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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道歉(1/3)

这日,张明远、费无极两人又下山去了,从终南山到京兆府,一路上他俩甭提有多开心,原来那扁头、阿长可没这机会,他们只能留守太平草庐之中。

张明远看向山门,回过头问道:“无极师弟,你说扁头和阿长总不与我们一同下山,难道他们在山上不闷的慌么?”

费无极嘿嘿一笑,乐道:“难保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偷偷跟下山,到了长安城,我们也不可能发觉他们,这就难说的很了。

我看,你不必操闲心,快走,如若迟缓,到了浩兄那边,怕要夜幕降临了,虽说如今不似汉唐,夜晚城中也灯火通明,但毕竟盗贼蜂起,路上不太平,城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若要问为何如此,那就怪富商太多,富少也不少。

有人把我们当作富少,又当如何?

我们百口莫辩,岂不自寻烦恼?

走,别啰嗦。”

不等张明远开口说话,便拽着他,大步而去。

那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依然尾随,不显山不露水,神出鬼没,好生了得。

京兆府长安城里,种师道、种浩、种溪与到府邸的张明远、费无极交谈着。

众人虽说相识不久,可相见恨晚,自然不必拘礼,大可畅所欲言,无话不说。

张明远笑道:“老将军,家师让我们前来看望于您,并代他向您老人家问好,他还好,让您且勿挂念。

上次看了种浩送来的书,又看了种溪的画。

颇为喜悦。

还以为这诗是照着画写的,画是照着诗画的。

正道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大唐王右丞便是如此。

只不过种溪高出一筹,更上一层楼。”

种师道捋了捋了胡须,看着张明远和费无极,笑道:“好,你们师父尚好,那我就放心了。

唉,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身手矫捷,乃是意气风发了。

我大宋就应该多一些你们这样的青春俊杰,可以读书做文章造福天下黎民百姓,可以披坚执锐、冲锋陷阵、金戈铁马,在此天下人间自可大显身手。

岂不是不负男儿之躯了,便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你们别夸赞他们兄弟二人,他们还要更上一层楼。”

一语落地,一个个点点头。

“老将军,晚辈对上次言语冲撞之事,依然有些疑惑,还望老将军赐教。”

费无极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在府邸荷花池之事,就问道。

张明远也略表歉意,尴尬一笑。

种师道愣了愣神,笑道:“不必如此,想必你们也是年轻气盛。

老夫早已忘却,你们休要再提。

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种浩见张明远和费无极如此,也是一怔,笑道:“言语冲撞?

这事早已过去,何必再提。”

种溪拉着张明远和费无极的胳膊,对二人叮嘱道:“爹爹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不会和你们做晚辈的耿耿于怀,斤斤计较。”

张明远、费无极对视一笑,羞愧难耐,低下头去。

张明远毕恭毕敬的拱手道:“老将军上次提到横渠先生,晚辈饶有兴趣,不知可否赐教。”

种师道端起茶碗,用嘴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茶水,笑道:“你们师父难道没教过你们。”

张明远道:“上次离开京兆府,回终南山后,师父大发雷霆,恨恨教训我们一顿。

我们方知惹出祸端,实乃咎由自取。

不过再问横渠先生之事,师父他老人家偏偏只字未提,还说---”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种师道。

种师道好奇道:“还说什么,又吞吞吐吐。”

费无极道:“还说想知道,就下山请教老将军。”

种浩、种溪对视而笑。

种浩瞅了一眼种师道,又看向张明远、费无极,喃喃道:“师公和爹爹这是要蹴鞠不成。”

种溪挽着种师道的胳膊,乐道:“我早画过一幅蹴鞠图。

便是临摹了苏汉臣的《太祖蹴鞠图》 ,这蹴鞠可不分男女老幼、高低贵贱。

高俅因此官运亨通,世人皆知。

爹爹与师公年轻时候也蹴鞠,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

张明远伸出双手,用手掌比划道:“蹴鞠不蹴鞠的,我也不知道。

不过师父要我们请教老将军,实在不明白,为何如此?”

费无极站起身来,喝了一口茶水,笑道:“我也纳闷,素日问什么,师父都是头头是道,喋喋不休。

可问起横渠先生,他却一言不发。”

种师道噌的一声,迅疾站起身来,不紧不慢走到窗边,伸手缓缓推开窗户,慢慢回过头,笑道:“你家师父自有道理。”

种浩道:“既然如此,爹爹何不说出这道理。”

种溪跟了过去,站在窗边,乐道:“对啊,孩儿也想知道这是何道理。”

种师道咳嗽一声,笑道:“你们还是去请教你们师父去吧。”

张明远、费无极一脸失望,尴尬一笑,看向种溪,种溪做个鬼脸,示意他们别问了,问也白问。

“爹爹好没道理,欺负晚辈。”

种浩眨了眨眼睛,爽朗一笑,道。

“爹爹或许自有道理,只是不想说,哥哥别胡说。”

种溪挽着种师道的胳膊,埋怨的眼神,传向种浩。

“凡事不可强求,我明白了。”

张明远心知肚明,这是老将军不肯原谅自己,便推脱搪塞,心里虽有不悦,但也不可造次,便使个眼色给费无极,又假装叹了口气,闷闷不乐。

“浩兄,你还是和我们去书房好了,溪弟你也去作画好了。

让老将军歇息也好。”

费无极见方才种师道咳嗽,又见张明远给自己使个眼色,便心领神会之际,提议道。

“爹爹何必如此,但说无妨。

孩儿也愿闻其详。

问您许多次,偏偏守口如瓶。

今日如若不说,孩儿就不作画了。”

种溪灵机一动,近前拉着种师道的胳膊轻轻摇了摇,撒娇开来。

种师道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种溪的手,叹道:“溪儿,你这小鬼头,今日不作画,又闹将起为父了。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就告诉你们未为不可。”

众人点了点头。

种师道笑道:“你们且仔细听了。

老夫幼年,拜横渠先生为师。

因祖上功勋得以补三班奉职实乃一介武夫,不过经科举后改为文官,担任秦风路的熙州推官,后来又主管同谷县。

读书,尤其兵书战策,便是老夫平生嗜好了。

莫非你们以为老夫一介武夫,不如你们师父文武双全不成?

要说文武双全,范仲淹实乃我大宋楷模,你家师父也望尘莫及。

如此说来,你家师父与我便是志同道合的故交。

皆是文武双全,自然惺惺相惜。”

张明远和费无极听了这话,笑了笑。

种师道叹道:“这横渠先生很有学问,小时候我时常听他讲课,津津有味。

他有几句话。

你们师父想必烂熟于心,老夫知道却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上山请教他好了。

至于太平草庐也好,太平先生也罢,等你们请教了你们师父以后,自然就了然不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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