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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足球场上的陈成(1/9)

第28章 足球场上的陈成 痛苦和悲哀,总是容易被喜悦和时光冲淡。

纵使长夜难明,也有人舍命燃灯。

如果有一天,自由和尊严受到伤害受到挑战,而你又无力改变现状,那时你会面临着一种选择,你将选择什么呢?

反抗或死亡,有时,死亡也是一种反抗。

有人说,“死亡只是逃避,只是最懦弱的反抗”

,我不苟同。

有的人选择死亡是因为懦弱,那些人,往往都贴了‘玻璃心’、‘巨婴’的标签;有的人选择死亡却是因为坚强——活着的时候抗住了痛苦,对现实失望绝望,企图用自己的死亡唤醒傀儡的心。

寻求解脱,对活着之所有了无留恋,对生命感到悲哀。

所以,看淡了生死,看破了死亡。

死亡,是令人恐惧的。

但若一个人能战胜死亡的恐惧,能克服求生的本能。

我只能佩服他,因为我做不到,我还有追逐的浮生幻光,我身上还有责任。

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我做不到。

一个人,被自己的信仰背叛,会多可悲。

这种伤痛,我想他人无法想象:男人总是一个人承担痛苦,这时,往往一个人呆在书房,洗刷寒霜风雨与烈阳。

赵刚就是这么一个人,被所奉献背叛,最后吞枪自杀。

你无力改变现状,是选择反抗,或是死亡?

有时,死亡也是一种反抗。

··· 我老早,就没了信仰,也从未有过;我老早,就品味了孤独,寻找不到同类。

我不信神佛普照万物不信上帝普度众生,他们若存,也应亦如凡人拉帮结派尔虞我诈,自顾不暇!

当身边人谈起俗事,我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们还在意外相外物,一切都是为了‘表’而活,也活在他人的世界里。

我做不到——我还没彻底挣脱却也超脱了,我对八卦综艺游戏毫无兴趣;我喜欢多经历多思悟,以填补我充实内心的空白。

我知道庸俗是改变不了的,可我有时又会忽然想消除愚昧,教化庸俗。

我无能为力,我肉体凡胎,所以,我只能做好我自己。

谁能在时光长河里坚守自我?

我,绝对行!

让庸俗的渴望与欢愉,入土为安吧!

··· 世间万物皆为梦幻,你我也不例外。

终究湮灭消逝,不妨趁这世间短短驻留的时光,玩个尽兴。

我会这么做,也是这么做的。

不过同样的话不同人写有不同的意义,在我这,它得到了谪降,也得到了升华。

··· 你愿意,愚昧地活下去么?

如傻子易满足地快乐,而后碌碌终生。

物质上的追求和精神上的享受都是无底洞,却截然不同:一个,是欲望的深渊;一个,是远方的幻光。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俗人不留。

··· 如果,没有如果。

我活于世,自当未浊于林,自当清者恒清!

———— “走啦!”

陈思雅拉着在课桌上悠闲趴着的少年的手,朝着门外跑去,“这节课不是体育课么?

我们还要进行体测呢!”

体测?

我刚才不是上着生物课么?

这才早上八点咋就体测了?

奇怪呀!

张梓看看周围的一切:教室里仅仅剩下的几个人也准备出门去了,每个人的身上还或多或少带了些什么,他们穿的大多是运动装。

入秋了,每个人穿的衣服至少有两件,甚至于有的人在寒冷的今日穿的是羽绒服。

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是有两件衣服,不过都是薄款。

而手里还有两个羽毛球拍和一个装着羽毛球的小袋子。

不过羽毛球拍不像是羽毛球拍了,像是剑。

少年再往周围看了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可还没等他思索出半分所以然他的身子便又被拉扯了,歪歪扭扭地出了教室门。

“快点啦张梓,我们体测完还要去打羽毛球呢!”

