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下降头了?(2/3)
王曜说,“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没有人因为我的存在,活得稍微好一点。”
他顿了顿,低声说:“你还记得妈临走前说什么吗?”
娜札怔住。
“她说,‘别让人欺负你们,也别欺负别人’。
我现在做的事,就是在守这句话。”
第二天,王曜出现在一场线上直播中。
没有预告,没有宣传,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昏黄灯光下的书桌前。
“我是王曜。”
他说,“有人说我制造灾难博眼球,说我借孩子炒作自己。
我不辩解。
但我今天要公布一样东西。”
他举起一份文件。
“这是‘暗夜之光’基金的全部财务审计报告,由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全程监督。
每一笔支出,每一个受助者的名字和去向,都在这份公开数据库里可查。
包括我自己,从未从中拿走一分钱工资或报销。”
弹幕瞬间炸开。
他又打开电脑,播放一段新 footage:东京临时收容中心的一间教室里,小百合正在学英语。
她举着手回答问题,声音清亮:“My name is Yuriko.
I want to be a teacher.”
“她是幸存者。”
王曜说,“但她不该一辈子活在‘幸存’里。
她应该拥有未来。”
直播持续了四十分钟。
结束时,观看人数突破三千万,打赏金额达七百万元,全部自动转入基金账户。
而就在直播后的第六小时,东京警方宣布逮捕两名前市政官员,涉嫌滥用职权、伪造文书及教唆纵火。
同日,文春社刊发最终调查报告,揭露一个横跨十年的“城市净化计划”
,旨在通过非正式手段驱逐无家可归者,以提升区域地产价值。
风暴终于席卷权力核心。
王曜却在此时悄然离开公众视线。
他带着河濑直美前往北海道一处偏远渔村,探访另一群被忽视的少年??
因父母离异或债务问题被遗弃在亲戚家,实质上处于“隐形孤儿”
状态的孩子们。
村子太小,连便利店都没有。
孩子们放学后蹲在码头边啃面包,海水冻得发灰。
“这里每年都有孩子辍学去东京打工。”
当地老师说,“他们以为大城市能改变命运,结果很多人进了黑店,或者染上毒。”
王曜蹲在一个十二岁男孩面前:“你想离开这儿吗?”
男孩点头:“想。
但我爸说我没用,不会有人要我。”
王曜从包里拿出一台二手摄像机,塞进他手里:“那你拍下来。
拍你每天的生活,拍这个村子,拍你想说的话。
拍完发给我。”
男孩愣住:“这……能干嘛?”
“能让你被听见。”
王曜说,“这个世界最怕的不是穷,是无声。
只要你还能发出声音,就没人能真正抹掉你。”
回程路上,河濑直美问他:“你打算救多少人?”
“我不救人。”
王曜望着窗外飞驰的雪景,“我只是搭桥。
有人走过去了,桥就有意义。”
半年后,那个渔村男孩的作品《冬天的海》入围亚洲青年影像展最佳纪录短片。
颁奖礼上,他站在台上,声音颤抖:“谢谢王先生。
您给了我一台相机,也给了我一种活法。”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同一晚,国内某卫视播出一档名为《星途背后》的访谈节目,主持人深情讲述“一位不愿露面的企业家如何默默资助数百名困境儿童”
。
节目最后播放了一段匿名拍摄的画面:王曜蹲在一所破旧校舍前,帮小女孩系鞋带。
阳光照在他背上,影子拉得很长。
节目播出后,相关话题冲上热搜。
有网友扒出他是谁,评论区瞬间分裂。
一方高呼“这才是真正的偶像”
,另一方则冷嘲:“装什么圣人,资本家哪有真心?”
王曜照常喝茶看书,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直到某天清晨,他收到一封邮件。
发件人是那个小镇上的小女孩,如今已升入高中。
邮件只有一句话: “我开始写小说了。
主角是个没钱但想当明星的女孩。
她说,总有人愿意为看不见的人点亮灯。”
附件是一篇五千字的故事初稿,标题叫《光隙》。
王曜读完,嘴角微扬。
他回复了一句: “写得很好。
等你写完,我来拍。”
然后他打开公司内部系统,新增了一个项目代号:“光隙计划”
。
定位:扶持底层青少年艺术创作。
预算:不限。
执行原则:不包装、不造神、不收割眼泪,只提供工具与舞台。
他相信,真正的明星,不是被流量捧出来的,而是从黑暗中自己走出来的人。
几个月后,“暗夜之光”
基金在日本正式注册为非营利组织,由野见爱丽担任监察委员。
她在一次演讲中说:“我们曾以为揭露真相就是终点,但现在明白,那只是起点。
真正的战斗,是让那些曾躲在阴影里的孩子,站上属于他们的舞台。”
而王曜,又一次消失了。
有人说他去非洲拍纪录片,有人说他闭关写剧本,还有人说他干脆退圈了。
事实上,他正坐在西南边境的一所山村小学里,听一个十三岁的彝族女孩唱山歌。
她嗓音清亮如泉,唱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王老师,我能去大城市唱歌吗?”
王曜点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