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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护南蛮校尉(2)(1/2)

总算赶在宵禁之前赶到东城谒舍,隋胜急欲表现,抢先上前招呼:“住宿...”

“客满,别处去!”

柜台内的男子头也没有抬就硬梆梆的还了句。

林升作势就要上去动粗,雷衡赶紧低声吼住:“退下!”



两人倒是忠诚勇猛,但是缺少机变,这种细活还得靠自己这个主公亲自出马,手下缺才少将害的啊!

先放一金在柜台上,雷衡才客气的请教:“劳烦寻下李管事,我们是从平城门进来的...”

男子装作整理账目,不留痕迹的将一金划入衣袖中,方才低声回答:“大堂左走,第二口右转第三间,敲五下...”



“多谢...”

雷衡回头吩咐隋胜跟随自己进入内堂,其余人暂时大堂待命。

三人按着指示左走右拐到一间客房门前,一路看得隋胜连道惊奇:“还是主公厉害,这也太玄乎了,全是一样的房间,都没有房牌,又全是‘十’字分布,独自进来找肯定找不到...”

雷衡笑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既然干这违禁之事,必当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去敲门吧,记住,五下!”

“咚...

咚...

咚...

咚...

咚...”

“进...”

屋内传出干净利落的一声。

雷衡和隋胜应声进屋。

这是一间特别简陋的房间,屋内仅有一张桌,一盆炭火,一个中年男子席地跪坐在桌子正上方。

雷衡刚准备询问是否为李管事,就听到男子发问:“鄙姓李,客何来?”

“平城门。”

“持有何物?”

“竹节在此”



说罢从怀中掏出小竹板递给男子。

“侯二所荐。

所求何事?”

男子看了一眼就将竹节掷于火盆中。

“过所凭证”

“来去因由,老少各几。”

“益州到洛阳经商,妇孺二人男子十人。”

“一人二金,先付二十金,半个时辰后至大堂柜台取物。”

雷衡直接送上二十五金,轻语一声:“有劳了!”

男子抬头看了雷衡一眼,自言自语了一句:“外面凉,身体单薄了就得少出门。”

“送客!”

雷衡和隋胜只得又起身,关好房门,往大堂走去。

过了转角,隋胜愤愤不平:“主公,这人心真黑...

几句话的功夫要了咱们近三十金,还什么都没有给咱……!”

雷衡劝解道:“为将者,不能拘泥一时一地,当全盘审慎考量!”

隋胜闻之默然不语,跟着雷衡回到大堂。

又等了好长一阵,一个小厮才过来叫雷衡:“公子,请至柜台!”

雷衡赶紧跟随小厮又到柜台。

还是那个男子,抬头望了眼雷衡,开口便道:“房费三阶,一金者,衙役不查;千钱者,早晚一次;百钱者,严查盘检...”

“一金..”

“还剩三间!”

“全要...”

“先付十金,三日后再算账。”

雷衡大方的给了男子十金。

“大堂右走尽头,人字丙、丁、戊三间房间。”

又递上一卷竹简,便低头不再言语。

雷衡接过竹简,发现上面写满了许多貌似隶书的小字,猜测这便是所谓的过所凭证,可惜自己不曾见过,只能等戏忠返回才能细细询问。

雷衡快步回到大堂,正巧戏忠、典韦和一个陌生文士找进谒舍。

雷衡赶紧带领众人先到房间安顿,再作计较。

先安排胡氏、典满住进丙号房,五名衙役住丁号房。

雷衡、戏忠、典韦、隋胜、林升和文士在戊号房商谈。

分坐罢,戏忠先作介绍道:“主公,此乃郑公业之弟,郑浑,郑文公,是不可多得的内政大才。”

郑浑顿首作揖拜道:“郑浑拜见主公。”

啊?

什么情况...

竟有人才主动投靠我?

雷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戏忠偷偷踢了雷衡一脚,雷衡方才醒悟,连忙上前扶起郑浑:“我得文公,如鱼得水,喜难自禁,以致失神。

恕罪、恕罪...”

暗道:刘大耳,对不住了,一时间想不到别的言词,先借用了。

本来雷衡失神冷落之时,郑浑便自觉尴尬,亦有少许不满,后闻听“如鱼得水”

之言,竟瞬生知遇之感,对雷衡不禁更添忠诚,谦逊道:“主公谬赞,浑实不敢当。

浑此次受家兄之遣,特来向主公汇报,并在此听候主公差遣...”

原来平城门戏忠见郑泰对汉朝失望至极而颓废离去,更觉察此乃招揽的最佳时机,便不待对雷衡解释就追了上去。

戏忠追出将近半里地,才远望见郑泰,连忙大喊:“公业兄,留步,请留步...”

郑泰听到有人呼喊自己,茫然的循声望去,却是平城门帮自己解围那人的随从,略一思索,转身迈步向戏忠走来。

戏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施礼道:“公业兄...

颍川...

戏忠...

戏志才有礼..”

郑泰亦近前还礼道:“可是颍川戏神童?”

戏忠连道:“诸友谬赞,实不敢当...”

郑泰笑道:“吾与书院诸君亦有往来,志才不必过谦!

不知志才寻我有何见教?”

戏忠决定直言不讳,慨然道:“忠素仰先郑公清廉正直,其曾孙何以举孝廉,三府辟,公车征,皆不就,岂非愧对先人乎?

望公业兄教我...”

郑泰闻言一震,却很快恢复如常,托辞道:“自高祖斩白蛇起义而一统天下,又光武中兴续明章之治,继戚宦之争与党锢之祸者,已近四百年...”

看似答非所问,戏忠却听出其中的话外之音,直言点破道:“君既非‘明章’,臣何以‘司农’...”

郑泰闻听戏忠此言,已知自己的心思尽被猜透,也就不再在虚言矫作,坦然相邀戏忠:“此非叙话之地,两位且至寒舍浅酌,未知志才意下如何...”

“固所愿,请...”

三人同行到了郑泰在洛阳城外的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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