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点热水，傻柱，今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傻柱没回答三大爷的话，他好奇地打量着屋内。

才半年不见，三大爷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从屋里摆的新家具、新电器就能看出来。

往年三大爷连收音机，都不敢开大声，就怕费电，可如今他屋里连电视机都摆上了，变化可真大。

“三大爷，您日子过得不错啊。”

“嗐，托你儿子的福。”

阎埠贵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走到炉子边，坐了下去。

他在录像厅上班，每天查查账、收收各分店的钱，工资又高，日子悠闲着呢。

“儿子……”

傻柱面露苦笑，他摇了摇头，跟三大爷打听起了易中海。

“听说是去了养老院，唉，都是老邻居了，走的那天，也没跟院里的人说一声，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也不知道去了哪个养老院。”

一边哭，她一边跟秦淮茹，说起了这一年的经历。

老婆子撸了撸袖子，根本不怕。

过了一会，怀里的孩子安静了下来，小当却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我真后悔生了你！”

小当在四合院可没受过委屈，直接跟婆婆争论。

那时东旭出了事，她自己奶着刚出生的槐花，带着棒梗、小当，差点难为死她。

最近几天，他经人介绍，认识了几个南湾的经销商。

小当哄着怀里瘦弱的娃娃。

抬头看了看，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中又犹豫了起来。

“呜呜，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拿着哥的彩礼钱偷跑，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三大爷，那院里的那些住户，又是怎么回事？”

耳房的男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愣了愣，还没等他开口，槐花先叫了他一声“傻爸”。

说罢，他解开秦淮茹的手，大步溜了。

秦京茹嗤笑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在院里住了快一年，众人早就习惯了。

想到棒梗微瘸的左腿，傻柱心里有些发虚，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转眼间，到了春节。

垂花门外，秦京茹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秦淮茹捂着脑袋，身子晃了晃，她感觉有些晕。

“嗐，可别提了，那几家整天跟秦淮茹吵架，我住在外院都听烦了。”

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她就不替何晓干这件事了。

不过这样九龙工厂的产量就不足了，哪怕是日夜开工，工厂的产量也不够用。

“啪！”

这个年代，国内正缺外汇，事情应该不难。

也不知道秦京茹去哪找的租户，全都是一群不讲理的，整天跟贾家斗来斗去，光公安都来了不止十次了。

说着，三大爷叹了一口气。

才离开了一年多，小当却感觉快不认识四合院了，她四处打量着，感觉一切都那么陌生。

秦淮茹脸色一变，她扔下尿布，朝老婆子大步走了过去。

半年下来，槐花真是快疯了。

秦淮茹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抬起胳膊，朝女儿脸上就打了过去。

看着熟悉的京城，她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站在原地，嚎啕大哭，

他准备好好谈一下条件，接着就把拉杆箱铺货到了南湾。

傻柱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院里的众人，八卦不已。

槐花急忙抱住傻柱的胳膊，委屈地看着他。

“囡囡不哭，囡囡不哭，马上就能见到你姥姥了，囡囡不哭。”

张了张嘴，秦淮茹刚想问些什么，却又突然闭上了。

沉默了一会，傻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你傻爸。”

“哎呦，别以为俺不知道，你儿子现在还在劳改农场呢，还有脸说别人！”

刚开始，男人还向着小当。

刚到院门口，傻柱迎面撞上了槐花。

棒梗是她永远的痛，她不允许别人欺辱儿子。

等矛盾逐渐多了以后，男人也烦了，逐渐不理不睬。

见有人从院里出来，她连忙跑到一边，背靠着墙跌坐了下去。

之前她还觉得小当像自己，心里能算计，可……可……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她想起了槐花小时候。

一切也都变了，他记忆里的四合院，已经变得他不认识了。

“呸。”

站在外院，傻柱回头看了看。

“中院、后院的房子，都被何晓买了？”

“哇……”

“哎呦，这是贾家大闺女吧？不是听说跟野男人跑了吗？”

不敢再争辩什么，他转身快步走进屋，接着紧紧关上了房门。

“你二大爷、二大妈，跟他那俩儿子住去了，他那俩儿子也是混蛋，非得一人养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临老又分开住了。”

傻柱抿了抿嘴，心里不是滋味。

摇了摇头，刚到垂花门口，小当就听到院里传来了对骂声。

这事也没法细说，只能感叹一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前事因，后事果，全都是自己作的。

“那可说不定，没瞧见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嘛，俺看啊，肯定是被野男人赶出来了。”

八月份，天气热得厉害，没过一会，小当就累得满头大汗。

小当耷拉着脑袋，低声哭泣。

“棒梗……”

到了秦淮茹身前，她扑通直接跪了下去。

“光带回来了野种，你那野男人呢？”

看着院子里这群人，她就烦心，哪怕是她一个人住在后院。

“呸。”

等秦京茹走后，老婆子啐了一口。

愣了一会，她激动地跑了过来。

小当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京城站到了！全体成员下车了！”

傻柱却只觉得厌恶，他讨厌“傻爸”这个称呼。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