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他们才有资格步入大火山，见到自己的精神海洋，了解到精神海洋的本质，知晓元素法则的本真。

元素承载着自然界的能量法则。

“你是说，这就是我们的精神海洋？人类的精神海洋？那些能够使用法术的魔物，也有精神海洋吗？它们的精神海洋是不是也在这儿？”夏佐错愕地扫视周围的黑色水晶，脑袋里装满了疑惑。

这些元素，正是他精神海洋里的元素。

炼金学派建立银月联邦的城市蓝图，便来自于第1纪元之前的史料文献。

夏佐将脑海中的讯息翻到最后一页。

星空亲自入场，派出了比魔物等级更高的异魔。

要是哪一天夏佐背叛了圣殿，光元素便会冲破黑色水晶，让里面的元素重回自然。

确实得缓一缓，好好的缓一缓。

它看上去坚硬，稳定。

嗯？

最开始问的时候，金手指有说这么多话吗？

每一位圣殿法师，在晋升高阶法师之前，都得接受忠诚仪式，并容纳一只光元素。

如果诱惑失效，那就采取最强硬最残忍的手段，强行掳走血脉强者，封闭他的意志和感官，分解他的肢体，抽出他的血脉，用他的血脉去制造畸形的血肉产物。

“赛琳娜。”夏佐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发光人类说道：

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从来不会被珍惜、爱护，也不会有人对它倾注心血与精力，深入开发它的用法。

夏佐闭上双眼，进入了浅层冥想状态，感受到了黑色水晶里的元素们。

无数黑色的正八面体水晶，安安静静地悬浮在岩浆里。

“哦？就在眼前吗？”夏佐目光一凝，仔细打量近在咫尺的黑色水晶。

夏佐真正感到惊愕的，并不是四周的黑色水晶与精神海洋的关系。

“就是这个。”赛琳娜指向面前半米宽的黑色水晶，“这就是你的精神海洋。”

只有善加利用这种本性，才能让元素法则的成效最显著。

异魔拥有与人类相媲美的智慧水平，却没有人性与道德。

它们狡诈，诡谲，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腐化人类中的血脉强者。

金手指回答：

“升级奖励的自由属性点个数，按照特定规则进行计算。等级越高，升级时所获得的自由属性点越多。更多规则，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夏佐变换着角度，从上到下，从左往右，把黑色水晶看了个遍，没有发现裂缝之类的痕迹。

金手指在答案中遮遮掩掩，避重就轻，还故意引导宿主快速升级，致使宿主错失了获取大量自由属性点的机会，这让夏佐很不爽。

这金手指似乎是存心和他对着干。

而是他精神海洋墙壁上的那道分割线。

星空利用离间术，摧毁了自然界反抗星空的第一条途径。

明亮的岩浆发出亮光，没有在黑色水晶表面形成反射。

夏佐越想越气。

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操作过程也很轻松…

元素是自然界能量法则的具体表现。

自然界为了让人类掌控元素之力，必须要给赐予他们一种能够容纳元素的容器。

所以才会说，黑色水晶既是人类掌控元素法则的伊始，也是终末。

现在，赛琳娜告诉他，四周的黑色水晶便是圣殿法师的精神海洋，夏佐自己的便在其中。

现在看来…事情背后的真相，可能远没有夏佐所想的那么简单。

自然界在整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开辟了一片集中存放精神海洋的地下区域，也就是夏佐现在所处的地方。

夏佐一边维持着浅层冥想，一边在心里语气不忿地问道：

“金手指，我已经探索出了自由属性点的计算规则，它与血纹品质有关。事实证明，自由属性点跟我的人物等级没有直接关系。你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下尽快升级呢？”

来到东大陆后的日子忙碌又充实，夏佐渐渐淡忘了这个问题。

“这里只有人类的精神海洋，准确地说，只有人类会拥有精神海洋。魔物使用法术的原理和精神海洋无关。你现在所见到的黑色水晶，就是精神海洋本来的面目。”

以至于当答案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有些措手不及。

夏佐在圣殿进修时，从马尔斯那知道了星夜学府叛徒弗利兹的事情，当即发现金手指在“自由属性点的计算规则”上犯了错误。

自然界十分清楚人类的本性是怎样的。

这种容器便是精神海洋。

他们见到的“石质墙壁”，便是黑色水晶内部的景象。但“石质墙壁”并非真的由石头构成，只是自然界为了方便人类理解，如何拓展精神海洋而设置的样式而已。

况且升级后给的自由属性点，又不是金手指自动分配的。

等一等。

但其余墙面，斑驳不堪，几近破旧，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夏佐眉头微皱。

这页上记载着他穿越过来后，最开始几天的金手指讯息。

它正在谋划第四条途径，也就是夏佐持有的金手指。

他现在清楚精神海洋是什么了。

“呼~赛琳娜，你说的话，对我的冲击太大了。我得缓一缓。”

血脉之力，便是赋予人类至高的个人力量，让他在一波又一波魔物入侵中得以幸存的途径。

在最开始面对星空污染时，自然界先后为人类提供了两种途径。

光元素能够在人类法师背叛圣殿的时候，摧毁背叛者精神海洋，带走所有元素。

这条途径是在元素法则的基础上进行的，拥有极高的下限。

这个世界的人类，曾在自然界的指引下，探索过许许多多科技树，发展出瑰丽又科幻的高科技世界。

“我看到了元素法则的真实一面。说实话，我也曾担忧元素之力会像血脉之力那样被异魔滥用。现在看来，我的担忧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自然界对人类本性的认知，对元素法则的掌控程度，比我想象的更加深刻。我认可并接受自然界的安排。”

“那再好不过了，夏佐。看到你能接受这种黑色水晶的存在，我感到高兴。你比其他法师，好沟通多了。”赛琳娜嘴角带笑地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夏佐摊了摊手，“无意冒犯，但你的外观让我很好奇…你能为我解答一下吗？”

“当然了。”赛琳娜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上面，“我们到天上去，马上你就会知道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