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黄金搭档,嘎嘎乱杀!(1/3)
海淀,爱奇艺总部 龚宇也得到了祁讳新剧本送审的消息。
这让他一颗心不由得活泛起来,他也想投资电影。
前段时间,腾讯视频投资《夏洛特烦恼》,狂赚几个亿票房的事情,让他眼红得难受。
...
雪落了一整夜,清晨时分才渐渐停歇。
院子里铺了厚厚一层白,像是谁悄悄盖上了新的棉被。
念安早早醒了,扒在窗边哈着气,在玻璃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又用手指戳破它,咯咯地笑。
她妈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给她穿上厚袜子和毛绒拖鞋,把她抱到厨房,灶上的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是阿依古丽奶奶一早熬的羊奶粥。
“香!”
念安踮起脚,小鼻子使劲嗅了嗅,伸手就要去碰锅沿。
我赶紧拦住她,舀了一勺吹凉递过去。
她喝得满脸都是,嘴角还沾着奶沫,像只刚舔完碗的小猫。
“今天想干啥?”
我擦掉她下巴上的奶渍,笑着问。
她眨巴着眼睛,忽然冒出一句:“喂小白星!”
我心头一暖。
那只系着红绸的小羊羔昨儿刚送来,夜里就住在院子角落搭好的小棚里,老马说它是纯种的伊犁白羔羊,性子温顺,将来能剪出最好的毛。
念安昨晚临睡前还非得去看它一眼,趴在栅栏边喊“星星”
,小羊乖乖地蹭她手心,惹得她直叫“亲亲”
。
我们穿好外套出门时,老马已经在清扫积雪。
他穿着旧军大衣,头上扣着顶翻毛皮帽,见我们出来,咧嘴一笑:“哟,小主人来查岗啦?”
念安挣脱我的手,摇摇晃晃跑过去,伸手拍了拍小羊脑袋。
小白星打了个响鼻,低头拱她的掌心,逗得她原地蹦跳。
老马递给她一小筐切好的胡萝卜条:“来,自己喂,别怕。”
她小心翼翼捏起一根,伸出去又缩回来,反复几次才鼓起勇气凑近。
小羊一口叼走,她惊得往后一跳,随即又咯咯笑起来,转身扑进我怀里,像是完成了一场壮举。
“爸爸,它吃我!”
她仰头宣布。
我忍俊不禁:“是你喂它的。”
她似懂非懂,但很快又转回去继续投喂,动作越来越大胆,甚至敢摸它的耳朵了。
阳光斜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细碎的光,一人一羊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安静又温柔。
中午,阿依古丽奶奶做了手抓饭,米饭金黄油亮,羊肉炖得酥烂,葡萄干和杏干藏在粒粒分明的米中,甜咸交融。
念安吃得满嘴油光,小手抓着饭团往嘴里塞,吃得认真极了。
老马一边喝酒一边讲他年轻时赶羊翻越天山的故事,说到半路遇狼群围攻,念安吓得把脸埋在我怀里,却又忍不住偷听,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饭后,我帮阿依古丽奶奶收拾碗筷,她忽然拉住我的手,用哈萨克语慢悠悠说了句什么。
我不太懂,但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在祝福。
老马翻译道:“她说,你家丫头有福气,眼里有光,心里有爱,以后一定会走得远,但别忘了回头看看来时的路。”
我点点头,没说话,只觉得胸口发烫。
下午天气放晴,阳光洒在雪地上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带着相机想去拍些素材,念安非要跟着,穿得像个球一样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我架好三脚架,打开延时拍摄模式,让她站在我指定的位置挥手。
她一开始还挺配合,拍了几组就开始捣乱,突然冲向镜头,张开双臂喊“飞飞!”
,直接撞翻了支架。
相机摔在雪地里,还好有棉套保护,没坏。
我捡起来检查,她站在原地,小脸皱成一团,眼看就要哭出来。
我蹲下来看她,故意板着脸:“这下怎么办?
爸爸的宝贝机器被你撞倒了。”
她抽了抽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巍巍地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相机外壳,嘴里嘟囔:“对不起……亲亲……修修……”
我再也绷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笑着亲她冻红的脸蛋:“好啦,爸爸逗你呢。
机器不怕摔,就像你不小心摔倒,爸爸也不会怪你,对不对?”
她用力点头,破涕为笑,顺势趴在我肩上撒娇:“爸爸香香……抱抱……”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亲子关系,从来不是单向的付出与教导,而是彼此治愈、互相成长的过程。
她学着承担责任,而我学会放下完美主义,接受生活本就充满意外与不完美。
傍晚,央视少儿频道的编导打来电话,说《爸爸也会上错车》第二季筹备启动,想邀请我和念安作为常驻嘉宾家庭参与录制,地点定在北京郊区的一个亲子农场,周期两个月,全程记录父亲与孩子共同生活的点滴。
“节目组希望你能带点地域文化元素进去,”
编导说,“比如你们现在的生活方式,伊犁的民俗、语言、饮食,都可以成为节目的亮点。”
我想了想,没立刻答应。
念安才两岁多,离开熟悉的环境这么久,会不会不适应?
而且她妈刚休完产假不久,工作也忙,未必能同行。
我把这事跟家人提了,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
阿依古丽奶奶抿着茶,缓缓道:“孩子要见世面,可也不能断了根。”
老马抽了口旱烟,说:“去可以,但得让她记住自己是谁的孩子,哪片土地养大的。”
她妈看着我,轻声问:“你想去吗?”
我反问:“你觉得呢?”
她笑了:“你写书、上节目、录视频,不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另一种可能吗?
如果连我们都退缩了,别人怎么相信这种生活是真的?”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当晚,我抱着念安坐在炕上,翻开一本哈萨克童谣绘本,指着上面的小羊羔说:“宝宝,春天来了,我们要坐飞机去一个新地方,那里也有草地、有动物,还有很多小朋友,你想不想去看看?”
她听得入神,听完后认真点头:“去!
带上小白星!”
我笑出声:“小白星不能坐飞机哦,但它会等你回来。”
她想了想,忽然爬下炕,跌跌撞撞跑出去。
我以为她要去找羊,结果她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片干草,郑重其事地放进我背包里。
“给小白星……想它的时候……闻闻。”
她奶声奶气地说。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眼眶发热。
原来孩子早就懂得离别,只是她们用最柔软的方式面对。
第二天,我给编导回了消息:**“我们参加。”
**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忙碌起来。
我开始整理行李,准备拍摄所需的衣物、玩具、辅食;她妈联系单位协调请假事宜;老马则忙着给我打包各种土特产??
风干肉、奶疙瘩、手工馕饼,甚至还有一小罐去年秋天采的野蜂蜜。
“城里吃的都不够劲儿,”
他说,“这些才是真东西。”
临行前夜,全家人围坐在火炉旁。
阿依古丽奶奶拉着念安的手,用哈萨克语唱了一首古老的摇篮曲,声音苍老却悠扬,像是从山谷深处传来。
念安靠在我怀里,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却仍努力睁着,似乎不愿错过任何一个音符。
我轻抚她的背,看着炉火映照下的每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