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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入狱(4/9)

忽听得有人叫道:“童兄风兄请你们转来。”

令狐冲转过身来只见丹青生快步 奔到手持酒碗碗中盛着大半碗酒说道:“风兄弟我有半瓶百年以上的竹叶青你 若不尝一尝甚是可惜。”

说着将酒碗递了过去。

令狐冲接过酒碗见那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赞道 :“果是好酒。”

喝一口赞一声:“好!”

一连四口将半碗酒喝干了道:“这酒轻 灵厚重兼而有之当是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

丹青生喜道:“正是那是镇江金山 寺的镇寺之宝共有六瓶。

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饮酒送了一瓶给我。

我喝了半瓶便不舍 得喝了。

风兄弟我那里着实还有几种好酒请你去品评品评如何?”

令狐冲对“江南四 友”

颇有亲近之意加之有好酒可喝如何不喜当下转头向着向问天瞧他意向。

向问 天道:“兄弟四庄主邀你去喝酒你就去罢。

至于我呢三庄主和四庄主见了我就生气 我就那个……嘿嘿嘿嘿。”

丹青生笑道:“我几时见你生气了?

一起去一起去!

你 是风兄弟的朋友我也请你喝酒。”

向问天还待推辞丹青生左臂挽住了他手臂右臂挽 住了令狐冲笑道:“去去!

再去喝几杯。”

令狐冲心想:“我们告辞之时这位四庄 主对向大哥神色甚是不善怎地忽又亲热起来?

莫非他念念不忘向大哥背上包袱中的书画 另行设法谋取么?”

三人回到梅庄秃笔翁等在门口喜道:“风兄弟又回来了妙极 妙极!”

四人重回棋室。

丹青生斟上诸般美酒和令狐冲畅饮黑白子却始终没露面。

眼见天色将晚秃笔翁和丹青生似是在等甚么人不住斜眼向门口张望。

向问天告辞 了几次他二人总是全力挽留。

令狐冲并不理会只是喝酒。

向问天看了看天色笑道: “二位庄主若不留我们吃饭可要饿坏我这饭桶了。”

秃笔翁道:“是是!”

大声叫道 :“丁管家快安排筵席。”

丁坚在门外答应。

便在此时室门推开黑白子走了进来 向令狐冲道:“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 言同时跳起身来喜道:“大哥答允了?”

令狐冲心想:“那人和我比剑须先得到大 庄主的允可。

他们留着我在这里似是二庄主向大庄主商量求了这么久大庄主方始答 允。

那么此人不是大庄主的子侄后辈便是他的门人下属难道他的剑法竟比大庄主还要 高明么?”

转念一想暗叫:“啊哟不好!

他们知我内力全无自己顾全身分不便出 手但若派一名后辈或是下属来跟我动手专门和我比拚内力岂不是立时取了我性命?”

但随之又想:“这四位庄主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岂能干这等卑鄙的行径?

但三庄主、 四庄主爱那两幅书画若狂二庄主貌若冷静对那些棋局却也是不得到手便难以甘心为 了这些书画棋局而行此下策也非事理之所无。

要是有人真欲以内力伤我我先以剑法刺 伤他的关节要害便了。”

黑白子道:“风少侠劳你驾再走一趟。”

令狐冲道:“若以真实功夫而论晚辈连 三庄主、四庄主都非敌手更不用说大庄主、二庄主了。

孤山梅庄四位前辈武功卓绝只 因和晚辈杯酒相投这才处处眷顾容让。

晚辈一些粗浅剑术实在不必再献丑了。”

丹青 生道:“风兄弟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你高不过你不用害怕他……”

黑白子截住他的话 头说道:“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 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一场。”

令狐冲心想再比一场说不定被迫伤人 便和“江南四友”

翻脸成仇说道:“四位庄主待晚辈极好倘若再比一场也不知这位 前辈脾气如何要是闹得不欢而散或者晚辈伤在这位前辈剑底岂不是坏了和气?”

丹 青生笑道:“没关系不……不会……”

黑白子又抢着道:“不论怎样我四人决不会怪 你风少侠。”

向问天道:“好罢再比试一场又有何妨?

我可有些事情不能多耽搁了 须得先走一步。

风兄弟咱们到嘉兴府见。”

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声道:“你要先走那 怎么成?”

秃笔翁道:“除非你将张旭的书法留下了。”

丹青生道:“风少侠输了之后 又到哪里去找你取书画棋谱?

不成不成你再耽一会儿。

丁管家快摆筵席哪!”

黑白子道:“风少侠我陪你去。

童兄你先请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

向问天连连摇头说道:“这场比赛你们志在必胜。

我风兄弟剑法虽高临敌经验却 浅。

你们又已知道他内力已失我如不在旁掠阵这场比试纵然输了也是输得心不甘服。”

黑白子道:“童兄此言是何用意?

难道我们还会使诈不成?”

向问天道:“孤山梅庄 四位庄主乃豪杰之士在下久仰威望自然十分信得过的。

但风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剑 在下实不知梅庄中除了四位庄主之外竟然另有一位高人。

请问二庄主此人是谁?

在下 若知这人和四位庄主一般也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侠士那就放心了。”

丹青生道:“这位 前辈的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相比那是只高不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向问天道:“ 武林之中名望能和四位庄主相捋的屈指寥寥可数谅来在下必知其名。”

秃笔翁道: “这人的名字却不便跟你说。”

向问天道:“那么在下定须在旁观战否则这场比试便 作罢论。”

丹青生道:“你何必如此固执?

我看童兄临场于你有损无益此人隐居已久 不喜旁人见到他的面貌。”

向问天道:“那么风兄弟又怎么和他比剑?”

黑白子道:“ 双方都戴上头罩只露出一对眼睛便谁也看不到谁了。”

向问天道:“四位庄主是否也 戴上头罩?”

黑白子道:“是啊。

这人脾气古怪得紧否则他便不肯动手。”

向问天道: “那么在下也戴上头罩便是。”

黑白子踌躇半晌说道:“童兄既执意要临场观斗那也 只好如此但须请童兄答允一件事自始至终不可出声。”

向问天笑道:“装聋作哑 那还不容易?”

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向问天和令狐冲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后。

令狐冲 见他走的是通向大庄主居室的旧路来到大庄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门上轻扣三声推门进 去。

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

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俯头在 他耳边低语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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