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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意外之事(2/3)

“大哥,怎么回事?”

其他几人连忙凑上来。

沈玉阙捂着肚子一言不发地打滚,苍白的脸更白了。

沈玉菲恨恨道:“可恶,难不成他们下毒!”

沈玉阙艰难地开口道:“不会的,你们不是没事吗。

我是饿的。”

沈玉阙躺在地上呵呵笑了两声。

可是沈玉琪、沈玉菲他们窘迫地找不到一点粮食。

走得匆忙,忘了带了。

“几位,可要馒头?”

五兄妹抬眼一瞧,突然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在不远处现身,满脸虚情假意。

沈玉琪连忙起身,一手按住刀柄,厉声喝道:“什么人,为什会在这儿?”

那个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的脑袋值钱,特地前来下毒,鄙人身带毒馒头五个,只怕你们不敢吃,哈哈。”

说着,那人扔过来一只布袋,打开一瞧,又干又皱的五个挺小的馒头。

中年人摸着嘴唇上的胡子笑道:“被毒死再枭首总比身受刀斧而死要好点吧。”

沈玉琪等人默然沉思了一会儿,纷纷吃下了馒头。

不一会儿,他们便满地打滚,痛苦难当。

“你他妈的还真的下毒啊!”

沈玉琪喝骂道。

那中年人笑着说:“我都告诉你们我是来下毒的了,你还怨我,真不识好歹。”

不久,沈家五兄妹全部瘫在地上几乎动不了了,中年人这才从容地走来,拔出沈玉琪腰间的唐刀,擦了擦,在他的脖子处瞄准了好久,准备斩下他的头颅。

终于,咔嚓一声,唐刀应声落下,伴着唐刀落下的还有拿着刀的手。

“哇啊——”

中年人看着冒血的手腕大叫,并吃惊地看着站着的沈玉阙。

“我没吃,明白了?

那好,解药呢。”

“我我,我没带。”

“咔嚓——”

又一只手飞了出去,落在了几丈远的沙地上。

“啊——三倍的六味地黄能解,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啊——”

沈玉阙把中年人钉在了地上,接着踩着他的尸体拔出长枪。

他看着地上的弟弟妹妹,跨上宝马绛唇,叹了口气。

忽然想到自己因为痼疾随身都带着六味地黄丸,这才长舒一口气,取出药给弟弟妹妹们解毒。

树枝在火中劈啪作响,五个人围成一圈坐着。

沈玉菲情绪有些低落地说:“真是没想到,四代人的交情比不过一张悬赏告示。”

宝甲上满是尘土的沈玉琪说:“看样子我们是走投无路了。”

此刻沈玉蛟也不说话了,沈玉圭更是什么声音都不出。

沈玉阙抬头看天,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过几天就是立春了。”

沈玉阙喃喃道。

说完之后,他忽然站起来来回踱步。

“大哥,怎么了?”

沈玉菲问道。

沈玉阙停了下来,说道:“先帝已死,可是东征高句丽还没结束。

崇州和幽州还驻有大军。

所以我觉得,依照高承欢的才智,他一定不会轻举妄动,必然要等到大军出境的日子才会趁机千里奔袭,强攻洛阳,同时派精兵猛攻崇州,断东征大军后路,而兰陵堂及其仆从人再多也不至于能达到十万百万的兵力,所以他必然会竭力强攻,这便是上策。

所以我们还是有时间的。”

沈玉菲想了想,确实是,“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沈玉阙枪指东北方向,说道:“我们力量微弱,也只能做聂政、荆轲的勾当。”

沈玉菲皱皱眉头:“可这太冒险了吧。

再说了,我觉得吧,即便高承欢作乱,也难以兴风作浪的。”

沈玉阙叹口气说:“三妹你还不明白?

兵戈是祸啊!”

沈玉琪听了这话,起身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大哥你的意思了,可是你却总觉得我们不该帮你,难道不是吗?

我身为沈门一子,怎能不以苍生为重?”

沈玉阙笑了笑,说:“好,既然二弟有如此胆魄,那哥哥斗胆请你相助。”

沈玉蛟“霍”

地起身,说道:“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会和二位哥哥一起闯!”

沈玉菲看到这番情形,喜形于色,也满腔豪气地说:“铲除奸邪的事可别忘了还有我沈玉菲一个!”

沈玉圭瞪着大眼看着他们,连忙起身点头示意。

“好,今日我五兄弟便对天立誓,弗论前路多艰,必取高承欢首级!”

山东,青州,兰陵堂总堂,整个建筑还保留着部分北齐的风格。

“禀报总堂主,京里的人打探到了情报,估计新皇开春之后不久便会东征高句丽。”

“哦,知道了。”

一个中年人头也不抬地应道。

只见他正提着一只衣袖练字,写的是《兰亭集序》。

那中年人写完了之后方才抬起头,宛若冠玉的脸上整齐地放着四条眉毛,双目有如秋水,隆鼻丹唇,看这容貌,仿佛兰陵王重生一般。

此人便是兰陵堂总堂主高承欢。

高承欢看看恭敬地站在书案前的属下,说道:“襄阳于宗主的寿辰快到了,还有凉州节度使的小舅子再过几个月成亲,把这两份贺礼吩咐人给送一下。

你顺便再把赵寂喊一下。”

“属下领命。”

不久,一个容貌端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便是赵寂,他行礼后道:“总堂主不知有何吩咐?”

高承欢说道:“沈家那几个兄弟如果能到青州,就帮我请一下,到不了就算了。”

赵寂先答应了一下,然后又问道:“属下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您不直接杀了他们?”

高承欢笑笑:“你们自作主张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几个?

都是爹生娘养的,还是我们的精锐,死不起啊。

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他们赶的到处跑,找不到根基。

这样一来,他们没有机会取得别人的信任,并且迟早自己把自己累死。”

赵寂点点头,喃喃道:“让他们找不到根基……”

忽然,他好像被雷击一般身体一颤,急忙说道:“总堂主,您忘了他们还有一处根基!”

高承欢皱起眉头,不明所以。

赵寂向他探过身去,说了三个字:“八卦庄。”

蜀汉之后,八卦隐庄,匿踪三峡,神秘莫测。

“八卦庄?

那不是传说吗?”

高承欢有点不以为意。

赵寂一拍大腿,连忙道:“总堂主啊,您可清醒一点,您想想,沈家兄弟年纪轻轻武艺怎么那么高强?”

高承欢涮了涮毛笔,把它放好后边想边说:“他们的马术我知道跟着突厥人学的,那几匹宝马也是西域马和草原马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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