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借腹生子(1/2)
孟莹被陶焕生盯的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了。
陶焕生就那样大喇喇的盯着她,不知羞耻。
还好路程不远,车子过了两炷香就停了下来,孟莹如蒙大赦,三步两步下了车。
眼前是一个清幽的别院,门首两个大狮子,威武不凡。
守卫皆是兵士,甲胄齐全,腰间挂着刀,手握长矛。
这阵势,不是一般人家的居所。
随着陶焕生进了别院,绕过影壁,陶焕生把她领到了二进院子的一处抱厦,便见红英躺在临窗的大炕上。
孟莹喜出望外,喊了一声:“红英!”
“夫人,您怎么回来了......”听见孟莹的声音,红英又惊又喜,挣扎坐了起来。
孟莹仔细端瞧,红英虽没有满脸是血,可十指都缠着绷带。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忍住上前去拉红英的胳膊,红英疼得缩了回去。
“她身上尚有鞭伤,还未痊愈。”陶焕生提醒道。
孟莹翻开红英的袖子,结痂的伤口如蛇般盘旋在手臂,真是触目惊心。
“这......”虽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红英的伤,孟莹还是吃了一惊,以手遮口,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红英拉上了袖子,道:“姑娘,您别伤心,过些时日就好了,将军请的大夫说用了好药,日后疤痕......不会太深。”
见孟莹哽咽不语,红英又宽慰道:“其实也怨不得别人,是我大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如今不连累姑娘,囫囵个保全性命已是万幸。”
听红英如此说,孟莹愈发愧疚难当,握紧她的手,道:“好红英,你这罪不会白受,我定当为你报仇!
跟我说说吧,到底因着什么?”
原来去江南前,红英见过自称是庸家奶娘儿子的吕贺,自述家住南城杨树巷,金钗给了自家婆娘,可不巧,那婆娘又去了娘家。
红英便嘱咐道,若是他那婆娘三日内回来,便去找她,那人还真就在那日找到了红英。
红英信以为真,带着小石头,便去了南城。
哪知道,吕贺百般询问金钗的来历,红英推说是老娘生前信物,睹物思人。
哪成想,刚付了五十两银子,金钗到手,刚出了房门,却便被吕家家丁围住,直说她是盗贼,偷盗金簪,五花大绑,绑在院中。
红英哪里肯认,吕家竟然动用私刑,夹板,鞭子一起招呼。
亏着小石头机灵,见事情不好,偷偷溜了出去。
尔后又当机立断,跑去城防营搬救兵,
陶焕生听闻,立刻派了几名得力部下,用了些手段,才把人在送官之前救了下来。
“我们与那吕家无冤无仇,她为何下此毒手?”
“吕家与谢家是远亲,你寻亲的事被那胡谢氏知晓,便使人做了这个局。”陶焕生替红英答道。
“是啊,姑娘。
那吕贺说过,得罪谢家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他们还想把我送官,然后拖您入局。”
孟莹气的浑身打颤,前世逼自己自缢,今生又咄咄相逼。
心道:谢氏贱人,我与你不死不休!
凌厉的眼神闪过,红英觉察到孟莹是动了杀心。
连连摆手:“姑娘,我不要您给我报仇,您说过她是条毒蛇,我们惹不起。
如今,我只想您平平安安的,不要被她所害。”
“红英......”孟莹拉近了她的手,泪盈于睫。
即便重生,在强权面前,自己也如蝼蚁,竟然连带身边人都遭了难。
让她如何不恨?
见主仆二人倾诉衷肠,陶焕生便转身出去了,在外面关上了门。
过了半个时辰,孟莹从里面出来了。
陶焕生便引着她去了宴客厅。
只见亭中摆设金碧辉煌,繁复且奢华,就连挂裱装的挂画,都镶嵌着玳瑁琥珀。
孟莹忍不住问道:“这是何处?”
“是恭王世子的别院,那日救出红英,因忌惮锦衣卫,便将她安置在此处。”
知道是富贵人家,没想到竟然是恭王世子。
孟莹垂首,“谢谢”都难以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
再回想一月前自己那番言辞,实在有些羞愧。
见孟莹帕子扭的快成绳了,陶焕生察觉到梦莹所想:“我救红英也是见她忠心又机灵,如今,你我虽是名义夫妻,可一损俱损,需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共渡难关?”孟莹不解。
“如今朝廷局势不稳,太子仁爱,可皇上却觉得谢贵妃生的五皇子,更像自己,朝中拉帮结派甚是严重。
我想做纯臣,可却被两方都视为眼中钉,稍有差池便是官职不保。”
孟莹想说,这两人都没甚前途,若按前世,将来继承大统的另有其人。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说出这个秘密。
见孟莹不语,陶焕生叹了口气,“我知你素日不是那任人欺凌的,此事确实是那谢氏该死,可如今时机未到,你能否等上一等?”
“等多久?”孟莹抬首,满脸的不甘。
“等我陪王伴驾回来,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我必回转。
到那时,我们在共同商议,如何?”
四目相对,这声音竟近似有种哀求的语气。
孟莹心内震动,这是曾经坐拥山寨的土霸王,如今已是朝中四品大员,何曾做小伏低软语相求过?
“好,我答应你。”
陶焕生面色一喜,“我留下四名侍卫暗中保护你,若遇紧急事,也可让他们飞鸽传书于我,千山万水,我必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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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莹喉头一紧,竟不知该作何作答。
“我后日便随皇上出行,你......可有什么需要嘱托的?”
他盼着她能说句:天气愈冷,多添衣。
“我想把红英送走,如今锦衣卫无处不在,皇上又不在京,岂不是胡谢氏,胡作非为的好时机。”
陶焕生表情难掩失望,淡淡道:“好,我会安排好。”
等到车上,孟莹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双膝发怔。
本以为若是谢氏不再咄咄相逼,她便收余恨,戒嗔痴,忘却前尘。
显而易见,谢氏不肯罢休,那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索性点他一把火,将谢氏一族烧个精光。
不多时,小石头从外面递进来一个油纸包,孟莹打开,竟是一包桂花点心,原未觉得饥渴,看见吃的,才记起竟是一日水米未进。
撩开车窗帘,见陶焕生端坐马上,正低头看向自己,目光灼灼。
两人静静相对,片刻后,孟莹朝他点点头,又放下了帘子。
放下帘子,孟莹心内五味杂陈,陶焕生对他的好是不加掩饰的,可自己却不知如何回应他。
还真是天意弄人。
*
胡府。
谢春怜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屏风外的人禀报着消息。
“姑奶奶,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锦衣卫也出动了,可是那婢女就像人间蒸发了般,不知所踪。”
屏风后的人正是吕贺,算起来她应该算是谢氏的远房表叔。
可是吕家没权没势,如今依附谢家,可不敢跟谢氏称外甥女。
在屏风后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听里面的动静,他是冒着雨而来,身上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水。
“废物!
你们府里那么多人,连个婢女都看不住!”
“实在是那伙子人多势众,我们难以招架.....”其实他谁救的红英都不知道,可若是实话说了,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啪”的一声,茶杯打落,小丫鬟吓的一哆嗦,屏风外的吕贺也不敢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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