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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交心谈心(1/2)

宋高宗可谓日夜兼程,才逃到了杭州,回行宫之后,赵构吓得魂不附体,顿时瘫倒在地,当夜有妃子侍候,宋高宗居然房事不举,一瞬间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战战兢兢的耸了耸肩,气急败坏之际,昏厥过去。

太医救起,太监上前端着茶水,宋高宗苏醒后,慌乱之际打翻在地,当夜不能安睡,密令处死当时在场的所有宫女与太监,自此皇后渐渐被疏远开来。

宋高宗留下阴影,不再提及立太子之事。

次日早朝,宋高宗上殿后望了望黄潜善、汪伯彦,瞪了他们一眼,随即伸手一指,大怒道:“都是你二人,害得朕差点丢了性命!

你们可知罪么?

目下黎民百姓颇多怨气,群臣也对你们多有不满,如之奈何?

你们既然忠心耿耿,就明白替朕分忧的道理。”

两人吓得跪倒在地诚惶诚恐说着:“陛下!

微臣罪该万死,还望皇上开恩。”

宋高宗又厉声道:“事到如今!

你们还想说什么!

难道是朕的错吗?”

“陛下怎能有错,是我,我们。

可是我们也没有。”

两人支支唔唔了半天也是语无伦次。

宋高宗紧锁眉头之际叹道:“你们就别来见朕了!

都回家养老去!

扬州城这一路而来,想必你们也多有劳顿。”

随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两个人胆战心惊起来,害怕从此以后就不再受宠,随即叹道:“陛下,陛下。

这,这这!”

宋高宗挥了挥手,淡淡的道:“去吧,去吧。

朕想清净一些日子。”

二人争先恐后,喋喋不休,道:“陛下,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是忠心耿耿,还望陛下开恩。”

没等两人说下去,宋高宗哭笑不得,道:“你们先赋闲一些时日,此乃掩人耳目。

事后朕会让你们官复原职,不但官复原职,还要委以重任。

还不快出去,等朕心绪好了,再做计较,退下!”

黄潜善、汪伯彦面面相觑,无可奈何的叹道:“陛下,这!”

宋高宗翻个白眼,冷笑道:“怎么?

难道你们想抗旨吗?

好啦,退朝。”

说着扬长而去。

留下黄潜善与汪伯彦依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来到御花园,宋高宗与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且走且谈。

但见眼前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高大的太湖石,怪石嶙峋,荷花池,鱼儿浮游。

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众人在亭台楼阁之间,信步攀谈。

宋高宗心有余悸,对张明远等人毕恭毕敬,赞赏道:“多谢明远先生、无极先生断后,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听说你们返回扬州城拯救黎民百姓,实在令朕感动,你们都是大宋的忠贞之士,朕代天下万民,深表谢意。

这金人着实可怕,他们杀人不眨眼,你们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真是大大的忠臣良将。

你们放心,以后终南山和青城山的蜡烛,朝廷就供应了,不用你们花钱购买。

你们两家都是我大宋的烛火啊!”

张明远寻思开来,赵构登基大宝不久,虽说有宏图大志,可眼下年纪轻轻,黄潜善、汪伯彦这般贼人怂恿下,难免会坐享其成,苟安快乐。

想到这里,马上话里有话,劝说开来:“皇上,按理说来,我不该对庙堂之事喋喋不休说些一家之言,可皇上目下登基大宝,想必也想大展宏图。

这扬州之事,恐怕比东京更可怕。

听说金人不过一万,我大宋禁卫军就十万,还望皇上明鉴。”

宋高宗一怔,眨了眨眼睛,碍于情面,依然微微一笑,顿时默然不语。

费无极见状,就直言不讳,道:“如此看来,还是我大宋胆小怕事,底气不足。

这女真人虽说野蛮残暴,可我大宋仁人志士也有千千万,莫非怕他不成?

我们一个打他一个或许打不过,十个打他一个总成。

可望风而逃,抱头鼠窜,这算怎么回事?”

宋高宗顿时一脸不悦,心想,你这是说朕抱头鼠窜,胆小怕事了,虽说你们是太上皇的座上宾,可不过是江湖中人,如此口出狂言,显然欺负我赵构年轻,不压人不是。

如若不是念着父皇的情面,想着笼络人心,岂能让你们如此胡言乱语。

再说子午四人毕竟与自己同甘苦,共患难过,想到这里,脸色煞白,笑而不语。

张明远与费无极面面相觑,见宋高宗面红耳赤,顿时心知肚明,点到为止便好,毕竟赵构非康王殿下,而是如今的大宋皇上了。

这身份一变,人就变了。

虽说人还是那个人,可早已今非昔比。

子午四人只是眨了眨眼睛,不好插嘴,毕竟赵构是皇上,皇上没让他们说话,他们也只好默然不语了。

宋高宗见气氛尴尬,就看向子午四人:“兄弟们,你们一路辛苦,朕决不食言,一定大大的奖赏你们。

你们想要什么,开口便好。”

子午微微一笑,马上心平气和道:“皇上,我们不需要什么,我们只是想家了。”

宋高宗一怔,没想到子午会说这句话,就叹道:“你们还有家可想,朕呢?

朕的家在哪里?

自从太子登基大宝后,朕就无家可归了。

有人说,有娘的地方就是家。

母后如今深陷苦难,做儿子的岂能袖手旁观,朕无不日夜思念母后。

想竭尽全力,搭救母后南归。”

顿时潸然泪下。

张明远等人顿时也一怔,没曾料想,宋高宗如此思念自己的母后。

普安仰天长叹:“皇上,我们北上见到韦太妃了。”

宋高宗喜出望外,马上上前拉着普安的手追问:“朕的母后怎样?

可有什么话带给朕,但说无妨。”

武连摇摇头,苦笑道:“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泪流满面。”

宋高宗马上陷入失望,不知所云,泪眼迷蒙。

余下见状,马上安慰宋高宗道:“皇上,不必如此。

韦太妃也是有苦难言。”

张明远劝道:“皇上,太妃娘娘恐怕也是怕皇上太也思念,就不说话。

这一言不发比只言片语更令人伤心难过。

韦太妃与太上皇毕竟夫妻一场,皇上思念母亲,可韦太妃却离不开太上皇,他们好歹夫妻一场。”

宋高宗听了这话,不由点了点头,热泪盈眶,叹道:“不错,先生所言极是。

父皇对母后那般冷漠无情,可母后依然痴情。

朕对父皇的所作所为不敢苟同时,母后还劝朕不可记恨父皇与太子。

母后太也宅心仁厚。”

费无极道:“皇上,在下可比你惨许多。

母亲在我出生后就撒手人寰,我长大成人才与父亲相认,可惜他也撒手人寰了。

从此以后我就孤苦伶仃,无父无母了。

如若不是师父、师叔、师兄弟,如之奈何?

师父走了、师叔走了,干爹走了,我以后要自己单打独斗,主持大局,真是一言难尽。”

宋高宗听他们这般推心置腹,说到自己的伤心往事都动情起来,就劝慰开来:“好了,这伤心难过太也多了,人世间总有伤心难过,如若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岂不太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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