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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艺术学院红裙白球鞋飘(二)(1/2)

“你认识!”

陈曦也站了起来,拿出苏砚的照片,“这是苏砚,你的女朋友。

当年你偷了她的《夕阳下的校门》,改了个名字,变成了你的《校门余晖》,还拿着它去参加比赛,得了奖。

之后你怕被发现,就转校改名字,对不对?”

周宸的身体开始发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刘奶奶从后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旧报纸,递给主持人:“这是 1985 年的《星澜校报》,上面有苏砚的照片和她的画作介绍,还有周明轩 —— 也就是现在的周宸的参赛作品报道,大家可以对比一下。”

主持人把报纸投影在大屏幕上,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苏砚的《夕阳下的校门》和周宸的《校门余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签名不同。

周宸再也撑不住了,他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是我错了…… 当年我太想成名了,看到苏砚的画那么好,就动了歪心思…… 我偷了她的画,还骗她说没见过…… 后来她跳了楼,我害怕极了,就转校改了名字……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可我不敢说出来……”

真相终于大白,礼堂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林砚看着周宸,心里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种沉重的释然。

她转头看向陈曦,陈曦也看着她,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 她们终于帮苏砚找到了真相。

讲座结束后,周宸被学校的领导带走了,等待他的将是应有的惩罚。

林砚和陈曦拿着苏砚的日记和照片,再次来到西配楼。

这次,她们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 —— 学校已经决定重新开放西配楼,把它改造成艺术博物馆,纪念苏砚和那些为艺术献身的前辈。

顶层画室的门开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画架上。

那幅未完成的《夕阳下的校门》还立在那里,只是画布上的缺口已经被修补好,有人在旁边放了一支新的画笔和一管赭石颜料。

林砚走到画架旁,轻轻抚摸着画布。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一阵温暖的风,回头一看,阳光里似乎有一道红色的影子,穿着红裙白球鞋,对着她微笑。

影子慢慢飘向窗户,然后渐渐消失在阳光里,像是完成了某种心愿。

“小姨走了。”

陈曦轻声说,眼里含着泪,却带着笑容。

林砚点了点头,她知道,苏砚终于可以安息了。

她拿起画笔,蘸了一点赭石颜料,在画布上轻轻添了一笔 —— 那是一道夕阳的余晖,正好落在校门旁,像是苏砚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当天晚上,林砚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到苏砚穿着红裙白球鞋,在西配楼的画室里画画,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

苏砚回头对她笑,说:“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真相。”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林砚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西配楼,阳光正照在顶层的窗户上,闪闪发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裙子和白球鞋,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场关于艺术院的探险,不仅让她找到了苏砚的真相,也让她明白了艺术的意义 —— 艺术不仅是画笔和颜料,更是真诚和勇气,是即使面对困境,也不放弃追求真相和美好的决心。

后来,西配楼的艺术博物馆开馆了。

苏砚的《夕阳下的校门》(也就是周宸归还的那幅真迹)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放着她的日记和照片。

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参观,听着苏砚的故事,感受着艺术的力量。

林砚依然穿着红裙白球鞋,在星澜的校园里穿梭。

她常常去西配楼的博物馆,站在苏砚的画前,像是在和另一个自己对话。

她知道,苏砚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她的艺术之路,才刚刚开始。

毕业那天,林砚穿着红裙白球鞋,站在星澜艺术学院的校门口,和陈曦一起拍照。

陈曦也穿着红裙子,两人的裙子在阳光下像两朵盛开的花。

“以后我要当舞蹈家,把小姨的故事编成舞蹈,跳给更多人看。”

陈曦说。

“我要当画家,像苏砚一样,用画笔记录美好,揭露真相。”

林砚说。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多年后,林砚成了有名的画家,她的画作里总有红裙白球鞋的元素,像是在纪念苏砚,也像是在传承一种精神。

她还写了一本书,叫《红裙映白鞋:星澜艺术院的秘密》,讲述了苏砚的故事,感动了很多人。

而陈曦,也成了著名的舞蹈家,她编排的舞蹈《红裙之梦》,以苏砚的故事为背景,在全国各地演出,每次演出时,她都会穿着红裙子,像是苏砚的影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星澜艺术学院的西配楼,依然是校园里最受欢迎的地方。

