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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不敢爱,赌不起(2/4)

沈风临随随便便的一个都足矣,可现在呢?

“沈清幽,”

一声爆喝响起,沈风临面色隐忍,手中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嫁给6景行你沈氏集团收了6家多少好处,受了他多少庇佑,多少照拂,你口口声声让我回去,居心何在?”

她不甘示弱,恼火的很。

面目可憎瞪着沈风临,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外人都说她沈清心狠手辣,无心,可哪及的了沈风临的万分之一?

她无论如何,不会算计到自家人头上,但沈风临呢?

从一开始,他便在算计她,父女情亲,何其薄弱?

他看似将你放在心上,无论你出了什么事,总会出现在你眼前,若是将利益摆在亲情面前,他选的必然是前者。

如此父亲,她敢要?

“沈清,这是必然,”

他话语凉薄,毫无半分情感。

无论你嫁给谁,两家之间的利益合作都不会少,你是如此,沈唅将来也是如此,生在豪门,强强联合是你们这辈子必须要走的路,没有任何选择,就算你嫁给赵钱孙李任何一家,沈家与他们都会有利益上的往来,你身为豪门子女,应当从小明白这一点。

突如其来的心痛让她面色煞白,出卖、算计自己亲生女儿是必然?

好一句必然。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沈风临,你当真是厉害,”

她咬牙切齿放在身侧的手狠狠握成拳,指尖陷入掌心,只怕已经鲜血直流。

“你我之间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

这是沈风临问的最后一句话,得不到沈清回应之后,他转身,离开书房时道;“如果你妈妈在,她一定不愿意看见你我父女恶人如同敌人一般。”

厚重的房门被带上,悄无声息。

沈清撑着额头坐在沙熬上,头疼不已。

如果严歌瑶在,又能有唐晚什么事?

能有沈南风什么事?

又能有6景行什么事?

牵一而动全身,她的人生轨迹不就是在严歌瑶死了之后才开始转变轨道的吗?

六岁开始滚雪球,如今越滚越大。

终究是难以收拾。

心情不好,饮酒的欲望格外迫切,可也知晓,沁园没有酒。

如今的她,何其悲催,婚前沈风临压制自己,婚后6景行,她这辈子如何才能逃离这种生活?

这晚,父女二人的谈话终究是不欢而散,沈风临走后的十五分钟,南茜上楼收拾餐盘, 推门进去时,却现精美的餐盘早已在地上碎成了残渣。

她心中一惊,随后带上门出去,不敢再上前叨扰。

沁园最近,很不太平,主人们的负面情绪让一众佣人战战兢兢,时时刻刻处在水深火热当真。

沈风临离去时,与6景行站在沁园院子里说了些什么,沈清不知晓,但看的出,沈风临在同6景行交谈时,少了那股子绝情。

6景行从书房忙完进卧室时,沈清进了浴室,放在梳妆台的手机响起,他迈步过去准备将手机递给沈清,却不料电话挂点,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短信。

当短信内容呈现在6先生眼前时,他浑身冒着杀气,眼眸泛着血腥,比他昨晚拿着一米多长的棍子将人从活打到死更加恐怖。

这份恐怖,从心底冒出来,恨不得能窥透手机屏幕将人拉倒自己面前。

【6景行能在数秒之间制住你的谣言,为何不能制住你们当初的绯闻?

沈清,这场婚姻, 一开始就是预谋,你是受害者】

短短的一句话将6景行内心深处的肮脏悉数呈现出来,就好似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不堪被人窥探了去。

一个未知号码来的一条短信,让6先生起了杀意。

伸手,将短信删除,而后拿出手机,去了阳台。

这人,他一定要知晓是谁。

一定要知晓,他6景行的婚姻岂是外人可以随意指点的?

身亲跟着丫头心里本就没有多少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偏生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人在时时刻刻“提醒”

她一两句,6先生此时满面阴沉,格外骇人。

沈清擦着湿漉漉头出来时,见纱帘随风飘扬,以为是阳台门未关上,迈步过去,正好撞见收了电话的6景行进来。

“洗完了?”

他问,嗓音温柔,少了刚刚那股子杀伐之气。

“恩、”

她浅应。

“让我闻闻洗干净没有,”

6先生笑着揶揄她,果真,见6太太瞬间就红了脸。

低头,在她薄唇浅酌一口,“傻丫头、我给你吹头。”

当吹风机的热风,吹在潮湿的头皮上时,沈清的心暖了一下,二十三载,除了严歌瑶, 6景行是第一人。

严歌瑶一走,她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今晚沈风临那番话语本就让她心中有苦痛难 耐,此时想起往事,不自觉红了眼眶,垂,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桌面上,悄无声息。

看似轻飘飘,实则格外沉重。

“以前有人跟阿幽吹过头吗?”

短吹干,6先生低头在她柔顺的顶落下一吻,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有,”

她说,话语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依旧低垂着头颅。

“嗯?”

他声调轻扬,似是在问是谁。

“我母亲,”

沈清答,话语清凉。

闻言,6景行浅笑,深处修长的手臂将她带进臂弯,轻语道;“日后,我来代替母亲的位置可好?”

他似征询,似决定。

这话,说的沈清心里一软,却软出了两个人。

一个沈南风,一个6景行。

年少时,有一少年牵着她的手天真烂漫道;“你还有我。”

可现在呢?

她还有谁?

“阿幽?”

许是见她许久未回应,6景行迈步过去,蹲在她面前,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看的他心肝都颤了,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轻缓着嗓音温柔到;“傻丫头,好端端的哭什么?”

“不哭了,”

6景行一字一句宽慰着她,伸出宽厚的大指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

只觉烫手的很。

“好了好了,这还不到六月天呢!

怎说变脸就变脸?”

都说小孩脸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可这离六月十万八千里,刚还好好的,怎说哭就哭了?

“快别哭了,若是让南茜她们看见了,指不定说我欺负你了,”

6先生好声好语宽慰着,面上看着温柔,可心里却急的很。

沈清的眼泪,来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情绪。

婚后数月,见过沈清各种模样,可掉眼泪,真是头一次,他既紧张,又心疼。

宁愿她不舒服大喊大叫哭着,也不愿她一个人默默抹眼泪。

“乖乖,不哭了,”

6先生低头吻住她落下来的泪,一下一下轻柔而又珍惜,窗外明月高悬,屋内,佳人落泪,情郎低头轻柔轻吻,一下一下格外珍惜。

直至欲火焚身时,6先生伸手解开她睡袍,无奈又心疼道;“想着今晚让你好生休息的。”

风寒未好,他怕,连着两日折腾她,迎来的是旧病复,可今日,一番落泪,让他心肝都疼了,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

只想好好疼爱着。

“乖乖,不哭了,在哭我心都疼了,”

他好言好语轻哄着。

情浓时,听闻沈清的旖旎声,他一声一声轻唤着她。

“宝宝,疼不疼?”

此时的沈清,在6先生心里,只怕是堪比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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