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蹲下来，用刀尖挑起块青苔按在柳清风手背：\"

柳老，您歇着，我们自己来。

\"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了什么。

接下来的演练没了指导声。

林尘召唤出炭治郎的日轮刀，苏璃的白虎和朱雀开始交替浮现，岳山的刀光越来越快，快得带起破空声。

第三次突袭时，林尘的影分身竟自己学会了抄近路，苏璃的星图阵提前三分钟标出了岳山的移动轨迹，当岳山的刀鞘被影分身抽走时，他仰头大笑，刀镡上的木屑簌簌往下掉：\"

痛快！

再来！

\"

直到夕阳把旗幡染成血红色，柳清风才颤巍巍站起来。

他摸出块帕子擦了擦嘴角，帕子上的红痕比晨雾时更深：\"

够了。

\"

他指了指林尘怀里的红布包，\"

那照片里的小子，当年也这么练。

\"

林尘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汗浸透了，系统核心在胸口跳得发烫，提示音不断轰炸：\"

人气值剩余：。

特殊技能触发条件：契合度70%。

\"

他低头看红布包里的照片——那个左臂刺青的红肚兜小子，正咧着嘴笑，和此刻镜子里的自己，连眉峰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

回据点吧。

\"

苏璃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的骨玉黯淡下来，右眼的朱雀胎记却更红了，像团烧不尽的火。

岳山扛起精铁刀走在最前，刀身上还凝着未散的气劲，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浅坑。

柳清风落在最后，扶着岳山的刀鞘慢慢挪，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根随时会断的线。

临时据点的灯火在山坳里亮起时，林尘摸了摸系统核心。

那里还留着苏璃骨玉的凉意，和柳清风帕子上的血腥气。

他望着远处渐浓的暮色，听见系统提示音轻声响起：\"

黑渊活动频率提升300%。

建议宿主今夜补充人气值。

\"

苏璃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她的发梢沾着演武场的草屑，右眼的胎记在暮色里忽明忽暗：\"

你觉不觉得......

\"

\"

我知道。

\"

林尘打断她。

他攥紧红布包，照片边角硌得掌心生疼，\"

柳老的伤，不是普通咳嗽。

\"

岳山在前面喊他们，刀鞘撞在石头上，溅起几点火星。

柳清风的咳嗽声从山风里飘过来，混着据点飘来的饭香，像根细针，扎进每个人的喉咙。

今夜，会是最后一个安宁的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