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殊调大言(2/3)
’这是当年风师叔你曾经遇到过的。
今日又为何轻视于我。”
风清扬听吕不鸣如此说,倒是一呆,半晌后方才说道:“此事休要再提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
吕不鸣望着风清扬略有些伛偻的背影,心中大为郁闷。
剑宗弟子上山之事,他没有想到风清扬第一个反对,而且反应如此激烈。
这只是风清扬就如此反应,岳不群更不要说了。
而且白不臻等人下落不明,封不平等人与嵩山派有勾结,甚至还有剑宗弟子参与了十几年前的劫杀行动,陆不用便死在其手中。
自已是否还要坚持呢?
他心中暗自盘算利弊,很是犹豫不定。
江陵城南偏西,天宁禅寺。
殿堂残破,香火冷清。
大殿之上,六七个和尚跌坐诵经,梅念笙清郁的身影,躬身在巨大的佛祖像前,在声声梵唱中,虔诚拈香祈祷。
直待众僧三遍地藏王菩萨经诵过,只听“当”
地一声清脆罄响。
整个仪式完成,众僧起身,面对大佛合什一礼,躬身退出大殿。
只有为首一名高大老僧留了下来,陪在梅念笙身边。
“念笙贤弟,哀思已寄,心愿已了,且收拾心情。”
老僧温声抚慰道。
“小弟在佛前礼敬,只为佛法神通,佛祖保佑。”
梅念笙神情十分激动。
听得梅念笙如此说,老僧轻皱眉头,不再出言,只是仰头看着金身脱落大半的佛像,神情复杂。
半晌后,梅念笙终于平复心情,起身而立,轻吁一声。
看着老僧,沉声道:“宝林师兄。
你这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老僧便是天宁寺的主持大师。
方丈室内。
二人相对而座。
“唉!
这几日不知怎得心绪不定,方才我占卜一卦,也不知是福是祸!”
“师兄,不知是何卦像?”
“上坤下兑,临卦,卦言:咸临,吉无不利。”
“师兄之意,此卦应在那女子!”
“或许吧!
我也不知。
那女子虽是慕容家的后人,并不知道我等的存在。
这大佛也早与慕容家没有关系。
我已经决定将其毁了!
阿弥陀佛!”
随着宝林大师的一声佛号。
室内安静了下来。
“师兄,你已经打定了主意。”
梅念笙收拾震惊的心情,惊异的问道。
“是的。
你我两家背负这个秘密数百年,是该放手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寻找合适的衣钵传人,可惜...
就怕识人不明,酿成大错,以背先人本意!”
宝林沉声道。
“贤弟也知,老衲早年重伤已经伤了元气,今年五十有八,怕是活不了几年。
两年前,便大病一场。
你若不从广东回来,我也要去信于你。”
说到这里,宝林大师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四处扫视一番,方才回到了座位。
“财帛动人心。
何况这么一大笔宝藏。
这笔宝藏还是让它消失在世间吧。
省得他人惦念,再起杀戮。”
“怎得,那龙沙帮凌家又有动作?”
梅念笙警惕道。
“这些年来,凌家倒是平静的很。
凌再思其人,武功见识远不及他父亲凌老鬼,能够坐稳龙沙帮大龙头的位置,不过依着其祖、其父之遗泽,再加上他极善于钻营,竟被他搭上湘王府的路子,使得凌家的龙沙帮越发作大。
我观察其行事多年,似乎他并不知情祖上之事。
三十多年前,凌老鬼野心勃勃,联系那几家的后人,谋划夺宝,妄图雄霸江湖。
当时他约梅伯父与我见面,突然反水发难,最终死在梅伯父与我的手中。”
说到这里,宝林大师抚着胸口,神情复杂。
半天后才说道。
“想来凌老鬼死得早、死得突然,凌再思也年幼,很多事情并没有交代于他。
可是凌家毕竟是青云庄一脉传人,难免有丝许痕迹留下来。
这些年来,我也是不敢放心,一直暗自观察至今。
不过凌再思也就罢了,他的儿子凌退思却是个狠角色,行事手段有几分极似其祖。
三年前,汉阳帮之事便是他的手笔。
可惜其人是个雏儿,又是个读书人。
行事难免想当然了。”
“汉阳帮之事是他在背后主持。
不是魔教行事。
这小子不是要走官面的吗?
怎得参与到江湖事来。”
梅念笙奇道。
“官面和江湖有什么区别?”
宝林大师冷声道。
“那,师兄你还在担心什么?”
“念笙贤弟莫要忘记,还有其他几家啊?”
“其他几家余孽又有动作?
二十余年前不是将其全灭了吗?”
梅念笙不以为然的说道。
“贤弟当知,其他几家与我等祖上都是源出一脉。
本朝初年,那几家当年无法在中原立足,又于魔教闹翻,方才四散于边陲蛮荒,时至今日,到是好生兴旺。
青海长青观、川藏雪山派、辽东金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