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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府邸(2/3)

说话间叮嘱种浩再三,种浩心领神会频频点头。

种溪低头对种浩耳语起来,种浩笑的咯咯作响,不知种溪说了什么。

种师道看向种溪,笑道:“溪儿,你近来学画莫非学痴了不成,如何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难道你那嘴巴只用来吃饭、喝水,不能说话不成?

你叔父种世中年轻时候也没你这般。

你还不见礼,莫非还没睡醒,听说你昨晚又作画到午夜时分。

爹爹知道,你要去东京考翰林国画院。

如此刻苦用功,实属不易。

不过且要劳逸结合才是。

如若太过废寝忘食,恐怕不等你去东京赶考,就累坏了。”

种溪这才动了动嘴唇,叹道:“孩儿不是不爱说话,不想说话。

只是哥哥喋喋不休,抢了先罢了。

我这手腕都酸痛了,作画的确很累。

如若不是嫂嫂深夜熬了汤给我,我便坚持不住了。”

种师道捋了捋胡须,又用手轻轻摸着种溪的嘴巴,乐道:“手腕作画痛,又碍着嘴巴什么事?

莫非说话要用手腕,作画要用嘴巴?”

种溪撅撅嘴,道:“爹爹有所不知,白天为了作画,孩儿便不想去茅房。

如若水喝多了,自然要去茅房。

宁愿手腕痛,也要连带着嘴巴口干舌燥,口渴难忍。

作画要平心静气,深思熟虑,巧妙构思,一气呵成。

哪有今日画一点,明日画一点的道理,如若是长卷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言一出,众人才算明白过来。

李长安看向种溪,道:“溪儿如此用心良苦,明远、无极也要向你看齐才是。”

种浩道:“我家兄弟这般,为兄愧不能及。

想起来小时候藏起他的画笔,如今羞愧难耐。

他如此,兄长我甘拜下风。”

“怎么个甘拜下风?

你倒是拜啊,别只是随口一说,就没意思了。”

种溪道。

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乐个不住。

李长安、种师道也笑出声来。

种浩面露难色,尴尬一笑。

费无极见种溪开口就不凡,也是很顽皮的小男孩,就问他方才对他哥哥种浩说了什么,以致种浩笑得咯咯作响。

种溪对费无极耳语道:“爹爹叫哥哥是犬子,莫非是狗儿子。”

听了这话,费无极也笑得咯咯作响,与种浩方才一模一样。

顿时令众人猝不及防。

种溪也挠了挠后脑勺,与张明远面面相觑。

当种溪再次把方才之语说出口来,众人不觉忍俊不禁。

张明远饶有兴趣之际,问道:“溪弟,你最爱画什么?”

“想必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就是不知如此一人孤单作画,可有不如意之时?

可曾自怨自艾过?

素闻学画之人,皆难耐经年累月的煎熬。

非一日之功,一蹴而就。”

费无极道。

“兴趣使然,自然不会自怨自艾。

有道是,有钱难买我愿意。

见到客人前来,我便放下画笔匆忙赶来。

师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切勿见怪,素闻二位师哥曾几何时不见踪迹,与世隔绝,听说如今归来,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幸会幸会,以后自当以礼相待。”

说话间向李长安、张明远、费无极见礼。

原来这种溪看上去腼腆害羞,其实也是大大的误会。

这小子好比兔子,静则趴窝之际纹丝不动,动则蹦蹦跳跳,活灵活现。

这时有人来叫种溪,他便辞别众人出去了。

原来是管家找来种溪所需作画颜料,种溪喜出望外,种师道见他喜乐无比就随他去了。

“浩儿文武双全,喜读野史、兵书、战策。

溪儿也文武双全,喜欢作画和书法。

他们长大成人,各有所好,老夫管不了那么许多,他们高兴就好。

只是溪儿自顾自滔滔不绝,也没与明远、无极聊上几句就走了,这孩子不像话。”

种师道摇摇头笑道。

张明远听了这话,自然明白不过是天下人间许多做父亲的总爱说的寻常话,可惜自己想听却无处可寻,心下有些失落,顿时黯然神伤,淡淡的道:“老将军不必如此,我等十分佩服种浩兄和种溪小弟,他们各有所长,皆有所爱。

不过我们却现到如今,难有所爱。

师父所言极是,我们自当刻苦读书,将来有所作为才是。”

费无极听了种师道的话也有所感触,但不似张明远那般触景生情,只是笑了笑,乐道:“想不到种浩兄如此博闻强识,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才华横溢。

实在令人羞愧难耐。

种溪小弟也是作画如痴如醉,如此废寝忘食,难能可贵,我等惭愧不及。”

种浩走到张明远、费无极跟前拱手问道:“不必如此太过自谦,方才我也是班门弄斧,不敢妄自尊大,让二位见笑。

我那兄弟种溪打小就那样,不知何故就喜欢看画,这看着看着便自己动手画起来。

我如若动了他的画笔,他就不大高兴了,他小时候为此可没少哭鼻子,实乃爱哭鬼,花脸猫。

他都出去了,就不说他了。

听说东京有个张叔夜,他才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

常听爹爹提起,总想去东京向他请教,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就看以后怎样?

听师公时常提及张明远、费无极二位师兄,原来这般青春年少,我们年龄如此相仿,何不交个朋友,岂不很好?”

说话间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求之不得,结拜为兄弟也是高兴无比。”

张明远看着种浩,喜道。

“我们似曾相识,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费无极突然盯着种浩目不转睛。

“似曾相识?

实在想不起来。”

种浩诧异道。

费无极道:“一见如故,难舍难分,懂吗?”

张明远补充道:“相见恨晚,是也不是?”

种浩忍俊不禁,李长安、种师道也乐此不彼,原来费无极、张明远此处不过玩笑而已。

“我们去城里找个地方坐一坐要几个菜,吃几杯酒,聊一聊可好?”

李长安没看到种师道的夫人,心想府上没了老夫人也没什么生气,再说与师道兄许久没在一起吃酒了,就环顾四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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