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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沉不住气(1/2)

赵长垣忽然仰头大笑,笑容渐止时,眼圈已经腥红一片:“我不是你对手,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要再糟践我!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要她的命!”

昂月此时已经哭成泪人,歇斯底里的吼回去:“我做错什么了?

我就是想嫁给你而已!”

陆冉晴难以置信的望向她:“昂月你太荒唐了,他有妻儿的!”

“我爹也有妻儿,你当初为什么能嫁给他?

为什么我就不行?”

许是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昂月此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

以至于让此时此地最为冷静的陆冉晴也忍不住爆发了:“住口!

再不住口,我打烂你的嘴!”

昂月泪眼婆娑的瞪了一眼陆冉晴,又极其哀怨的撇了一眼赵长垣,丢下一句:“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

随即,跑出了屋子。

陆冉晴叹了口气,对林沫白吩咐了一句:“你去看着她,别让她胡闹。”

“是。”

林沫白赶紧低着头应声而退。

屋子里只剩下哭笑不得的陆冉晴和余怒未消的赵长垣。

她这才无奈的训斥他道:“你闯祸了!

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

她若是去告密,我以后也帮不了你了。”

他冷冷的回应:“那又如何?

要我娶她,还不如杀了我。”

她摇摇头,耐心的劝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真与她同归于尽,到头来最伤心难过的人还是你妻子你爹娘。”

这臭小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吗?

谁知他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重复道:“要我娶她,不如杀了我。

这一点,我绝不会妥协。”

她被噎的愣在当下,随即有些恼火的骂道:“知道了,我又没聋,用不着一遍遍的叨叨。

你真是一头无可救药的倔驴!”

谁知她话音刚落,他却忽然笑了起来。

她诧异的问:“笑什么?”

他淡淡的说:“您说话口气,真像我爹。”

就像一朵花忽然绽放在石缝间,就像一滴雨露忽然淋在枯木之上。

多少年了,她与她最爱的那个人,连姓名都绝不可能被放在一起。

如今,只是毫不知情的赵长垣,不经意的一句调侃,却犹如将他们二人之间搭起了微弱却奇妙的联系。

就是这么一丁点联系,让她的心,融化成春泥一片。

最后,她忍住心中的情绪,轻轻说了一句:“你别再轻举妄动,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你自己回去反省,我现在懒得理你!”

随即也离开了屋子。

“月儿?

你这是怎么了?”

顾教主见女儿梨花带雨甚是可怜,心里不禁怜惜的紧。

“爹。”

受了极大刺激和委屈,昂月面对自己的父亲,却显得有些无言以对。

“谁欺负你了?”

他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在这方圆百里,有哪个敢招惹他的宝贝女儿?

除非是不想活了。

可昂月却只知道没完没了的抽泣,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心爱的人对她如此深恶痛绝,骄傲如她,又怎会愿意承认?

顾教主掏出手绢想替她擦擦眼泪,却赫然发现她雪白的脖子上出现几道惊人的抓痕。

“你脖子怎么了?

哪儿来的伤?”

此时此刻,躲在暗处的陆冉晴屏住了呼吸,安静的倾听着昂月的答案。

如无意外,赵长垣这孩子,今晚没机会好好安睡了。

谁曾想到……“猫抓的。”

昂月犹犹豫豫,最后丢出这三个字。

她当然知道,以父亲对她的疼爱,假如说出真相,她刚才所受的委屈与痛苦都将得到偿还。

以她的心性,不雪前耻,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可是……她心底最柔弱的声音却在悲哀的诉说着一个事实——她不忍心。

尽管不久前,赵长垣差点像碾碎一只蝼蚁一般碾碎她自己的生命,尽管他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尽管他口口声声说出的全是对她的拒绝…… 可她,不忍心将他推上绝路。

在她心里,他这么美好,比这大漠里最灿烂的景象更让她心醉神迷;比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细腻动人。

在狱中第一次见他时,她蛮横抬起他的下巴,看到的凄美脸庞,依然像烙在她心脏内壁上的纹身一般,也许永远都无法抹去,她怎么舍得送他死呢?

陆冉晴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苦涩的笑了笑,心想:“这丫头,动真情了呢。”

顾教主哪里明白女儿心中这番难得的柔情,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儿是受不得一丝一毫委屈的。

所以听她这么说,倒也相信了。

“嗨,你说说你,欺负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去招惹那些猫儿?”

昂月心里烦躁,听不得父亲的絮叨,嚷嚷了一声:“要你管!”

随即,绕开众人,跑出宝塔。

顾教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女儿如此顶撞,也不是一两次了。

都是他惯的,他心甘情愿。

所以此刻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着摇头说了句:“诶这臭丫头!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看来还真得让人管管她。”

这一幕,不仅被陆冉晴看在眼里。

更被角落里另外一位观众瞧得清楚真切。

这人便是始终追随着昂月的林沫白了。

大漠的夜空如此辽阔如此动人,却再难让此时的昂月心情有所好转。

尤其是听见微弱的脚步声,回头看见的却是林沫白的脸后,她显得更加烦躁。

“谁让你跟来了?

滚开。”

她异想天开的奢望着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是赵长垣,哪怕是来杀她…… 林沫白默默的走近她,最后在她身旁坐下:“你这是何苦呢?

这么作践自己有意思吗?”

她涨红着脸反驳道:“谁作践自己了?”

“他这么讨厌你,你还巴巴的粘着人家,这叫找虐,也叫犯贱。”

林沫白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可在座的两人心里其实都有数,句句都是实话。

昂月恼羞成怒,从地上滕然而起:“林沫白,你敢骂我!”

林沫白这回似乎也来了脾气,站起身俯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昂月,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骂你怎么了?

我跟你从小一块儿长大,真看不得你这么丢人现眼!

你要是觉得我骂错了,你找人打我一顿,或者干脆把我烧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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