每年新生入学,都会有人来这里听苏砚的故事,看那幅《夕阳下的校门》。

而在西配楼的院子里,总会有穿着红裙白球鞋的女生,拿着画笔,或者翩翩起舞,像是在续写着关于红裙和白球鞋的传说。

风拂过悬铃木的叶子,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苏砚的笑声,又像是艺术的低语。

红裙映着白球鞋,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那是勇气、真诚和梦想的光芒,永远不会熄灭。

九月的美院又迎来新生潮,梧桐道上挤满拖着行李箱的年轻人,颜料味混着桂花香飘在风里。

林砚拖着银色行李箱站在美院门口,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白色帆布鞋 —— 这是姐姐林晚穿过的旧鞋,鞋边还留着几点洗不掉的镉红颜料,像星星落在雪地上。

“林砚!

这里!”

不远处,林晚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朝她挥手,身边的陆屿帮着拎了一个画夹,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的银表。

林砚跑过去,行李箱的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 “咕噜”

声,鞋尖不小心蹭到路边的梧桐根,留下一道浅痕。

“姐,美院比照片里好看多了。”

林砚仰头望着玻璃穹顶,阳光透过穹顶洒下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刚才进门时我看到公告栏,许曼学姐的‘红裙与白球鞋’画展预告都贴在最显眼的地方了!”

林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倒是消息灵通,学姐特意留了两张预展门票,等周末咱们一起去。

先带你去宿舍,你的床位靠窗户,能看到楼下的向日葵圃。”

三人往宿舍区走,路过老画室时,林砚突然停下脚步。

那是一栋红砖墙的老建筑,窗户上爬满爬山虎,门口挂着 “油画系实践基地(1987- )”

的木牌,门把手上缠着一圈褪色的红绳。

“姐,这就是你以前待的老画室吗?”

林砚的眼睛亮起来,伸手想去碰门把手,却被陆屿轻轻拦住。

“现在老画室只对大三以上的学生开放,新生得等下个月的‘画室开放日’才能进去。”

陆屿指了指门楣上的监控,“不过里面确实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往届学生留下的画稿,还有墙上的颜料涂鸦。”

林砚点点头,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老画室的窗户 —— 她好像看到窗帘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里面看着外面。

到了宿舍,林砚的床位果然在窗边,窗外就是一片向日葵圃,金黄的花盘朝着太阳。

她把行李箱打开,拿出自己的素描本,封面上画着一条简笔红裙,旁边写着 “林砚的美院探索日记”



“对了砚砚,”

林晚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这是画室储物柜的钥匙,我以前用的那个柜子,里面还留了一些画材,你可以拿去用。

柜子在二楼最里面,编号是 207。”

林砚接过钥匙,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钥匙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红裙吊坠 —— 那是林晚以前戴的,现在传给了她。

下午的新生班会在阶梯教室举行,班主任是个留着短发的女老师,叫沈青,穿一件黑色针织衫,搭配牛仔裤,白球鞋上沾着一点石膏粉。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沈青,教雕塑系的,以后你们有任何问题,不管是专业还是生活,都可以找我。”

沈老师说话很干脆,她拿出一张美院地图,在投影仪上展开:“美院分三个区域,教学区、生活区、实践区。

实践区里除了老画室,还有陶艺工坊、版画工作室,还有一个废弃的仓库,不过仓库已经封了,你们别去那边,不安全。”

林砚立刻在笔记本上记下 “废弃仓库”

四个字,旁边画了个问号。

班会结束后,林砚想去教学区熟悉环境,刚走到楼梯口,就撞到一个穿红裙的女生。

女生手里的画夹掉在地上,里面的画稿散了一地,大多是抽象画,色彩浓烈,笔触张扬。

“对不起对不起!”

林砚赶紧蹲下来捡画稿,却在看到其中一张画时愣住了 —— 画的是老画室的窗户,窗帘拉开一条缝,里面站着一个穿白球鞋的人影,背景是一片红色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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