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为了试一种草药，嘴肿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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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霜正给糖龙刷保护层，闻言嗔怪地看他一眼：\"

现在有你们试错，我们可省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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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长的传承人陈默正在整理档案。

他面前的平板电脑里存着所有配方，从最初的基础款，到如今的环保可降解版，甚至还有能在太空环境下保存的实验款。

这些都是他们一点点试出来的，失败的记录比成功的多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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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这页笔记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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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马尾的女孩举着泛黄的纸问。

阿竹接过来看，是她年轻时写的，字迹娟秀：\"

糖液起泡时，要对着它吹气，就像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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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似懂非懂，阿竹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花：\"

等你熬坏一百锅糖，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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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时，大家举着糖龙往山涧走。

这是双生谷的老规矩，新成的糖龙要沾沾山泉水的灵气。

月光下，数十条糖龙在手中流转，琥珀色的龙身映着星星，像把银河揉碎在了掌心。

阿竹望着年轻人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初见糖龙的那个清晨，那时她也这般年轻，以为手中握着的不过是块甜糖，却不知握住的是岁月的接力棒。

风痕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陈默正把最小的那个孩子举过头顶，让她够到涧水。

孩子手里的糖龙沾了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像条真正的龙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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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温如霜的声音带着笑意，\"

龙真的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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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掠过树梢，带来远处的铜铃声，和三十年前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铃铛声里混着更多的脚步声，正沿着他们踩出的路，往更远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