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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殊调大言(1/3)

梅忠为风清扬、吕不鸣奉上好茶,请二人在客厅安坐,很是欢喜的下去忙碌了。

毕竟“香浮山庄”

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风清扬早年间常来常往,自是对梅府,也就是“香浮山庄”

极熟。

在梅忠走后,他便自顾自的在客厅内踱步逡巡,凝望探查。

或许是年纪大的人都特别念旧,看到四周熟悉的家具布置,风清扬脸上时不时流露出伤感之色。

吕不鸣虽然坐在座椅上未动,但是眼光却时刻随着风清扬转动。

见风清扬停在厅内左侧的墙壁前久久不动,似乎专注地看着一张悬挂的书法作品。

吕不鸣好奇的走了过去,定睛看去。

原来是一幅草书中堂,录写着李白的《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中堂落款是:某年某月酒后涂鸦于香浮山庄风清扬。

字迹狂放,不拘一格,正是风清扬的风格。

“风师叔,这是你的字!”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呵呵!

当年老夫眼见华山剑气纷争愈演愈烈,自以为清高独立,看不起众人蝇蝇苟苟,致力于剑气合一之道,满心以为毕生所持之道必能解决派内之争。

如今思来,可笑当年,当年可笑。

吕小子,武功再高,有些事也是徒忽奈何,到头一场空。”

吕不鸣沉默不语,只是细细的观看着那中堂书法。

良久后,风清扬招呼道:“吕小子,陪着老夫走一走。”

二人与梅忠招呼了一声,便出了梅府,顺着梅林中的小径,行到半山腰处的一座凉亭。

二人站在凉亭内,俯看整个山谷盆地。

望着山下安静、祥和的村庄,风清扬突得开口道:“其实老死于此,对于老夫来说也是个好事。”

“师叔,你怎得如此说!

华山派现在可不能没有你啊!”

吕不鸣闻言大惊。

虽然风清扬隐居华山,说是任事不问,其实旁观暗助。

要不然也不会传给令狐冲“独孤九剑”

,因为他实是看出原著中华山派自岳不群以下,门人弟子是一蟹不如一蟹,此时华山派又处于生死存亡之际。

只要令狐冲将“独孤九剑”

运用得当,一是可助力华山派;二是彰显风清扬的存在。

要知道,风清扬虽久不出山,但是武林各大势力高层、真正的江湖高手,当年谁没有见识过“独孤九剑”

的厉害。

作为风清扬的独门剑法,没见着“独孤九剑”

一出,少林方正大师要收令狐冲为关门弟子,冲虚道长亲自试剑与令狐冲平辈论交,任我行更是大加拉拢。

一句话:只因风清扬“天下第一剑”

的威名犹存。

在他们看来,令狐冲就是风清扬在江湖中的行走。

与之交好是上策,与之敌对下下策。

只有岳不群在无奈中,做出最错误的选择,将令狐冲从华山派除名。

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风清扬就是一枚战略性威慑武器,隐藏的越深,各方势力越是忌惮深重,只要有他在,没有任何势力敢撕破脸打上门来。

核弹何时威慑力最大,就是核弹没有爆的时候。

只因谁也不知道他会在那里爆、何时爆。

原著中左冷禅也要借助华山剑宗的力量,才打上华山。

前些年,若不是有风清扬这座大神坐镇华山,让各路牛鬼蛇神不敢明面动作,凭着华山上的大小猫两三只,早就被其他势力灭了满门了。

“老夫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久矣。

何谈没有老夫就不行了?”

“风师叔,何必明知故问。

你心中若是能放下,就不会在华山隐居了。

天下广大,何处不是隐居之所。”

“于是,你便要讹上老夫,是吧!”

风清扬轻笑出声。

“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以为区区一部《九阴真经.

总章》,便能引老夫上钩?”

“师叔明鉴。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华山派这些年发展还好,不过隐忧不少。

眼下江湖并不平静,暗潮涌动,华山若不扩大实力,很难保以万全。”

“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岳不群,怕我不早死啊!

还有,老夫早年间已经发过重誓,绝不再出手。

这一次下山虽是事出有因,已是破例,也是只此一例。

还有老夫丑话说在前面,此行出现任何情况,不要指望我出力。”

“若是,若是,若是白师兄他们愿意上山...”

吕不鸣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只因风清扬一双眼睛如利剑一般望着他。

“原来,你打着不臻他们的主意。

你到是好胆!”

风清扬声如金铁,气势为之一变。

此时吕不鸣眼中的风清扬,不再是那个失意落拓的干枯老朽,而是一柄削金断玉的绝世宝剑。

宝剑之锋锐,让人心寒胆战;宝剑之气机,使人压力如山;宝剑之高贵,令人自惭形愧;宝剑之倨傲,何人敢正视之!

“风师叔。

我”

饶是吕不鸣武功精深,一流高手中绝少敌手,只被风清扬看了一眼,心中竟有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

“哎!

我知你是好意。”

风清扬长叹一声道。

“你可曾想过,十八年前玉女峰,不臻等人侥幸存活,含恨下山。

他们再上华山之时,必是腥风血雨,重演十八年前那一幕。”

风清扬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如释重负的吕不鸣。

“风师叔,有些事不去做,又怎知后果如何?”

吕不鸣打起精神,强辩道。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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