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套用在和平与战争上也是一样。”

佐助以为这是白石的玩笑话，但看白石的样子，绝对不是在看玩笑。

似乎察觉到了白石眼中的不信任与质疑，佐助不会被这样的挑衅而感到愤怒，只是以淡然的语气回答道：“无论是进攻木叶，还是这阵子在边境的经历，我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这样啊。”

“难以置信。”

似乎只要完成这样的梦想，再多的东西，也可以舍弃。

这算什么？

当他是忍者学校的学生吗？

佐助深深吐了口气，认真盯着白石的眼睛。

白石一语中的的姿态，让佐助略微感到不爽，但还是点头，承认了这点。

而且，三方的混战局面，也使得局势比过去的忍界大战复杂许多，具体结束时间，目前还不可估测。

白石的自我调侃，佐助并未当真。

“我所经历的时代，和我所努力过的东西，没办法当做经验来传授，因为那是我的东西。

意志会在传递中，被人不断扭曲和误解，即使你照学了，也不可能复制一模一样的出来，会在经历中产生变化。

就如同木叶代代相传的火之意志，有人将那视为人生信条，有人将其视为生命的重量，更有人将其作为政治工具……意志已经扭曲，理想还能保持纯粹吗？”

“也可以说是人生信条吧。

那就是一个人无论在什么位置，或是在追寻什么理想，还是在诠释某种信念，都要明确告诉自己，什么是事实，事实所能带来的真理又是什么。

自己相信的，和别人相信的，是否在同一个方向上。

愿意相信的人，是否又心甘情愿，还是他们屈于某种暴力，因害怕不得不忍气吞声，被迫服从。

永远不要被自己相信的，和别人相信的东西，所迷惑住。

因人制宜，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实践才有发言权。”

佐助自认为在这方面，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优秀。

白石以疑问的口吻，肯定了佐助心中的想法。

同时对于白石对自己的小觑，感到不满。

只是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面——自己坐在尸体小山前，和一群人谈笑风生晚餐吃什么的场景。

强大，是他粉饰自己弱小的借口，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全部以失败告终。

“我的确有一些疑问，想要解开。”

白石直视着佐助的眼睛，让他抬起头来对视。

佐助皱着眉头问。

“既然如此，你觉得我没有理想显得很奇怪，那么，你有理想吗？”

“这种事情，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对我来说，这次的战争，也是一次机会。”

佐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我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毕竟他曾经也是五大国忍村系统中的一员，不可能不清楚五大国对于新的大国，会采取什么行动。

白石摇了摇头。

不过也有可能是白石太过熟悉五大国的操作，所以对于五大国打压鬼之国一事，绝对深信不疑，才有了风之国战争的出现。

我有理想吗？

佐助心中不停自问。

“没有？”

但在那之后，木叶却将鼬视为叛忍。

“那什么是最残酷的？”

“嗯，是的。”

这番话，换来的是佐助长久的沉默。

“我只是无法相信，坐到你这种位置上的人，会没有自己的理想。”

白石这么说道。

“不，他的记忆我并未读取。”

白石摇摇头，说道：“我对于鼬的事情，只是基于各方面的情报从而判断出来的。

抱有和他相同想法的忍者，这在战争年代并不罕见，只不过大部分人在战争中死后，战后又没有太过强大的意志与天赋，所以即使抱有这样的想法，也无法付诸于行动，潦草度日。

但你的哥哥鼬不同，他有那份坚定完成自己理想的意志，还有超强的天赋……所以，才显得他格外突出。”

在佐助陷入迷茫的时候，白石突然说道。

“可是……”

一股倔强的脾气涌了上来。

相比起战争时代，和平年代升职的速度太慢，能获取的军功也十分有限，而且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忍者，有很大限制。

“为什么你要纠结这些事情呢？”

他曾经无比憎恨于鼬，尽管现在也依旧憎恨，但在了解鼬的全部经历后，在抱有恨意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怜悯与同情。

白石反问道。

但在佐助看来，依靠平衡才来维持和平的想法，本就是一些人的自以为是。

至少鬼之国崛起的那一刻，五大国打压诸多小国的手段，被限制了许多。

有不少小国在鬼之国扶持下，有了更多的变通性，也更加富裕。

佐助认真看向白石。

白石的话已经很明显，在他眼里，和平与战争是必然的事情，会在该来的时候来，不该来的时候消失。

相比起鼬，白石所做的事情，的确可以称得上一声成功。

这是浪漫吗？

不，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扭曲。

佐助突然间不寒而栗，全身僵硬不能动弹，连那份快速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都开始变得自我厌恶了起来。

“佐助，如果你能够以平常心做到这种事情，就算是勉强合格了。

记住，再勉强的和平，也要比最正义的战争要幸福。”

留下了这句话，白石沿着走廊向前迈步，在佐助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