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百合盛开!姬情燃烧!(3/5)
从公司到机场的两个小时的车程里,孟连思起初还有点紧张,后来她渐渐地放松下来,再加上她今天醒得早,人又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洛樱抚弄她的头发,将黑色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指尖,绕成了戒指的形状。
她牵着洛樱回家,刚要踏进家门,天上掉下来一只酒瓶,砸在她的头顶,把她撞得眼冒金星。
孟连思睁开双眼。
现实世界依然风平浪静。
洛樱正在听音乐。
“你听什么?”孟连思问她。
洛樱用左手拉开一只耳机。
她把耳机挂到孟连思的右耳上,动作轻柔,态度亲近,孟连思听见舒缓的钢琴曲。
她又问:“曲子的名字?”
“致野玫瑰。”洛樱对她说。
致野玫瑰——这是钢琴曲的名字。
仲春时节的阳光灿烂而温暖。
光线透过窗户,洒在洛樱的颈肩处。
她的皮肤有些苍白,暖色调的光线为她增色不少,使她看上去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孟连思出神地望着她,她又笑了,还摘下另一只耳机,轻扣在孟连思的另一只耳朵上。
这一次,她的指尖与孟连思的耳尖有短暂的接触。
她似乎在不经意间挠了挠。
孟连思抬起左手,捂紧自己的脸颊——她酥痒难耐,又心旷神怡,像是刚被一根羽毛挠遍全身,又跌入一池荡漾的温泉水。
那些复杂而陌生的感触交织在一起,让她情不自禁地轻咬嘴唇。
旅游巴士抵达机场之后,所有人都下车了。
他们乘坐一架大型客机,直奔目的地“蓬莱山”,此地的壮丽山水享誉世界,山峰险峭,浓荫蔽天,湖泊清澈见底,可谓风光无限。
林知夏带着员工们住进本地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名为“山居玫瑰”,环境极为雅致幽静,大堂中央的喷泉周围还有一圈娇艳的玫瑰。
孟连思弯腰观赏玫瑰花,洛樱从她身边走过,她就说:“玫瑰很美。”
洛樱没有回头。
但她回复道:“你也是。”
她的意思是——你也很美。
孟连思的心绪更乱了。
她望着洛樱走向林知夏。
林知夏和洛樱讲了几句话,洛樱的眼睛里漾起笑意。
林知夏还帮洛樱领了房卡。
她亲手将房卡递给洛樱,洛樱与她视线交汇,她像洛樱的兄弟一样拍了拍洛樱的肩膀。
江逾白忽然出现在林知夏的背后,不着痕迹地将她牵走了,留下洛樱一个人站在原地。
洛樱低头,检查房卡。
她的大波浪长发挡住了侧脸,孟连思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在干什么?
她在想什么?
有关她的问题无穷无尽,就像一群要命的蚂蚁,啃噬着孟连思的好心情——这样下去可不行。
孟连思偏过头,换了一个视角,眺望窗外的蓝天白云。
又过了一分钟,洛樱的声音近在耳边:“孟老师,你跟我住一间房呢。”
孟老师仍然坐得直挺挺的。
洛樱接着说:“我刚才问过林知夏了。
你要是不想跟我住呢,酒店还有空房。
我们公司把整个酒店都包下来了。”
孟连思站起身来。
她拎着行李箱,跟随洛樱的脚步,走向她们的那间卧房。
直到进门以后,孟连思才说:“洛、洛樱。”
洛樱却说:“你叫我全名,我倒要紧张了。”
孟连思忙说:“樱樱。”
洛樱笑得好动人:“你下一句是‘嘤嘤嘤’吗?”
孟连思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套护肤品礼盒。
她知道洛樱最爱玫瑰,就花了两千多块钱,在省城的大商场买了一套玫瑰精华护肤品。
她安安静静地把礼盒放在沙发上,没说一个字,没发一点声,洛樱却用一种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孟连思的眼角余光扫过洛樱半开的行李箱,忽然注意到箱子的边角处塞着几个玻璃瓶——那牌子她也认识,是她的消费水平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送给洛樱的礼物并不合适。
情急之下,她解释道:“你不要碰它们,我会把它们都用完。”
洛樱轻声叹息:“我以为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呢。”
孟连思只用笑容来做应答。
片刻后,洛樱去洗澡了。
孟连思掏出手机,很诚恳地咨询林知夏:“林老师,我有一个朋友,工作稳定,税后年薪在四十万左右。
朋友喜欢的女生家里很有钱……”
孟连思还没讲完,林知夏就开始编辑信息:“没关系,孟老师,不用在意这些。
你朋友对钱没兴趣,只对人感兴趣,那就忽略钱的问题,先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搞好。
钱是次要的,人是主要的。
主要问题,主要解决。”
林知夏打完这段话,点了一下头,心想:仅适用于洛樱与孟连思的情况。
她按下发送键,就像《西厢记》里的红娘一样耐心等待回音。
她等了好久,孟连思都没讲话。
怎么回事呢?
难道孟老师还在害羞吗?
林知夏趴在床上,翻扣手机,而江逾白还在一旁勤勤恳恳地整理行李。
他辛勤劳作的样子,吸引了林知夏的注意力,林知夏就使劲拍床,企图让他回头与她对视。
江逾白不仅没回头,还倒退着走了几步路,撞到床沿,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林知夏笑出了声。
她迫不及待地张开双手去扑他,但他很轻松地避开了她。
他们在宽敞的床铺上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林知夏负责扮演“猫咪”的角色。
林知夏的体力比不过江逾白,追来追去也不是个办法。
为了尽快抓住江逾白,林知夏拎起柔软的被子,像撒网一样盖住江逾白。
然而,江逾白顺着被子找过来,“猫鼠游戏”的角色瞬间颠倒,林知夏掀开被子,想逃都来不及,只能说:“你犯规了。
你见到我也不跑。”
江逾白双掌紧扣她的腰,一边笑一边低头亲她:“我们才刚开始玩,还没定规矩,怎么说我是犯规?”
江逾白的话很有道理。
而林知夏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人。
她说:“那我现在制定游戏规则。”
江逾白直直地看向她。
她往床头的方向挪了挪,但他静坐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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