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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的(1/3)

更新时间:2009-11-17 南唐学术盛行,士人们为学,兼览释道书,通禅寂虚无之理。

他们讲经能够肆口成言,而不敷衍注疏,读书则博览古今。

一时人才之盛,甲于天下。

与文化发展相并行的是南唐的雕版印刷技术也发展较快,刻印了《史通》、《玉台新咏》等书,这对文化的传承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南唐的藏书丰富。

宋初国家藏书才万余卷,南唐藏书达到了十余万卷,而且经过了精心的校对,史家以“鲁之存周礼”

来称誉南唐。

南唐国主都喜爱图书文献、古玩雅好的收藏,李煜是一位身体力行于文献收藏的君主,在图书文献的收藏方面的成就尤其值得大书。

特重点探讨。

(一)南唐所在时代的出版环境 五代在中国图书印刷史上占有着重要地位。

时代虽短,但中原五朝继唐遗制,对文化事业非但没有重大破坏,相反却完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刻印工程——冯道刻《九经》。

据记载:“后唐长兴三年(932)二月,中书门下奏请依‘石经’文字刻‘九经’印板,敕令国子监集博士儒徒,将西京石经本,各以所业本经句度抄写注出,仔细看读,然后顾召能雕字匠人,各部随帙刻印,广颁天下。

如诸色等要写经书,并须依所印敕,不得更使杂本交错。”

[宋]《五代会要》卷8,中华书局1985年版。

冯道,五代景威(今河北沧州相国庄)人,冯道刻《九经》,为中国监本之始,开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刻印工程功不可没。

由国子监任其事“官刻”

由此滥筋,版本学上的“监本”

一语,也缘此产生。

在江南一带,搜求文献、刻印书籍也蔚然成风。

吴越崇佛,国主钱弘俶不惜人力物力,刻印了《宝箧印经》。

1917年湖州天宁寺改建过程中,于石幢象鼻内发现了数卷藏存的“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



卷首扉画前有“天下都元帅吴越国王钱弘俶印《宝箧印经》八万四千卷,在塔内供养。

显德三年丙辰(956)岁记”



可谓是大规模的印刷活动,仅比公元953年完成的儒家经典书籍略晚三年。

1924年杭州雷峰塔倒塌,在有孔的塔砖内再次发现《宝箧印经》。

经卷有题记“天下兵马大元帅吴越国王钱弘俶造此经八万四千卷,舍入西关砖塔,永充供养。

乙亥八月日记”



1971年,浙江绍兴城关镇出土了金涂塔一座,从塔内再次发现佛经一卷。

题有“吴越国王钱弘俶敬造《宝箧印经》八万四千卷,永充供养。

时乙丑岁记”



乙丑为宋太祖干德三年(965)。

这份经卷文字清晰,纸质洁白,印刷精美,实为珍贵。

仅见的三次记载,就逾 25万卷。

可见五代十国时期夕尤其是江南地区的小国,聚藏图书,十分盈富。

这一切都为李煜读书、求书、藏书创造了天时地利的条件。

前蜀任知玄自出俸钱,雇用良工,开雕杜光庭的《道德经广圣义》三十卷。

五代时期私人刻书最著名的人是毋昭裔,毋青年时,社会上书籍的流传,主要是抄写,由于手写费时费工,一部书复本少,成本高,要得到一部书很不容易。

毋曾向朋友借《文选》,遭到拒绝。

后来做了后蜀宰相,果然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令门人句中正、孙逢吉书《文选》、《初学记》、《白氏六帖》,雕版印刷。

毋昭裔因为刻书而“家累千金,子孙禄食”

,[清]叶德辉:《书林清话》卷1,《总论刻书之益》,古籍出版社1957年版。

是中国历史上靠出版“致富”

的第一人。

(二)南唐的收藏之路 施沁在《杭州师范学院学报》1992年第5期载文《李煜与南唐文献》,对李煜的收藏有较为详细的论述,兹引部分于后:《金华子杂编》云:高皇(李昪)初收金陵,首兴遗教,悬金为购坟典,职吏而写史籍。

闻有藏书之人,虽系贫寒人家必以好言借抄;有献书者,虽所献书籍平常,亦予以丰厚答谢。

是时有仿王羲之书一轴来献者,因偿缯帛十余万。

李昪确以极大的热忱广泛收集文献、图籍、书画、古玩,或悬重金购买,或置书吏抄写,早在节度金陵时就创立建业书房,藏书三千多卷,由此六籍臻备,诸史条集。

李煜藏书的主要范围: 1、文字文献。

马氏《南唐书》载:“元宗、后主皆妙于笔札,博收古书,有献者厚赏之。

宫中图籍万卷。”

[宋]马令:《南唐书》卷6,中华书局1985年版,墨海金壶本。

南朝梁元帝萧绎撰写的《金楼子》一书,不少篇是在收集先奏诸子、六朝名家的思想上的基础上加上萧绎本人的解释而撰成,弥足珍贵,被李煜搜求到并珍藏于建业文房。

为此,他还百感交集,写下了《题金楼子后并序》,序曰:梁元帝谓:王仲宣昔在荆州,着书数十篇。

荆州坏,尽焚其书,今在者一篇,知名之士咸重之,见虎一毛,不知其斑。

后西魏破江陵,帝亦尽焚其书,曰:文武之道,尽今夜矣。

何荆州坏焚书二语,先后一辙也。

诗以慨之:“牙签万轴裹红绡,王粲书同付火烧。

不于祖龙留面目,遗篇那得到今朝。”

《全唐诗》卷8,中华书局1960年版。

《全唐诗》在篇后补:“枫窗小牍云,此诗同书藏内库,今朝误作金朝,徽庙恶而抹之,后竟如谶入金。”

该诗对梁元帝在西魏兵临城下之际,将江陵宫中所藏之图籍付之一炬之事,表示了极大的痛惜和悲慨。

说起李煜对文献的收藏,离不开自幼熟读诗书,酷好文辞,多所述作。

马令《南唐书》说他“着杂说百篇,时人以为可继典论。”

《徐公文集》称他在国步中艰以后,有御制杂说演乐记、论享国延促、论古今淳薄、论儒术等作,“勒成三卷,而三卷之中,文义既广,又分上下焉。

凡一百篇。”

[宋]《徐公文集》,清影宋刻本。

可惜他的这些煜煜大札连同他的无数藏书,都散佚殆尽了。

他还“有诗一卷”

,也失落无数。

《全唐诗》中仅存十八首及断句十六件。

2、书画艺术。

除了收藏书籍,李煜还致力于收藏书画真品,每闻知有这类墨宝的所在,他总是不惜重金,千方百计地悬赏、寻求。

他特别欣赏的钟繇、王羲之的书法真迹,南唐宫中所收藏的历代墨迹中,就数钟繇、王羲之的最多。

陈彭年就称:“元宗、后主皆妙于笔札,好求古迹。

宫中图籍万卷,钟王墨迹尤多。”

[宋]陈彭年:《江南别录》,中华书局1991年版,丛书集成初编本。

他十分珍惜书画真迹。

宋人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云:“李后主才高识博,雅尚图书,蓄聚既丰,尤精赏鉴。

今内府所有图轴暨人家所得书画,多有印篆,曰“内殿图书”

、“内合同印”

、“建业文房之宝”

、“内司文印”

、“集贤殿书院印”

、“集贤院御书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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