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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3/4)

张立波说:“我们是!”民主联盟外围组织的,不代表!

“联盟。

我们对你的行为有看法,特意来找你理论几句,要让你知道在国外的华人里还有我们这样的声音。”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

尺民主联盟的,而是打着联盟的招牌来敲门的,这让叶子农不免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却也没计较,说:“您别这么抬举一只蚂蚁,我能管的只是我一只蚂蚁自己的事,我没去试图影响谁,也没请求谁来给我醍醐灌顶。”

张立波说:“国家兴亡,匹夫尚且有责,况且你这个理论专家?

根据我对政权周期率的研究,中共政权的气数已尽了,必然被民主制度所取代。”叶子农回应了一个字:“哦。”

张立波说:“民主是历史发展潮流,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的。”

叶子农又回应了一个字:“哦。”

郑楠插话说:“联盟给你道歉,你不觉得羞耻吗?

看看你的祖国吧,廉价的颂扬,言不及义的套话,道德沦丧,信仰尽失,到处是权钱结合,到处是贪污腐败,强势利益集团已经肆无忌惮,社会细胞已经坏死,中国正在走向崩溃,我们这个民族没救了”

叶子农仍然回应了一个字:“哦。”

叶子农的“哦”把张立波和郑楠给激怒了,郑楠激愤地说:“你哦什么哦啊?

这会儿你装糊涂了,联盟不会因为你会哦请你当部长吧”叶子农也火了,说:“他妈讲理不讲啊?

是您要让我知道您的声音,我没要求您知道我的声音吧?

我比少女都乖,比老人都安分,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我就日了!”

郑楠说:“日也不行,你招惹正义了。”

叶子农说:“谁的正义?

是逻辑不通的正义还是一缸染黑的正义”

郑楠轻蔑地说:“哟,哟,跟正人君子似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了!

布达佩斯骗局是你干的吧,你的脑筋都用在钻法律空子上了,你连共产党都骗,你这种人也配研究马克思主义?

说白了你就是个痞子”

叶子农说:“马克思没规定痞子就不能研究他的学说吧?

我痞我的,妨碍您了吗?

您是不是至少应该比一个痞子更讲道理呢?

中华民族是个大家庭,在这个大家庭里,我不能算是个好孩子,但肯定不是逆子。”

老九不懂政治,也插不上话,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密切注意郑楠,如果郑楠敢对叶子农动拳头的话,那他就不客气了。

还好,事态并没有向动拳头的程度恶化。

张立波站累了,看了看凳子,说:“还是坐下说吧。”

叶子农说:“还说什么?

您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您已经达到了目的,请回吧。”

郑楠说:“废话!

不驳倒你我们怎么能站住”

张立波先坐下,然后示意郑楠坐下,再示意叶子农也坐下,这一刻仿佛他是领导,掌握着节奏和气氛。

凳子太小了,4个大男人就这样不舒展地坐着。

张立波说:“话要说说清楚,怎么逻辑不通了?

怎么就一缸染黑了?”

叶子农说:“如果您承认因果律是科学,那么政权周期说就是伪科学。

李自成符合了瞬间政权的条件,就瞬间了。

周朝符合了8年政权的条件,就8年了。

您拿个政权周期说去平均一下,那李自成岂不吃亏了?

没坐够的江山你给他?

这不扯淡嘛”

张立波以居高临下的吻说:“嗯,有点道理。

接着说。”

叶子农说:“那就没什么可说了,既然您的民主是历史发展潮流,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的,您回家踏踏实实等着就行了,我知不知道都不吃劲,反正你我谁都挡不住,您说了也白说,有那工夫您歇会儿,我也歇会儿。”张立波轻蔑地说:“莫说铁肩担道义了,你连一个中国人起码良知都懒得担了。

其实你也不是懒得担,是屁股坐歪了,担了真理所不齿的。”

叶子农说:“我不知道未来的中国能有多好或能有多坏,但是作为果存在的,但凡不昧良心的,有谁还能否认现在的中国是鸦片战争以来最好的时代?

