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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2/4)

暮晚摇笑吟吟:“我没有不想说啊。

我什么都敢说,就看你敢不敢听。”

她对他挑一下眉,眼神勾勾搭搭。

他又有点儿想笑,又有点儿高兴。

不等他自己品味这点儿快乐,怀里的暮晚摇已经开始了:“你先说你觉得怎么样?”

言尚愣了一下,才吞吞吐吐:“我觉得……挺好的啊。”

暮晚摇:“你是不是也觉得你技术挺好的?”

言尚骇然。

他消化了半天她的大胆后,说:“我是说你挺好的。”

暮晚摇不解。

他委实纠结了半天,才附耳到她红玉般的耳珠边,轻轻咬了几个字:“摇摇好甜,好软。”

这一下,换暮晚摇涨红脸了。

她恼羞成怒,打他的胸:“这种话,是你能说的么?

你不应该说这种话!”

言尚爆红脸:“对不起,我没忍住。”

暮晚摇板起脸:“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

言尚:“也没有从哪里学……”

暮晚摇:“是不是你那个春娘啊?”

言尚愣了一下,说:“和她有什么关系……摇摇,你是不是去查她了?”

暮晚摇当即哼一鼻子。

她有心发脾气,为春娘这个人和他吵一顿,无理取闹一通。

她让方桐去查过,就已经知道言尚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知道言尚恐怕是有什么暗棋,暮晚摇便没那么生气。

可是想到他教一个漂亮的名妓写字读书,和对方共处一室……之前两人分开了,暮晚摇没有立场管他;现在,她当然要吵一吵。

然而眼下气氛太好,暮晚摇又吵不起来。

言尚已絮絮叨叨地解释:“春娘是刘兄之前救下的那个娘子……户部郎中张郎中家里的十一郎总是要回来长安的,我想着刘兄的事不能这么算了……而且我在北里需要一个探子……”

暮晚摇不耐烦:“好了好了!

我已经知道了,不想听你再说一遍!”

言尚无奈:“那你想听什么?”

暮晚摇:“你晚上有没有和她睡一个房间?

教她写字的时候,你有没有手把手教?

和对方的距离,有没有近到我们现在这种程度?

你有没有对她笑,有没有和她逢场作戏……”

言尚微笑。

暮晚摇:“笑个屁!”

言尚来捂她的嘴,轻声:“又说脏字了。

一个公主,不能这样学坏。

我只是有点高兴你在乎我……你放心,我把握着分寸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威胁她:“你要是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

暮晚摇觉得自己能做到,当即笑着应好。

话题再说到一开始:“可是如果不是从春娘那里学的,你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般本事?

你别怕,我只是看谁教坏你。

我要去杀了他!”

言尚低声:“跟你学的。

你要杀你自己么?”

暮晚摇呆住:“啊……”

言尚睫毛轻扬,向她望来。

他红着脸:“你第一次为我这么做时,我就想这般为你做了……只是你那时候挣扎得太厉害,不肯让我碰你一下。

我就觉得,如果我能得到什么感受,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不至于男女之间的区别那般大。”

暮晚摇呆呆的:“你真的……”

言尚:“怎么?”

暮晚摇低落道:“你太聪明了,让我好慌。

我要是没有多一点儿本事,都要压不住你……”

言尚微笑:“没有的。”

暮晚摇仰脸,手抚着他细致的眉眼,轻声:“但是言二哥哥,你这样其实挺累的。

你能不能试着放松放松自己,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学着放下你的担子,不要总琢磨太多的事情。

“你思虑过重,过犹不及,如果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你稍微休息一下,你迟早会崩溃的。

言二哥哥,试着在我这里放松吧。”

言尚俯眼望着她,他眼里如同有火花射入,迷人又温情。

他一言不发,却低头来吮她。

世间人都赞他风度,爱他无微不至,喜他进退有度。

只有暮晚摇,一次次地希望他能够放松,能够纾解。

她一次次嫌他绷得太紧,一次次让他不要太逼自己。

世人都爱他是君子、圣人,只有她爱他是言尚吧。

言尚轻声:“我会试试的。”

暮晚摇与他咬着齿,声音含糊地笑嘻嘻:“好,那我们继续闺房之乐吧?”

言尚莞尔,说声好。

两个人竟如青涩小儿女一般,躲在帐子里说这样的话。

尽是对对方身体的好奇,对对方感受的好奇。

暮晚摇说要看一看他的,他不肯,说“那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如同打架一般,女郎要往下滑,郎君抱着她不让她折腾。

而他仗着自己肩背上的伤,嘶了几口后,借着这种哄骗让她安分下来。

但是暮晚摇又热情地邀请他看她的颈下。

她愿意扯开衣领给他看给他碰,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女郎的魅力。

言尚颤着,俯下身亲了她几下。

他有点儿沉醉,脸比方才更红。

但他很快又控制住,替她遮掩地挡好衣领。

暮晚摇在他怀里噗嗤笑他。

房舍外的竹柏影子落在地上,如青荇;廊下的灯笼照在树影间,如火花。

风沙沙过,淅淅沥沥,雨点儿彻底停了。

----- 次日天未亮,言尚便要返回长安。

暮晚摇不高兴,和他闹了一通,嘲讽他就算现在回去也晚了:“你的长官不会因为你今天回去就高兴,但是你现在走了,我也会不高兴。”

言尚便陪暮晚摇在驿站留到了中午,期间,他总算如意,和暮晚摇讨论了她的金陵之行。

他听她讲她要说的话,他对此又加以分析和修饰。

也没太重要的,只是言尚觉得自己终于能参与一点儿她的事情,他心中愉悦。

不过他的愉悦也是那般浅浅的,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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