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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上(6/7)

“你要去找这座浮空城?”

珊嘉问,“是像上次一样的任务吗?”

前段时间,阴魂城在坠星海中寻找打捞星陨城,琼恩也曾经前去帮忙,所以珊嘉有此一问。

“不是任务,”

琼恩摇头,“是我想去找到它。”

“你找到它要做什么呢?”

“作为自己的领地啊,”

琼恩说,“我想建立自己的城市,拥有自己的力量,争取自己的道路,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一切的开端,就从找到这座浮空城开始吧。”

浮空城可是个好东西,阴魂城自从返回物质界以来,雄踞虎视,俨然一方诸侯,其最大的依仗正是一座浮空城。

如果以此为基地,挖矿、建房子、造兵营、出兵、攀科技,到时候一路平推过去,称霸大陆指日可待。

唯一的问题在于:自己一向比较喜欢单机角色扮演游戏,或者如大菠萝般过关砍怪游戏,打星际魔兽什么的都很烂,除非作弊,否则连疯狂电脑都单挑不过。

总而言之,找到浮空城肯定没错。

“没劲,”

凛扁扁嘴,“我还以为那里又有一个你的旧情人,等着你去拯救呢。”

“......

我哪有那么多旧情人!”

话刚出口,琼恩突然想起一件事。

扎瑞尔曾经说过,他“前世”

曾经和一位精灵公主发生过超友谊关系,还把人家搞怀孕了,最后是公主自杀身亡,公主的妹妹米斯兰达尔要找他报仇——也就是阴影谷里遇到过的那位“迷雾大师”

了。

精灵族在上古时代称雄大陆时,并非像如今这样归于一统,而是分裂为六大王国,其中最东部的一国“莫岚”

,便是在这迷失森林中。

扎瑞尔说的时候,并未指明琼恩搞上的是哪一国的精灵公主,但以常理推测,应该便是莫岚,因为相隔最近,可能存在交往,其他五大精灵国都距离实在太远了。

倘若这个猜测为真,那么迷失森林里的确是有琼恩的旧情人,只不过已经故去数千年了。

精灵公主的事情,琼恩并未对其他人透露,只和梅菲斯说过。

他下意识地朝梅菲斯看去,恰好少女也正转眼看过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节。

琼恩略觉尴尬,咳嗽一声,说:“总之,就是这样了。”

“主人想要自建势力吗?”

莎珞克似乎颇为感兴趣,“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珊嘉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琼恩说,“即便不考虑那么长远。

我们在东域毕竟要停留一段时间,可能是一年,甚至是两年、三年或者更久,听说东域现在正处于战乱状态,我们需要一个比较安全稳定的长期据点。

所以我认为应该先找到这座浮空城,再考虑其他。”

“所以目的地就是这两个:紫宸沙漠和迷失森林,”

珊嘉说,“它们看起来相隔很远。”

“嗯,是挺远,而且分属两国境内,紫宸沙漠在穆罕,迷失森林却在恩瑟,挺麻烦的,”

琼恩说,“这两国是世仇,听说现在正在开战呢。

我的打算是先去迷失森林,至于紫宸沙漠,看情况再说。”

大家对此没什么异议,就像琼恩所言,东域是异乡,而且兵荒马乱,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还是比较重要的。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路线是先到彻森塔的辛巴城,然后一直向东,越过蜿蜒河,就到迷失森林了。”

“现在风向和洋流都不错,”

莎珞克说,“我问过船长,他说顺利的话,半个月之后就会抵达辛巴城。”

“还要半个月啊。”

凛苦着脸,她现在是不晕船了,但刚出海时的新鲜感也过了,整日在船上待着实在是无聊,恨不得早点看到陆地。

“半个月是指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莎珞克给她泼冷水,“海上气象变幻莫测,如果不顺利的话,一两个月也很正常。”

“风向洋流什么的都在其次,”

琼恩说,“夏鲁帕克和塔洛斯教会才是大问题。”

夏鲁帕克战败退走,但没有人认为他不会卷土重来,而且下次来的时候恐怕就不是单枪匹马了。

这里是茫茫大海,塔洛斯教会占据了地利优势,应付起来是很令人头疼的,琼恩想来想去,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

“夏鲁帕克其实也不过如此,”

梅菲斯说,“麻烦的是他那只海怪——幸好珊嘉姐姐能够用音律控制它,否则今天还真有点麻烦。”

方才一战,珊嘉在最后关头突然出手,她以长笛吹出蕴含魔力的音符,成功催眠了海怪。

这种笛声人类的耳朵是听不见的,但海怪却对此极为敏感,最终夏鲁帕克不得不退走。

“如果一只海怪,那么我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珊嘉谨慎地说,“但我同一时间只能催眠一只海怪,如果他手下还有更多海怪,那我就没办法了。”

“应该只有一只,”

梅菲斯说,“我之前听说过,海神教会养了一只西斯塔,想必就是这家伙。

如果有更多的,夏鲁帕克应该会带出来。”

“希望如此吧。”

“对了,我有个重大发现。”

凛忽然举起手,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表示要发言。

“你发现什么了?”

琼恩问。

他对凛能提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不报任何期望,不过听听也无妨。

“根据夏鲁帕克的反应,我已经可以肯定吉勒今是个同性恋。”

“......”

“如果吉勒今不是同性恋,那么他理当立刻反驳,而不是恼羞成怒,”

凛继续分析,“他恼羞成怒,说明两点:第一,吉勒今是个同性恋,而他是其男宠;第二,他不是同性恋,所以对此感到耻辱,我一提他就暴跳如雷。”

“......”

琼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大家是在讨论正事,你却跑来分析吉勒今是不是同性恋,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那家伙的性取向问题有谁会关心啊。

梅菲斯却摇了摇头,“不一定啊,凛,”

她说,“你的推测存在漏洞,有其他的可能性。

比如说,他之所以发怒,并非恼羞成怒,而是因为吉勒今并非同性恋,你侮辱他的神祗,他当然要生气;再比如说,吉勒今确实是同性恋,他自己也是,但这属于个人隐私,他不愿意被你公开这样说,所以很生气。”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都考虑过啦,结论是它们统统不成立,”

凛神采飞扬地说,“同性恋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啊,只是一种性取向而已,无所谓好坏。

我说吉勒今是同性恋,怎么能算侮辱,难道我说吉勒今是异性恋也是侮辱吗?

他如果是同性恋,被我说中,应该很高兴才对,因为同性恋毕竟是少数群体,虽然没什么不好,但还是难免心灵孤独吧,现在有人能够赏识他,认可他,一眼看出他的本质,他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

你说得真有道理,我已经无言以对。”

“但吉勒今不是有一位王后吗?”

莎珞克插嘴。

“有一位王后并不能说明什么,很多同性恋为了掩人耳目,也会娶一位妻子做摆设。

吉勒今贵为神王,当然也不能免俗,”

凛分析得头头是道,“如此说来,那位王后真是一位不幸的女子,”

她深表同情地说,“想想看,高高兴兴地出嫁,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一位威武雄壮的大英雄,谁料到居然是个不敢公开性取向的怯懦之徒。

从此夜夜空房独守,孤枕难眠,辗转反侧,泪湿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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