一缸染黑与一缸漂白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好恶的思维。

好恶的思维能实事求是,您信吗?

没有谁因为身体好有病就不看医生了,也没有谁因为脸上有粉刺就把脑袋砍了。

他妈八国联军和日本鬼子都没能让中华民族没救,您说没救就没救了?

您问问中国人民答应吗?

操!

啥他妈逻辑”

张立波注意到郑楠有些困惑地看了自己一眼,他意识到很被动了,甚至在学生面前失了面子。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思路,话锋一转说:“你这么嫉恨民主吗?

如果你承认这一点,那你就是无可救药了,我们立刻就走”

叶子农反感地说:“又是民主,这词)真他妈好使,以民主的名义就可以任意绑架。

您可以不尊重我,但是请您对民主这个词给点尊重好吗?”郑楠说:“你一一个他妈就凭这你就是个痞子”

叶子农说:“这个可以定论了,但是请您比痞子讲理点成不?

我他妈最看不上横竖都骂娘的,不管青红皂白先骂了再说,什么心理啊?

都骂你妈,其实谁妈都有,以共性的东西去推定一方的是非,那个不叫说理,学术点说叫意识形态斗争,俗称就叫骂街。

党派之间有骂,国家之间有骂,党骂国骂都是骂,别以为打块集体的牌子就不是骂街了。

您把非制度性的和制度性共有的先剔出去,那是人类的智慧到目前还无法根除的顽症,您要连这点耐受力都没有,那不是人类社会的错。

剔除了这些,剩下的才是个性制度独有的东西,您再骂娘不迟。

拿一个文字上的最好去否定一个条件可能的好,您是天真呢还是别有用心?”

张立波说:“骂娘是老百姓的权利,你一一个他妈,不也在骂吗?”叶子农说:“有骂娘权就可以横竖都骂?

如果横竖都骂,您连个是非观都没有,那就别扯什么道义了,您就是个骂娘机器,还不如俺这痞子,俺骂娘起码还辨辨是非。

如果您就为给共产党挑毛病,那没问题,咱你一句我一句可着劲儿地挑。

如果是为发牢骚,咱也可以把好恶带进去,能放大的放大,能缩小的缩小,能歪曲的歪曲,这都没问题。

但是,如果是给这个党定性,那就得全面和历史地看了,尤其是以气数已尽为结论,那就得看事实不了,看社实不这个论。

张立波说:“说民主吧,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叶子农说:“是美国选举制度的民主还是中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民主?

是数人头的民主还是国家所有权根本归属的民主?

您扛个美国版的民主去讨论中国问题,您负责把中国的历史条件再重新设定一回?

那是人家那块土壤开出的花朵,您指望美国的民主去体现中国的根本利益,除非那是美国人民为了中国人民的利益而奋斗的结果,那人类还是人吗”

张立波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也可以叫民主?

可笑”

叶子农点上一支烟,说:“不幸的是,这个让您可笑的民主成就了中国鸦片战争以来最好的时代,那么是满足您的不可笑重要还是中国人民的好日子重要?

这个问题本身会不会就让您觉得可笑呢?

如果中国的民主形式不适应国情,它在经济、文化、民生各方面都会反映出来,一个失去社会基础的政治形态不劳您可笑,它自己就会在不断激化的社会矛盾中逐渐消亡。

反之,它就是具备社会基础和适应国情的。

中国摸索了1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子,不能为了讨好洋人就卖了老百姓的好日子。

如果说当今世界民主的内涵已经从民天下延伸到不同制度、不同价值观的尊重、共存,那么,只要你的民主跟我的民主不一样,我就消灭你,这样的民主还民主吗?

您会不会也觉得可笑呢”

郑楠突然厉声说:“你别说了,你都把我思想搞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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