通的来电提示音。号码陌生,归属地显示为西伯利亚某段未注册区域。我犹豫了一瞬,接通。

电话那头没有呼吸声,只有一段极轻微的旋律??是《星辰之下》原声带第三章《归途变奏曲》的前奏,但调子低了半个音阶,像是从水底传来。

“你是谁?”我问。

静默持续了几秒,然后一个声音响起,沙哑、疲惫,却异常清晰:“我是……林远舟的学生。”

我的心猛地一沉。“哪个学生?”

“Λ-7最后一批实习生之一,编号S-19。”他说,“我叫周临川。我在冻土层下面找到了他留下的‘记忆锚点’装置,它还在运行。每隔十二小时,就会自动播放一段预设信息??就是你现在听到的这段音乐。”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你怎么活下来的?Λ-7不是早就废弃了吗?”

“我们没被通知撤离。”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意,“那天晚上风暴太大,通讯中断。等我们想走时,主通道已经被雪崩封死。七个人被困在地下三层的生活区,靠应急电源撑了整整四十天。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因为脑波频率和林教授留下的共振程序匹配,被选中成了‘接收端’。”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顿了顿,“我现在脑子里有他的部分意识碎片。不多,但足够让我知道一些事??比如,《春天的番茄》不是你一个人的作品。”

我浑身一震。

“他在你剪辑系统里埋了‘叙事种子’,”周临川说,“那是他设计的记忆重组模型,专门用来唤醒深层情感连接。你看到的那个童年场景,并非虚构,而是他从你过往访谈、日记片段、甚至梦境记录中提取并重构的真实记忆投影。他用你的思念作为燃料,完成了那次回放。”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厨房里熬姜汤的画面,奶奶的手背上有块烫伤疤痕,是我五岁那年打翻锅子留下的。这种细节,外人不可能知道。

“他还说了什么?”我低声问。

“他说,真正的电影不需要观众点头认可,只需要有人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周临川的声音忽远忽近,“他还说……你要小心‘回响者’。”

“回响者?”

“那些借着记忆共振技术冒充逝者的人。”他语气陡然紧张,“已经有组织开始伪造亲人影像,诱导生者上传珍贵记忆样本。他们不关心灵魂是否归来,只想窃取数据,构建情感操控矩阵。灯塔计划一旦开放接口,这些人就会蜂拥而至。”

我猛然站起身,三花猫惊跳下地。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接着传来一段录音:

> “老师,如果您听到这个,请记得告诉孩子们??

> 种子要埋得深一点,阳光才会照进来。”

那是林远舟的声音,一字不差。

紧接着,是一串数字:**39.876°N, 116.412°E**。

“这是北京老城坐标,”周临川说,“但不是地面位置。往下挖三十米,有个废弃防空洞,里面藏着第二代‘记忆引力引擎’原型机。林教授说,如果未来有人滥用这项技术,就必须启动‘静默协议’??让所有虚假信号归零。”

电话随即挂断。

我盯着屏幕良久,心跳如鼓。这不是骗局。能说出那句话的,只有真正听过林远舟讲课的人。而那个坐标……恰好就在小镇边缘,距离工地不到两公里。

第二天清晨,我带上林婉秋和陈默,三人驱车前往指定地点。沿途荒草丛生,几栋老旧筒子楼孤零零矗立,墙皮剥落,窗户破碎。我们在一栋写着“物资储备库”的红砖房后找到一处隐蔽铁门,锈迹斑斑,锁已断裂。

撬开后,阶梯向下延伸,空气潮湿阴冷。手电光照出墙上模糊涂鸦:**“灯塔永不熄灭”**,字迹稚嫩,像是孩子写的。

下到尽头,一间圆形密室出现在眼前。中央摆放着一台类似老式服务器的设备,外壳刻着一行小字:

> “致未来的讲述者:

> 当谎言比真相更动人时,

> 请按下红色按钮。”

