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阿尔内·博古特的后悔(1/2)
《恋恋笔记本》是一部发生在二战背景下的爱情故事。
它本身的纯爱主题,在如今这个光怪陆离的电子时代,本身显得有些过时了。
这是当时在制作阶段,就有人提出来的观点。
“事实上,它本来就是...
飞机降落在喀什机场时,天边正泛起一层铁青色的晨光。
风卷着沙粒拍打舷窗,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敲。
小安拎着背包走下舷梯,呼吸间满是干燥与尘土的气息。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凌晨五点十七分,比计划早了四十分钟。
这让他有足够时间在日出前完成设备检查。
机场外停着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身上印着“移动共感单元?
新疆1号”
的字样,漆面已被风沙磨得斑驳。
司机是个维吾尔族青年,名叫艾山,是当地文化保护中心派来的联络员。
他见到小安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是小安老师吧?
我们主任说了,你来的事整个南疆都知道了。”
小安愣了一下,“这么快?”
“广播站的事嘛。”
艾山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昨晚十点,收音机里突然播了一段口哨,然后有个女声用普通话和维吾尔语轮流说:‘塔克拉玛干有人等声音回家。
’好多牧民都听见了,今早就有人往这边赶了。”
小安心头一震。
那是系统自动触发的“情感共振预警”
??
当某个区域长期存在高强度孤独信号时,全球共感网络会自发启动引导机制。
而这次,目标正是那个每天对着沙漠喊儿子名字的父亲。
车子驶上314国道,穿过叶城,直奔麦盖提县边缘的一片荒漠绿洲。
沿途地貌渐变,戈壁滩上零星散布着胡杨林,枯枝如骨,却仍倔强挺立。
小安打开车载终端,调出最近七十二小时的情感频谱图。
屏幕中央赫然浮现一团深红色的能量簇,位置就在克孜勒河下游某处村落,持续时间已超过一百二十小时,强度远超普通思念波段。
“这人……一直在喊?”
他低声问。
艾山点点头,“叫阿不都热合曼,六十多岁了。
儿子十年前去乌鲁木齐打工,路上遇上雪崩,车队全没了。
从那以后,他每天清晨六点准时走到村外沙丘顶上,大声喊一遍儿子的名字。
有人录过音,放给你听听?”
他点开一段音频。
扬声器里传出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在空旷背景中反复回荡: > “阿尔斯兰!
阿尔斯兰!
回来吃饭了!”
一遍,又一遍,没有哭腔,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仪式的坚持。
小安闭上眼,指尖轻轻按在太阳穴上。
他知道,这种重复性呼唤最容易形成稳定的声波记忆场,若加以引导,极有可能激活“梦境桥接”
协议中的跨维度反馈机制。
“我们得尽快架设抗沙尘阵列。”
他说,“如果他的情绪频率能与怒江主节点同步,也许能让儿子的信息残影出现一瞬间。”
艾山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让死人说话?”
“不是死人。”
小安望着窗外飞逝的荒原,“是活人不肯放手的记忆。
只要还有人在听,那些话就不会真正消失。”
抵达目的地已是正午。
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围井而居,土墙矮屋被风蚀得如同剪影。
阿不都热合曼站在自家院门前等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袷袢,腰间挂着一把旧式铜钥匙。
他个子不高,背微驼,但眼神锐利如鹰。
“你们是从怒江来的?”
他用汉语问道,发音生硬却清晰。
小安点头,“听说您每天都喊儿子的名字。”
老人沉默片刻,转身走进屋子,拿出一个布包。
打开后是一台老旧录音机,塑料壳裂了缝,电池盒用胶带缠着。
“我录了三千多次。”
他说,“每次喊完都录下来。
我想……万一他在那边也能听见呢?”
小安接过录音机,手指微微发颤。
这不只是思念,这是一个人用自己的方式建造的桥梁??
原始、笨拙,却无比坚固。
当天下午,他们在村外高地上搭建起新型共感阵列。
这套系统专为极端环境设计,外壳采用纳米涂层防沙结构,内置双频共振模块,可捕捉低至0.
5Hz的情感基频。
太阳能板呈扇形展开,像一只金属羽翼拥抱天空。
调试过程中,小安将阿不都热合曼的录音导入分析程序。
频谱图立刻显示出惊人数据:每一次呼喊都精准落在**14.
21 kHz**附近,与怒江事件中检测到的神秘电磁波仅差0.
02kHz。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声波呈现出规律性的叠加模式,仿佛某种未被破译的语言编码。
“这不是单纯的呼唤。”
小安喃喃道,“这是求救信号……也是回应信号。”
夜幕降临,第一轮测试开始。
小安戴上特制耳机,连接本地缓存服务器,启动“梦境桥接”
模拟程序。
屏幕上跳出提示: > 【输入源:阿不都热合曼?
艾力】
> 【目标匹配度:68%】
> 【建议使用亲属声纹辅助校准】
问题来了??
他们没有阿尔斯兰的任何录音。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时,艾山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十年前救援队回收过一部手机,里面有些语音留言,一直保存在县档案馆!
我去拿!”
两个小时后,他带着一台密封铁盒归来。
打开后是一部早已停产的老款诺基亚,电量奇迹般还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