陈思雅有些催促地说了说,少年也不反抗,就这么被带着出去了,下了楼梯。

“你啥时候这么想打羽毛球了?”

“我不是一直都和你打了羽毛球的么?”

“对哦,只是今天给我的感觉有点怪异。”

张梓点点头,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地面上,他忽然抬起头有些惊恐地看着教学楼,片刻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惊恐从眼中消失。

几栋教学楼的每层楼道上都站满了学子,从围栏处往下看,似乎这地面上,即将发生一件重大的事。

———— “啥米,体测还要测体重的?

就算要测,自己报个数不就成了么?

哪用这么麻烦。”

张梓被陈思雅带着向学校的小超市走去,一路上的人渐渐少了,天空也阴暗了下来。

少年看看天空,掐指一算,如今的时间远非上午而是傍晚。

天空里,乌云密布,阴沉地像是要降下雨来,但不知为何,又感觉只会有小雨,小雨的下落,还会发生在某件事情之后。

“我也不清楚啊,只是听人说超市里的称重器很高端,连接着电脑能直接记录一个人的体重,也许是因为方便快捷吧。”

两人在无人的路上走着,到了学校的小超市:进入超市之后还有一个小门,小门上挂着一张纯棉的布,像是毛毯一样。

张梓拉开门帘,这一瞬间,数不清的声音涌入了耳中——门帘像是两个世界的隔离带,外面是冷清的,里面是欢快热闹的。

超市里的人有说有笑,看见张梓和陈思雅到来之后还和他们打了招呼,张梓一一笑着回应。

不过回应之后,又感觉里里外外的世界是一样的,都很冷清。

一股寂寥而莫名危险的韵味席卷了张梓的心灵——少年摸上了手中的羽毛球拍,哦,来时的路上把备用拍和羽毛球放下了,此时只带了一个红色的双刃十。

不过,手中有拍子,就仿佛有着一把剑,便不惧莫名其妙的危险韵味了。

“你们终于来了,现在可以开始测体重了!”

“这次排队的方式,是按照学号来哦,我们都排好了。”

“快来快来,在这。”

有人说道。

张梓瞅过去,却没有发现向他呼喊的人,但看向那一处也知道了自己要站的地方,就走了过去,走的时候还拉着了陈思雅,“我好像是二十三号,在这里,对了,你是多少号来着?”

“我?”

陈思雅回忆老班给所有人安排的学号,可此时简单的几个数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思索了会未果,站在了张梓的身后,“我记不清了,我就在你身后吧,当那个二十四号。”

“行行行,我也忘了你学号是多少了。”

张梓笑笑。

“说得像你之前记得住一样,以你的性格,能记住自己的学号都是一件难事吧。”

陈思雅反驳道,如名字学号绰号都是一个人的代表,但这代表对于张梓而言并不重要,去记住,又有何意义?

这几者中还属名字张梓最为在意,原因无他,张梓喜欢这个名字,确定了,估计就一生不变了。

“对对对。

小初高的学号变来变去,到了大学也得有一个学号,记住有何用,又不靠着学号吃饭。”

“哎我忽然发现,我还真可能是二十四号耶,你看我在这这么久了都没人说什么。”

陈思雅看了看四周,原以为可能占了别人的位置会被说上几句,可周围的人说他们的,没有一个人向陈思雅嘟囔一句。

“这有什么?”

张梓不以为然,“你看见龙小川洪格薛望了么?

他们的学号不可能都排在末尾吧,小超市这么排长队,也就最后的十几人我看不见。”

“还真是,他们说不定还没来。

不对,之前我还听见有人说就差我们了。”

“管这个干嘛,以他们的性格说不定直接不来了,测体重而已,后续给个数字不就行了。”

两人有说有笑,少年郎拿起了手中的拍子把玩着——双刃十在他的手里越发像是一把剑,他有的时候会让这把剑在指尖旋转,有的时候又会放在背上。

明明背上没有固定的东西,但放在背后,就如古人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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