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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大捷!吐蕃的权力更迭!(1/2)

如此猛烈的冲杀,结果自然无需多说。

吐蕃大军在这一次夜袭中,战败得颇为凄惨。

论赞刃绝非固执之人,知道势不可为后,便立刻带兵后撤。

杨易当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当即带着将士向前冲锋。...

晨光初透,长安城如沉睡初醒的巨兽,缓缓舒展筋骨。

太平公主立于大明宫含元殿前高台,衣袂轻扬,目光越过重重宫阙,落在远处巍峨的照心台之上。

那座铜镜在朝阳下泛着柔和银光,仿佛一面凝视人间的眼睛。

她手中仍握着昨夜写下的那行字??

“第八皿,已在孕育。”

笔墨未干,似有血痕渗入纸背。

她没有烧掉它。

因为她知道,否认只会让黑暗更猖獗。

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某个教派、某本邪经,而是人心深处对苦难的逃避,对奇迹的渴求,对“被选中”

的幻想。

赤焰门之所以不死,正因它扎根于这最原始的欲望之中。

而陈禾的死,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头来回切割:一个曾与她同吃同住、共历生死的婢女,最终选择了虚妄中的尊严,而非现实里的卑微。

这比任何阴谋都更令人痛彻。

她转身步入实学馆,这里已不再是昔日讲经论道之所,而成了释疑司的核心枢机。

墙上挂满各地上报的“神迹”

记录:某村老妪见凤凰绕屋三匝后升天;某僧人禅定时口吐金光,自称得授《真凤遗训》残卷;更有甚者,洛阳郊外一座破庙中,香灰自动聚成“迎主归位”

四字……太平公主一一过目,不怒不惊,只命人分类归档,交由太医署与工部联合分析。

“幻觉、共振、磁土反应、夜间视觉错觉。”

她低声念着报告结论,“无一不可解,无一出自神明。”

可问题在于,百姓不需要解释,他们需要希望。

正思忖间,孙思恭匆匆入内,面色凝重:“殿下,敦煌急报。”

他递上一封密函,封泥尚带沙尘气息。

太平公主拆信阅毕,指尖微微发颤。

莫高窟第237窟,昨夜自行开启。

守军发现洞口石门竟无损自移三寸,内里壁画颜色鲜亮如新绘,尤其中央一幅《涅?

凤主图》,原本模糊不清的面容,如今清晰可辨??

赫然是她自己的脸。

更诡异的是,画中七盏灯全数点燃,而第七盏灯焰中,浮现出一个婴儿轮廓,眉心一点朱砂痣,与她幼年画像分毫不差。

“他们……在重塑预言。”

她喃喃。

孙思恭低声道:“据守洞老僧说,近月来已有十余名女子夜访此窟,皆称梦见‘凤母召见’,醒来便觉腹中有动,似怀异胎。

其中三人已验出身孕,且脉象奇特,非寻常胎儿所能解释。”

太平公主猛地抬头:“你是说,她们相信自己怀上了‘凤凰之子’?”

“不止是相信。”

孙思恭声音压得更低,“她们称其为‘皿八降世’,说第七皿虽毁,但魂火未灭,借月华重生于贞女之腹。

如今民间已有传言,谓‘真凤将诞于庚子岁冬至,届时天地变色,万民俯首’。”

庚子岁,正是今年。

太平公主闭目良久,忽而冷笑:“他们在制造新的神话。

用信仰代替仪式,用传说取代血祭。

高明……真是高明。”

她睁开眼,目光如刃:“传令下去,即刻派遣医官团队赶赴敦煌,秘密调查所有声称‘感孕’的女子。

我要知道她们是否服药、是否被催眠、是否有外力干预。

同时,加强照心台巡讲,派出最善言辞的释疑官,前往河西诸州,以通俗故事讲解‘梦与妊娠的心理关联’。”

孙思恭迟疑:“若她们执意不听呢?

若她们当众宣称产下‘神子’,哪怕是个普通婴孩,也会被奉为圣物。”

“那就让世人亲眼看看,所谓神子,不过是血肉凡胎。”

太平公主冷冷道,“我不会阻止她们生育,但我会让接生婆、稳婆、太医署官员全程记录。

每一滴羊水,每一声啼哭,每一次排泄,都要留下文字与画像。

我要用最真实的数据,击碎最虚妄的期待。”

她顿了顿,语气忽柔:“你也去。

带上《蛊毒追踪册》,查一查这些女子是否体内藏蛊。

蜕形蛊能改心智,未必不能伪造‘感孕’假象。”

孙思恭领命而去。

太平公主独坐殿中,忽觉一阵寒意袭来。

她抚着袖中那枚从交州枯井带回的卵形石,表面裂纹依旧,却似乎比先前多了几道。

她取出放大铜镜细看,瞳孔骤缩??

那些裂痕并非自然形成,而是极细微的刻痕,组成了一串古老符号,正是《赤焰心诀》中提到的“魂契文”

,用于标记“容器候选”



而这石头,竟在不断“生长”

裂纹,仿佛某种生命正在内部苏醒。

她猛然想起陈禾临终前的话:“她说我是新的‘初鸣’。”

初鸣者,第一声啼叫也。

象征凤凰重生之始。

难道……这石头,并非容器,而是“种子”



她立刻召来工部巧匠,命其将卵石置于密室,四周布设铜管连通水钟,记录其每日微变。

又令天文监观测星象,特别留意冬至前后月相变化。

与此同时,她亲自修订《破妄十二问》第三版,在新增章节中写道: **“问:女子梦中与神交,醒后身怀六甲,可是真?”

答:梦中所见,皆由心生。

情志激荡,气血逆乱,或致月经停滞,腹部膨隆,状若怀胎,古称‘鬼胎’。

更有邪术之徒,以药控体,以声导念,使人自以为孕。

今有医案数十,皆证此类‘神孕’产后并无婴儿,唯瘀血败膜而已。

望诸君慎思。”

** 此书刊行三日,洛阳便有一妇人自首,称三年前谎称“天女降胎”

,实则因丈夫无子焦虑,自行束腹伪装,骗取族人供奉。

消息传出,舆论哗然。

然而,就在释疑司士气高涨之际,长安城东突现异象。

一座废弃佛寺废墟中, nightly 有金光闪烁,居民传言“凤凰夜舞”



黑鸢卫前去勘察,发现地下竟藏有一条暗道,直通城外荒野。

地道两壁刻满赤焰门符文,中央摆放七具陶俑,每具皆对应一名“皿”

,而第七具,赫然是按太平公主容貌烧制,胸口嵌有一块小型卵石,正散发着微弱金光。

更骇人的是,陶俑背后铭文写着:“七皿已烬,八皿将成;真主不在宫中,在野;不在人眼,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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