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昨天祖父丧事料理结束,但我三天三夜里,总共睡了不到8个小时,实在撑不住了。
无奈之下,我从昨天下午5点一直睡到早上7点。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谢谢大家几日来不离不弃的支持!
“承渊,适才李严所说蒯越军与江东军的战况,是否属实?
你可曾派人查证?”
待得李严随府中亲兵离去后,我即向厅下的丁奉询问道。
李严毕竟是荆州军的人,他所说的军情战况肯定会有“水分”
,差别只在于“水分”
的大小罢了,真正可靠的还是自家人探回的消息!
确定作战的计划,就必须有准确的情报作为依据,否则只能是拿麾下的将士性命开玩笑!
“启禀将军,更加详细的情报我没能探看到,不过在柴桑城西确实是有荆州军与江东军的大队人马在激战!”
丁奉恭敬地回道。
“恩~~!”
轻应了一声,我低头沉思了起来。
“将军,我们当真要渡江突袭柴桑?”
魏延眉头微拧,有些迟疑地问道。
“文长以为不可么?”
嘴角微微一翘,我抬头望向魏延说道。
“将军,蒯越所提突袭柴桑之策乍看似乎可行,但其实深究起来问题颇多,实在不易施行!”
虽然因为急噪的性格有时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但一旦冷静下来,魏延看问题还是相当有见地的,“江东军不可能对我军突袭柴桑一事全无防备,周瑜军已然回师,他只需以江东军水军主力封锁柴桑一带江面,便可阻止我军渡江。
这些日老甘的锦帆营虽然把江东巡江水军打得狼狈不堪,但靠的都是奇袭,而且敌方水军也不是主力。
如果与江东水军主力正面交锋,凭老甘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是对手。
没有水军做掩护,我步军强渡长江、奇袭柴桑必然会有惨重伤亡。
到时,纵然过得长江,还能留有几分战力便是一个绝大的疑问。”
“三叔,我以为文长大哥所说非常在理!
而且蒯越军能否支撑到我军前去救援,也还是未知之数!”
关平也点头附和魏延道。
“但我军与荆州军终是有盟约在身,蒯越如今前来求援,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若是就这样回绝了蒯越,日后必会影响两军关系!”
李通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而且,不管怎么讲,如今江东军主力已被彻底纠缠于柴桑城下,且其军力必会有较大消耗,这正是我军千载难逢的渡江南进良机,万不可轻易放弃!”
听罢了魏延、关平与李通的话后,我皆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但这一举动反而让厅中诸将感到迷惑不已。
“将军,您有何打算?
我们是否要应蒯越的要求,即刻出兵突袭柴桑?”
魏延有些看不出我的意思,疑惑地问道。
“兵自然要出!
文达说的不错,如若不搭理蒯越的请援,一则有违我军信义,二则必会动摇我军与刘表军的盟约关系,三则也会失去一个极好的进袭江东的机会!”
我心中已有定计,笑了笑后,朗声回道:“而且这柴桑也必须要袭!
但是这‘袭’的目的,不是为了‘取’,而是为了‘扰’!”
“‘袭’而不取??
……啊……”
李通仔细地思量了我的话,突然似有所悟地说道:“将军难道是想佯攻柴桑,实取他处?”
“不错!”
我边察看地图,边点头说道:“适才文长的顾虑也颇有道理。
若是我军渡江径取柴桑,不免会遭遇江东水军主力的拦截,此举疏为不智。
我意只以水军前往柴桑附近水域实施袭扰。
如此,一则也算是援应了蒯越军,二则又可以吸引江东军的注意力,使其放松对其他地方的警惕。
我步军则寻机从他处渡江进袭江东腹地!”
“将军此策极是可行!
柴桑乃是江东六郡至重要关键之地,若柴桑告破,纵然孙权能从城中逃得性命,他孙家也必然大失江东百姓信任。
故如今江东军的注意力定然是全部放在柴桑城外的大战上,只要我军摆出与蒯越联手共袭柴桑的姿态,孙权定会加紧从各地抽调军马前往柴桑助防。
但如此一来,其他治地的守备必然变得更加薄弱!
这正是我军进袭的好机会!”
李通眼中现出精芒,出声说道。
“将军,那咱们究竟要进袭何处?”
魏延急切地问道。
“来!
都上前来!”
我将李通、魏延、廖化等厅中诸将校一齐招到了我身前的桌案旁,随即用手在桌案上的地图上指点道:“我意自此处渡江!”
“牛渚?!!!”
魏延轻呼出声,但随即有些疑惑地说道:“将军,这里合适吗?”
“牛渚西南不足15里处,便是江东东路巡江水军的驻地——芜湖!”
丁奉小声补充道。
我知道魏延的疑惑所在——牛渚临近江东水军驻地,在此渡江很容易引起江东水军的注意,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还可能遭到拦截!
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道:“渡江之后,我第一个准备攻略的地方就是芜湖,先把这个江东巡江水军的驻地敲下来!
若能顺利突袭芜湖得手,一来,可以彻底扫除江东巡江水军对我军兵马、粮草输送线的威胁;二来,便可以芜湖为我军进袭江东、攻城夺地的根基。
夺取芜湖之后,我军便可挥师东进,乘江东军主力精锐尽陷于西线且实力严重受损、东线诸郡县防守薄弱之机,以迅雷之势攻略、控制丹阳郡,先将丹阳、庐江、寿春三地结成一片。
而后可再利用盛宪起兵反孙残余的动荡,引军南下,速攻吴、会稽两郡。
若能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江东六郡中的东三郡,届时纵然孙权击退荆州军、腾出手来反攻失地,我等也可从容应付,不落下风。”
顿了一顿,我又继续说道:“当然,如此速攻之战必会有一定风险,然时不我待。
若不能赶在江东军彻底击退荆州军、恢复元气之前,使我军在江东站稳脚跟,日后想要再图谋江东便绝难再寻得如此良机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冒风险!
我赞同将军的速战计划!”
自己的疑惑被解除后,魏延的好战个性立即展现了出来,“将军,若要挥军南进,延愿为先行。”
“通亦愿请命为先行,恳请将军准许!”
见魏延请命,李通也不甘落后地说道。
“先期渡江突袭芜湖,由于只能动用少量军马,确需一干练之人领军。
文达、文长,以你等之才,皆可当此重任。
但你二人之中,能担先行之责、甚至能随我渡江进袭江东的,只能有一人。
因为我尚需留你二人中的一位,担任庐江太守,镇守庐江。
待我军南渡之后,庐江便是联结我征南军和寿春的要冲,地位异常重要,万不可有所闪失。”
我将目光凝聚在李通、魏延两人身上,沉声说道:“你二人中,谁愿为我镇守庐江?”
在目前我帐下诸将里,论及治军、谋略以及军职,可以担镇守庐江之重任,确只有李、魏二人!
其余像廖化、林雪、金畴等人,目前能力还是有所欠缺的。
见我所问的是谁愿留下镇守庐江,而非谁愿随军出征,李通和魏延微楞之后,皆默然不语起来。
小半晌后,见两人都没有开口请命,我佯装无奈地说道:“难道文达与文长皆不愿为我分忧?”
“末将愿守庐江!”
听我如此一说,李通和魏延不约而同地躬身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