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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以后要结婚的关系。(1/3)

218.

“小祁读得什么专业啊?”

因为江郁青在门口说的那一席话让整个餐桌的氛围有些许的凝滞,一些被藏在深处的东西就这样被撕破了赤裸地袒露在众人面前。

还是徐琼她爸开口打破的僵局,将话头递到了祁寒声身上。

“我读的是电子工程。”

祁寒声正襟危坐着,哪怕徐琼再三叮嘱过他不要表现得像个面试的一样,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背挺得笔直。

“大几了?”

“大四了已经。”

祁寒声有些紧张,于是悄悄地在桌子底下牵住了徐琼的手。

林小满说要写书的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月光像一层薄纱铺在地板上,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最后定格在她发来的文档页面。

我点开《CM&LM:重新恋爱手册》的第二章,标题是:“**他总以为沉默是温柔,其实是最深的伤害。

**”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她说的是高二那次误会??

年级联考前一周,我在天台碰见苏晴。

她是隔壁班的学习委员,也是唯一一个敢在物理竞赛题上和我较劲的人。

那天她递给我一本笔记,说整理了近三年的压轴题思路,让我帮忙看看有没有错漏。

我接过时没多想,可第二天流言就传遍了教学楼:陈砚和苏晴在天台私会,还牵了手。

林小满没问我一句。

整整三天,她照常上课、交作业、笑着和同学聊天,唯独不再等我放学。

直到第四天傍晚,我终于忍不住冲进美术社,看见她正低头画一幅水彩,画面里是一把断裂的伞,雨水从边缘滴落,染开了整片灰蓝。

“你为什么不问?”

我声音发抖。

她抬头,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慌:“你想让我问什么?

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还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没有!”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只是帮她看题!”

“我相信你。”

她轻轻合上画本,“但我更怕自己会不信。”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最痛的不是争吵,而是她选择用沉默把我推远。

她不是不信我,是不敢再轻易相信感情里的安稳。

后来我在她教室门口站了一整晚,手里攥着那本笔记一页页撕碎,撒进风里。

她从窗户看见了,下楼来找我,第一句话却是:“下次……别这样了,我会心疼。”

现在她在文档里写道: **“那天我躲在厕所哭了两个小时,不是因为嫉妒,是因为害怕。

怕我们的感情太轻,经不起别人一句闲话;怕我喜欢的人,也会被别人那样喜欢着。

可当他把笔记撕成雪片飞舞的那一刻,我知道??

他是真的在乎我。”

** 我眼眶发热,回了一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 她秒回:**“因为你也不曾告诉我,你早就暗恋我三年。”

** 我愣住。

原来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都怕主动的人输得太难看。

第二天我去学校早了些,绕道去了图书馆。

翻遍借阅记录,在2019年3月的系统里找到了她的名字??

《挪威的森林》《情书》《霍乱时期的爱情》,每一本都在“推荐给最爱的人”

栏写了我的名字缩写:C.

Y.

而我的卡号下,则有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归还日期正是她生日那天,备注写着:“希望你看懂我的心事。”

原来早在彼此察觉之前,我们就已在文字里偷偷相爱。

中午吃饭时我在食堂后门拦住了她。

她咬着筷子瞪我:“干嘛?

吓我一跳。”

我把打印出来的借阅单拍在桌上:“解释一下。”

她扫了一眼,脸瞬间红了:“谁让你偷查系统的!”

“我没查。”

我坐下,“是图书管理员阿姨告诉我的。

她说你是唯一一个每次借书都会写赠言的学生,而我是唯一一个连续三年在同一本书上留下批注的人。”

她低头搅着汤,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想留下点痕迹,万一哪天你喜欢上了别人,至少还能证明,我曾经比谁都认真地喜欢过你。”

我伸手捏住她脸颊:“所以你现在承认了?

从高二就开始暗恋我?”

“谁承认了!”

她挣扎着躲开,“明明是你先动心的好吗!

你还记得运动会吗?

你跑三千米最后一圈摔倒了,膝盖流血,全场都在喊加油,可我冲下去扶你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哭,小满’??

那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在看台哭了十分钟。”

我怔住了。

那天我以为她是路过,原来她是为我而来。

“还有一次,”

她低声道,“高三模考失利那天,我一个人坐在操场角落发呆。

你什么都没问,就坐在我旁边啃豆沙包。

后来你走了,包里落下一张纸条:‘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我也照常喜欢你。

’ 我把它夹在日记本里,每天看一遍。”

我苦笑:“那张纸条……其实是写给我自己的。”

她猛地抬头。

“我当时也考砸了,心情差到极点。

本来是想自我鼓励的,结果不小心塞进了你的练习册。”

我挠头,“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你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核桃,我还以为你过敏了。”

她愣了几秒,突然笑出声,眼泪却跟着滚下来:“所以你是无心之举,而我当了真?”

“但那个‘照常喜欢你’,”

我直视她的眼睛,“虽然是误写,却是真心话。”

她低下头,用吸管戳着奶茶杯底的珍珠:“你知道吗?

复读决定最难的部分,不是面对失败,而是怕你走远了,我追不上。”

“所以我才说‘我在校门口等你’。”

我握住她的手,“不是施舍,不是安慰,是我真的愿意等。

就像紫茉莉守候黄昏那样,哪怕一年只开一次,我也愿意每年都在那里。”

她抽了抽鼻子:“那你不怕等来等去,等到一朵不开花的种子?”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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