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启啊·········”

——青年清楚地记得，在自己醒来之后，殿门就已经被那宦者从外面推开；

少年清楚地看见：这一天，父王穿了一身绛色常袍，面上满是愁苦；

···

“母后为什么要被关在寝殿呢？”

猛地从榻上惊坐而起，青年顾不上擦去额角豆大的冷汗，只一阵止不住喘着粗气。

也不知在多少个深夜，将青年从这张温暖舒适的卧榻上惊醒。

就好似那贵妇人，早已经死去多年······

···

······

从宦者口中，得到这已经听到过不知多少次的答复，青年总算是稍平静了下来；

坐在卧榻边沿，深吸一口气，又自顾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是少年仍暗藏惊恐的目光，还是随着少年不时启、合的嘴唇，而不住的下意识瞥向侧殿。

母亲温和、慈爱的语调，让青年心下稍安；

“吕太后，不是已经······”

“——阿启，你要记住。”

“母亲去了哪里？”

但对于正在发生的，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少年，都仍满是迷茫。

“母后在哪儿！！！”

“为什么是母亲？”

对于姐姐的话语，少年似乎只是选择性的听取了一些。

还是两声轻呼，却没了年轻时的惊慌失措；

···

······

“呃！”

“哦，父皇。”

最终，宦者也还是不出意外的，等来了青年那最后一句吩咐。

“母亲。”

“为什么呢？”

“——阿启啊······”

“说是祖母有事，要找母亲言谈、商量？”

但少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那稍年长些的少女，却似乎并没有发现。

——少年，被姐姐紧抱于怀中；

少年的整个脸，都被埋进少女精瘦的肩胛骨。

而在问道最后这句‘母亲去了哪里’时，少年明显刻意装作随意的语调中，也隐隐带上了些许担忧。

“——去。”

“——去长乐宫。”

“——告诉母后，明日晚间，朕要带着梁王、长公主，到长信宫拜会。”

“喏······”

···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