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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拜师与收徒(1/3)

万众瞩目当中,含苞待放的莲花绽放开来。

院内飘荡着花香。

徐真人转头看向蓬涵真君:“行了,这花长出来了,后面该怎么弄,老夫也不知道。

你继续吧。”

“啊……好的好的,多谢徐宗主。”

蓬涵真君合上因为惊讶一直张着的嘴巴,接着赶紧接过丹霞宗长老取好的指尖血,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院子里,不少人的目光仍落在徐真人身上。

这里大部分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灵犀宗那一战,他单手托起一朵巨大的石莲,挡在众人头顶时的......

风过西岭,佛窟前的经幡猎猎作响。

那纸鸢飞得极高,像一羽挣脱尘网的白鸟,在碧空中划出悠长弧线。

旅人背着药篓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山道转角,唯余脚印浅浅,被新落的沙粒悄然掩埋。

林疏月立于洞口石阶,望着天际那一抹微小却执拗的飞翔,久久未动。

她左手缠着的绷带渗出淡红血痕,那是三日前深入佛窟暗室时,为护住竹简而被崩裂石壁所伤。

可她不觉痛,只觉得心口某处长久冻结的东西正在缓缓融化。

“你说‘名字太重’。”

她喃喃自语,“可若无人记得你来过,这世间又怎知曾有人默默扛起过整片黑夜?”

身后脚步轻响,一名探子快步走来,低声禀报:“大人,东境传来急讯??

裴渊旧部残存魂印竟在古潭复现,疑似借阴脉聚形。

另有七座城池爆发怪疫,患者高热谵妄,瞳孔泛紫,与当年‘星噬症’极为相似。”

林疏月眸光一凛,却并未惊慌。

她从怀中取出那页残破信笺,再次凝视那句“我在等风把真相吹回来”



指尖摩挲着潦草字迹,仿佛能触到写信之人伏案疾书时的呼吸与心跳。

“他早就料到了。”

她闭眼轻叹,“所以留下线索,却不现身。

因为他知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任由黑暗重临。”

她转身步入佛窟,命人将《星谕录?

钥》拓印十份,分送五大书院、三大医馆及边陲要塞。

又亲笔加注一行小字: > “此非律令,亦非秘典,乃一面镜。

照见你我心中是否尚存舍己为人之念。”

当夜,她独坐灯下,翻开随身携带的旧册??

那是谢无妄十年前赠她的《草木识》,页边批注皆是他亲笔所书。

翻至“忘忧花”

一页,夹着一片早已干枯的花瓣,旁侧写着:“此物无香,却能宁神。

世人常求浓烈之味,殊不知最深的安宁,往往藏于无声处。”

她怔然良久,忽而落泪。

第二日清晨,她召集五名心腹,下达密令:“即刻启程赴东境,沿途查访疫区,以《拾光记》中‘清心散’方为基础,因地制宜配药。

另,派人联络南境阿兰大娘、北地铁匠李三、东海老渔夫赵五……所有曾受其恩惠且已能独立施救之人,组成‘萤火传信网’。”

一名年轻探子迟疑问道:“若这些人不愿出手呢?

毕竟他们如今也只是凡人百姓。”

林疏月抬眼,目光如刃:“那就告诉他们??

当年救他们的那个人,现在正走在去往下一个病榻的路上。

他没停下,你们也不该停。”

队伍连夜出发。

林疏月则独自登上西岭最高崖台,点燃一束特制狼烟。

青灰色烟柱笔直升腾,在晨光中宛如一道垂落的笔锋。

这是她与谢无妄早年约定的暗号:**“风起时,我亦前行。”

**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一条山涧旁,旅人正蹲身查看一株半枯的药草。

他轻轻拨开泥土,发现根系已被虫蛀。

眉头微皱,随即从药篓中取出一小包粉末,撒入土中。

“这是‘护元粉’,用九节莲、地黄灰和蜂巢炭研磨而成。”

他对身旁怯生生的小女孩说道,“每隔七日洒一次,连施三次,它就能活过来。”

女孩睁大眼睛:“真的吗?

可是村里的郎中说这草已经死了。”

“死与不死,不在人言,而在根是否尚存生机。”

他温和道,“就像你弟弟,烧了五天,大家都说没救了,可你还坚持喂水、换巾、守在他身边??

正是这份不肯放手的心意,才给了药力生根的机会。”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问:“阿无叔,你是神仙变的吗?”

他笑出声,眼角皱纹舒展:“我不是神仙。

我只是比别人多看了几本书,多走了一些路,多记得几个人的痛苦罢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急响。

两名骑者飞驰而至,滚鞍下马,竟是书院派来的学童使者。

其中一人双手捧出一只漆盒,恭敬递上:“老师命我送来此物,说是您落下的。”

旅人接过打开,只见盒中静静躺着一块晶石碎片,边缘尚有细微裂纹,却是当年盲童用来修复星核骨架的核心材料之一。

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 “先生远行,不敢私藏。

今已传习百人,皆能辨光识频。

愿此物归主,续照人间。”

他指尖轻抚那冰冷而温润的晶体,心头蓦然涌起一阵暖流。

他知道,这块石头早已不再只是工具,而是象征??

象征知识不再垄断于高塔之上,而是流淌进了寻常人家的灯火之中。

“回去告诉你们老师,”

他合上盒盖,微笑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你们共同点亮的第一盏灯。

让它留在书院,照亮更多晚归的夜读人。”

使者拜别离去。

小女孩仰头看着他:“阿无叔,你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吗?”

他望向远方炊烟袅袅的村落,轻轻点头:“只要还有人需要一碗退烧的汤药,还有一双认不清草药的眼睛,我就不会停下。”

数日后,东境疫区。

一座被封锁的小镇外,帐篷连绵。

林疏月披着斗篷穿梭其间,亲自督导熬药、分发、记录症状变化。

起初百姓恐惧排斥,认为她是官府派来灭口的奸细。

直到她当众饮下一碗刚煎好的清心散,并宣布:“若我明日暴毙,诸位便可烧了我的尸首祭天。”

三日过去,她安然无恙,反而因连轴转劳累过度晕倒在帐中。

醒来时,床头多了一碗温热的米粥,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 “闺女,喝点热的。

俺们信你了。”

那一刻,她终于哭了。

而在更北的雪原上,一支由牧民自发组成的救援队正顶着暴风前行。

领头的是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名叫巴图,十年前曾因冻伤濒临截肢,是谢无妄徒步百里送来“回阳膏”

,救下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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