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剧本搞定,找海政要军舰(1/3)
对于管唬,冯小纲心里是有几分不满的。
他堂堂的投资人兼男一号,被管唬彻底排除在电影制作外。
别说插手,连提建议的都不能。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大院子弟那种蔑视,又再一次出现了。
...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念安正趴在地毯上,用胖乎乎的小手推着一辆红色小汽车来回跑。
她嘴里发出“呜??
轰!”
的拟声,车轮碾过毛毯的绒毛,像在穿越一片无垠的雪原。
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炸开,映得房间忽明忽暗,她的脸也被染上了流转的光色。
她妈靠在我肩上,眼睛半闭,笑纹里还挂着昨夜未干的泪痕。
“她说想看烟花。”
我轻声解释,“非得等到十二点,结果撑到十一点半就开始打盹儿。”
“现在不是醒了?”
她咕哝着,伸手把念安轻轻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孩子仰头看了看我们,忽然咧嘴一笑,露出那颗刚冒出来的小门牙,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电视里还在放跨年晚会的重播,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告着“崭新的2025年”
,可我心里却没什么“翻篇”
的感觉。
这一年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拿奖,也没拍新片,只是日复一日地换尿布、喂辅食、哄睡、陪玩,在无数个清晨和深夜之间穿行。
但我知道,这恰恰是最真实的一年??
没有滤镜,没有剪辑,全是生活原本的模样。
第二天早上,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雪停了,空气清冽如洗。
我抱着念安走到阳台,想让她看看这个被白雪覆盖的世界。
她穿着厚厚的连体棉服,帽子扣下来像个圆滚滚的小熊,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哇……”
她指着楼下空地,那里积了厚厚一层雪,几个小孩正在堆雪人,笑声传上来,清脆得像风铃。
“想去玩吗?”
我问。
她用力点头,小脑袋晃得帽子上的绒球直跳。
我回头看向厨房,她妈正端着一盘煎蛋走出来,眉头微皱:“外面那么冷,你真要带她下去?”
“就十分钟。”
我说,“她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不让她踩一脚,以后会遗憾的。”
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转身去柜子里翻出防水雪靴和手套,“那你小心点,别让她吃雪。”
楼下,念安一落地就兴奋得原地蹦?
,每一步都陷进松软的雪里。
她试着抬起脚又放下,咯咯直笑,仿佛发现了某种神秘的魔法。
我蹲在一旁,抓起一把雪搓成小团,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立刻伸手来抢,却不小心扑通一下坐进了雪堆里。
我和她妈同时屏住呼吸,下一秒,她居然拍着手大笑起来,脸上沾着雪花也不管,反倒抓起一团雪往我脸上抹。
我假装被击中倒下,引得她更加得意,踉跄着爬过来继续“攻击”
。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东北老家打雪仗的日子。
那时候父亲总嫌我娇气,说我摔一跤就哭,不像他当年在部队里摸爬滚打。
可如今我才明白,孩子摔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人笑着把她扶起来。
我们回到楼上时,念安已经满脸通红,鼻尖冻得发紫,但眼神亮得惊人。
她妈赶紧把她裹进毛巾毯,塞进婴儿椅,又端来热牛奶。
她一边喝一边含糊地说:“还要……下雪……”
“傻丫头。”
她妈戳了戳她的小脸,“雪哪能天天下。”
我坐在旁边,看着她们母女俩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才是最值得珍藏的画面??
不是电影节的聚光灯,不是观众席的掌声,而是这一刻,一个孩子因为一场雪而快乐到语无伦次,一个母亲为她擦嘴时眼角弯起的弧度,以及我坐在对面,静静记录这一切的心跳。
几天后,我接到央视少儿频道的邀请,请我参与一档亲子类节目的策划。
对方说:“现在很多爸爸缺席育儿,节目想传递一种理念:父亲的角色,不只是经济支柱,更是情感依靠。”
我答应了,并提议节目名称叫《爸爸也会上错车》。
“为什么是‘上错车’?”
编导不解。
“因为我上周送念安去早教班,记错了时间,带着她坐了两个小时地铁,结果发现那天根本没课。”
我笑着说,“路上她睡着了,我在车厢里抱着她,看着窗外飞逝的站名,突然觉得,就算走错了路,只要她在怀里,就不算迷途。”
编导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句可以当开场白。”
录制那天,现场来了二十多位年轻爸爸。
有人是第一次单独带娃出门,手忙脚乱地冲奶粉;有人坦言自己曾认为“带孩子是女人的事”
,直到妻子产后抑郁才意识到问题严重;还有一个程序员爸爸,每天加班到凌晨,孩子几乎不认识他,直到某天女儿画了一幅画,题目是《我的爸爸住在手机里》。
轮到我发言时,我没有讲大道理,只是分享了一个细节。
“有次念安发烧,三十九度多,整晚哭闹。
她妈累极了,躺下休息,我一个人守着她。
半夜两点,她突然睁开眼,看着我说:‘爸爸,疼。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我不是医生,不能立刻退烧;我不是超人,没法替她承受痛苦。
我能做的,只有把她抱紧一点,再紧一点,一遍遍说‘爸爸在’。”
台下不少人低头抹泪。
我说:“其实我们都害怕当不好父母。
可真正的教育,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示范,而是让孩子知道,即使犯错、疲惫、失控,你依然会选择留下,选择陪伴。
这种安全感,比任何知识都重要。”
节目播出后,微博热搜挂出了#爸爸也会上错车#的话题,阅读量破五亿。
一位网友留言:“以前总觉得男人坚强才是爱,现在才懂,温柔才是最大的勇气。”
年底,出版社催我交《育儿手记》全稿。
我花了整整三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逐字修改最后一章。
写完时已是深夜,窗外万家灯火渐次熄灭,唯有我家这一盏还亮着。
我把书稿发给编辑,附言只有一句:“这不是一本教人如何做父母的书,而是一个父亲如何学会不做‘父亲’,只做‘人’的过程。”
第二天清晨,念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爬到我床上,钻进被窝,小手贴着我的胸口,嘟囔着:“爸爸,讲故事。”
我揉了揉眼睛,顺手从床头拿了本绘本,《猜猜我有多爱你》。
翻开第一页,她立刻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图画。
当我读到小兔子伸长手臂说“我爱你有这么多”
时,她突然举起自己的小胳膊,努力张开,嘴里喊着:“多多!”
我笑了,也张开双臂:“那爸爸的爱,是从这儿到月亮的距离。”
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翻身坐起,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说:“那我的爱,是亲亲这么远。”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