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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心之宇宙神!(1/2)

对于林轻如今触及无尽混沌上限的心灵意志而言,心神界的心灵的影响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哪怕是原域的核心区域,对他也没多少影响。

核心区域的深处,可见一座巍峨的神殿悬浮在略显虚幻的灰色迷雾之中,...

风起时,茶香未散。

伊凡收起陶壶,指尖轻抚壶身那道刻痕??

“言者无罪,闻者当省”



他望着东方渐明的天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细碎而迟疑,像是怕惊扰这片晨光。

是洛言。

他站在三步之外,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竹简,眉心微蹙,仿佛刚从一场梦中醒来。

“昨夜我又梦见她了。”

他说,“不是背影,这次她转过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可我还是听不见。”

伊凡点头,不语。

他知道,那少女虽已归星,但她留下的回响仍在血脉里流淌。

记忆不是终点,而是种子,埋进人心深处,待某一缕风、一声笛、一盏茶,便破土而出。

“我们该去‘虚无塔’了。”

洛言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再绕不开的。”

伊凡闭目片刻,缓缓睁眼:“我知道。”

虚无塔,位于大陆最北端的冰原之上,曾是晨星议会最高禁地。

传说那里封印着“原初之谎”

??

一种能抹去一切真实记忆的古老力量。

百年前焚忆之战末期,正是这股力量被释放,才导致三千记录者集体失忆,最终惨遭屠戮。

战后,幸存者以七十二律碑为基,立下誓言:永不再触此塔,永不再问其主。

可如今,谣言四起。

有人说塔门已开,有人见黑雾自冰缝升腾,更有边民报告,亲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连至亲姓名都否认不认,口中只反复念着一句话:“一切皆空,何须执名?”

那是虚无教义的开端。

“他们想重演百年前的事。”

伊凡站起身,将陶壶系回腰间,“用遗忘代替痛苦,用空白取代历史。

可没有记忆的人,连悲痛都不会有,又怎能懂得珍惜?”

洛言冷笑:“可对有些人来说,活着比死更难。

若记忆全是血与火,谁又能责怪他们选择忘记?”

“我不能。”

伊凡转身看他,目光如刃,“正因痛,才更要记。

若连痛都忘了,人就不再是人,只是行尸走肉。”

两人启程北上。

越往北,天地越静。

雪落无声,风亦无音。

沿途村庄逐渐稀少,偶有旅人相遇,眼神空洞,言语支离。

一次,他们在一处驿站歇脚,一名老妇端来热汤,手抖得几乎洒出碗外。

她盯着伊凡腰间的陶壶,忽然喃喃道: “这壶……我见过……在梦里……有个女人,煮着茶,说‘只要还有人记得,我就没走远’……”

话未说完,她猛地抱住头,尖叫起来:“别说了!

我不想记!

我不记得!”

伊凡立刻取出一小撮春露煎,投入热水,递给她:“喝下去,你会好受些。”

老妇挣扎着摇头,可当茶香入鼻,她竟像被牵引般接过碗,一饮而尽。

片刻后,泪水滑落,她颤抖着说出一个名字:“阿娘……我想起来了……我是被卖到这里的……我原本姓林,住在南洲第三巷……我有个弟弟,叫林昭……他替我挡刀死了……”

她说完便昏睡过去。

洛言低声问:“她会好吗?”

“会。”

伊凡轻声道,“但醒来后,会更痛。

可这份痛,值得。”

七日后,他们抵达冰原边缘。

远处,一座漆黑高塔刺破雪幕,形如断剑,直指苍穹。

塔身布满裂纹,却不见崩塌,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维系。

四周无鸟无兽,连风都不愿靠近。

“守塔人呢?”

洛言环顾四周。

“不需要。”

伊凡凝视塔顶,“它自己会防御。”

果然,当他们踏出第十步时,地面骤然震动。

一道透明屏障浮现,上面浮现出无数人脸??

扭曲、哀嚎、哭泣、狂笑,层层叠叠,似被压在玻璃之下。

每一张脸都在说话,却没有声音,唯有唇形在重复同一句话: **“你记得什么?

你说得出吗?”

** 伊凡取出《残律辑要》,翻开第一页,朗声道:“吾以真名立约,不隐不讳,不欺不瞒。”

屏障微微震颤。

他又倒出一杯热茶,置于雪地之上,轻声说:“母亲教我的第一句真话,是‘我不怕疼’。”

茶气升腾,在寒空中凝成一道白雾,竟化作一位女子的身影,短发齐肩,眼角有痣,穿着粗布衣裙,正低头搅动陶壶。

那幻象只存在一瞬间,便消散于风中。

屏障轰然碎裂。

“你用了她的记忆?”

洛言震惊。

“不是用。”

伊凡收回茶杯,“是回应。

这塔在测试我们是否还‘完整’??

有没有丢掉真实的自己。”

他们继续前行。

塔门敞开,内里并非黑暗,而是无数漂浮的文字碎片,如星尘旋转。

每一枚都是一段被抹去的记忆:孩童的第一声啼哭、恋人分别时的最后一吻、战士临终前对家乡的呼唤……它们被困在此处,无法落地,也无法发声。

中央石台上,坐着一人。

白衣,长发,背对门口,手中握着一支玉笔,正在空白卷轴上书写。

笔尖所过之处,字迹浮现,却又瞬间灰化脱落。

“你是谁?”

伊凡问。

那人缓缓转身。

面容竟与伊凡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空茫,嘴角挂着诡异微笑。

“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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