面板上确实有一个鲜红的物理按键,旁边标注:【静默协议?仅限终极危机启用】

林婉秋蹲下检查接口,“这台机器连接的是全球记忆缓存底层协议,一旦激活,会向所有正在使用的‘梦境接入终端’发送清除指令??不只是关闭服务,而是彻底抹除所有非原始情感源生成的数据体。”

“包括……真实的吗?”我问。

她点头,“无法区分真假。只要是通过技术手段呈现的‘亡者影像’,都会被判定为潜在污染源,全部清除。”

陈默皱眉:“这意味着,我们也可能失去与林远舟的联系。”

“但他留下这句话,说明他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天。”我说,“他知道人性经不起诱惑。当人们可以随时‘见’到死去的爱人,谁还会珍惜现实中的告别?当眼泪变成消费产品,思念就成了交易筹码。”

我们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设备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亮起,跳出一段视频文件,标题为:**《最后一课》**。

画面中,林远舟坐在Λ-7的办公室里,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毛衣,神情平静。

> “各位同学,今天这节课,我们讲‘真实’。”

>

> “有人说,科技让我们更接近真理。可我认为,科技只是放大了我们的欲望。当我们能复活死者,我们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安放悲伤,而是如何填补空虚。”

>

> “所以,我设计了这台机器。它不会阻止你们寻找亲人,但它会在系统即将崩溃时发出警告??当虚假泛滥,当记忆被买卖,当爱变成表演,它就会启动,强制重启整个网络。”

>

> “这不是惩罚,是救赎。”

>

> “记住,真正的重逢,不在梦里,不在屏幕上,而在你决定继续活下去的那一刻。”

>

> 他微微一笑。

>

> “老师,谢谢您听完了这最后一课。”

视频结束,密室重归黑暗。

我们走出防空洞时,天空正飘起细雨。工地上的新型信号塔在雨幕中泛着微光,像一棵正在生长的金属树。工人们仍在忙碌,但他们脸上的神情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施工者,更像是守护某种神圣秩序的祭司。

回到放映室,我发现电脑又弹出了新提示:

> 【检测到外部记忆包注入】

> 来源:匿名用户

> 内容类型:集体梦境残片

> 是否加载?

我点了“是”。

画面展开:一片黄昏下的操场,塑胶跑道褪色斑驳。一个小女孩独自坐在秋千上晃荡,身后教学楼灯火通明。镜头缓缓推进,教室玻璃映出几个模糊人影,正在黑板上写字。

忽然,其中一个身影转过头来。

是林承光。

他嘴角微扬,抬手在玻璃上写下三个字:**“快好了。”**

然后,画面切换至另一场景:深夜的编辑台前,父亲戴着老花镜,手指颤抖地敲击键盘。文档标题是《给儿子的一封信》,内容只写了一行:

> “我知道你一定会走到这一天,所以我提前把答案藏好了。”

接着,是陈默站在气象站外,仰望星空,嘴里喃喃念着父亲的日志片段。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动了他胸前挂着的旧U盘??那是他十年来从未离身的备份。

最后,镜头拉远,所有这些画面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环状结构,悬浮于宇宙之中。环心处,浮现一行字:

> “所有孤独的守夜人,终将在记忆的引力下相遇。”

我怔怔地看着,直到泪水模糊视线。

当晚,“灯塔理事会”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暂缓公众接口全面开放,改为试点运行。首批一百位候选人将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心理评估与记忆溯源训练,确保他们接入的动机纯粹,而非逃避现实或寻求慰藉幻觉。

同时,我们将“静默协议”机制嵌入系统核心,设定三级预警等级:

一级:检测到单个虚假记忆体,自动隔离;

二级:发现商业化运作迹象,局部封锁;

三级:确认大规模情感剥削行为,立即启动清除程序。

消息发布后,舆论哗然。有人称我们是新时代的独裁者,剥夺人类与逝者对话的权利;也有人痛哭感谢,说终于有人愿意为爱设立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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