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对东瀛影视圈并不太了解，不过这种形象气质的中年女导演，确实还挺少见的。

“王先生您好，冒昧打扰了。”

河濑直美微笑欠身。

“您好。”

王曜笑着点点头，看向林芝玲。

林芝玲趴在王曜另一...

夜色沉得像一块浸透了墨的布，江水在船底缓缓流淌，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哗响。

游轮甲板上，雪茄的烟雾在冷风中盘旋，被灯光拉成细长的丝线，转瞬又被吹散。

五个人围坐在圆桌旁，酒杯里的威士忌映着远处城市的微光，像是凝固的火焰。

陈默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晃动杯中的冰块，听那清脆的碰撞声。

他知道，刚才那句“我要让所有人相信，我是个只会烧钱的疯子”

，已经足够点燃这五个人心中的火。

魏博最先开口：“木兰街这边，我已经让技术团队把用户行为数据脱敏后打散，分批注入天火的内容推荐模型。

现在哪怕平台封杀我们，算法也会自动把我们的种草内容推给目标人群。”

陈默点头：“很好。

记住，不要追求短期GMV，要的是‘惯性消费’??

让用户在无意识中完成从看到买到用的过程。

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林骁接过话：“《幻境》的美术资源已经开始反向输出给SNH48做虚拟演出舞台。

我们还开发了一套实时动捕系统，未来可以让练习生在游戏里开演唱会，粉丝打赏直接兑换为游戏内货币或周边积分。”

“闭环。”

陈默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跨媒介联动。”

张璐一直沉默，此刻才缓缓开口：“网银在线最近上线了‘星链支付’功能，支持跨境结算、虚拟商品交易和粉丝众筹打榜一体化。

AKS那边已经开始试用，日本练习生的应援会可以直接用人民币结算投票权，汇率由我们后台动态平衡。”

陈默眼睛微亮：“控制住资金流，就等于控制住了情感流向。

谁掌握支付，谁就掌握人心。”

周毅是唯一戴着耳机的人，他刚从实验室赶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电子元件烧灼味。

“AI洗稿模型训练进度67%，郑洲帮提供的历史数据清洗完毕，共整理出四百二十万条有效文本样本。

目前生成的短视频脚本，在测试平台上通过率已达83%。

下一步准备接入语音合成和数字人驱动模块。”

“也就是说，”

陈默盯着他，“再过三个月，我们可以实现全自动内容生产线？”

“理论上可以。”

周毅点头，“一个人操控十万账号，每天产出两百万条定制化内容，全部符合各平台算法规则。

而且能根据热点实时调整语气、风格、情绪倾向。”

陈默笑了。

那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愉悦。

“那就启动‘影武者计划’。”

众人一怔。

这个名字他们从未听过。

“从今天起，”

陈默缓缓道，“我们要在互联网上制造一批‘不存在的人’??

没有身份证、没有社交痕迹、没有真实住址，但他们会在抖音发穿搭、在小红书写测评、在B站做游戏实况、在微博带节奏。

他们的言论会被千万人转发，他们的推荐会影响百万消费者的购买决策。”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而这些人，全是AI。”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魏博最先反应过来：“你是想……用假人替代真人KOL？”

“不是替代。”

陈默纠正，“是进化。

现在的网红靠脸吃饭，将来靠的是人格模板。

我们可以批量生产‘温柔知性姐姐’‘毒舌科技博主’‘热血健身教练’，每一种都精准匹配特定受众的心理需求。

更重要的是??

他们永不塌房。”

林骁倒吸一口冷气：“一旦成功，整个娱乐圈的话语权都会转移。”

“没错。”

陈默举起酒杯，“过去是明星塑造粉丝，以后是粉丝定义明星。

我们只需要提供一个壳，里面装什么，由数据决定。”

江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没人再笑。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陈默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成功的公司，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规则。

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三点。

众人陆续离船，唯有陈默留到最后。

他独自走上顶层甲板，点燃一支烟，望着江对岸鳞次栉比的写字楼。

那些曾经拒绝过他的投资机构、嘲讽过他“不懂娱乐”

的专家、打压过他项目的同行，此刻都在沉睡。

而他清醒着。

手机震动，是SNH48项目组发来的最新进展：首批练习生选拔完成，三百人中筛选出九十八名一期生，平均年龄十七点三岁，外形素质远超预期。

训练营已启用全封闭管理模式，课程涵盖声乐、舞蹈、心理建设、媒体应对，甚至包括“网络舆情危机模拟演练”

。

陈默回复：“告诉她们，这不是选秀，是战争。

赢的人，能站在光里；输的人，连名字都不会被人记得。”

放下手机，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苏晚。

那个曾在临安城中陪他熬过最苦日子的女孩。

十年前，她为了帮他凑网吧费用，去夜市卖荧光手环，结果被人抢了摊子，摔破了膝盖。

那天晚上，他们在桥洞下分吃一碗泡面，她说：“等你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做个能让普通人也发光的地方。”

当时他以为那是句玩笑。

现在他懂了。

他要做一个系统，一个能让任何有梦想的人，哪怕出身卑微、毫无背景，也能凭借努力和天赋被看见的机制。

不是施舍，而是规则本身的设计。

但这并不意味着仁慈。

第二天中午，陈默出现在星游科技地下三层的秘密实验室。

这里不对外公开，甚至连公司内部99%的员工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门口刷脸认证需要双重密钥，走廊两侧布满电磁屏蔽层，防止信息外泄。

周毅已在等候。

“模型命名了吗？”

陈默问。

“叫‘女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