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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卑微奴隶1(3/4)

竟是少国主温柔地为他解下外袍、击碎锁链,而此时他正……半倚半靠在少国主身上。

他猛地反应过来,慌忙挣扎着想要后退两步跪下行礼,不想刚松开眼前人的手臂,伤痕累累的虚弱双腿就一个打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到时浅渡的怀里!

他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有些无措。

感觉到一只手隔着不算厚的外袍轻抚住自己的腰,支撑着他不必摔倒,他心中一颤,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苦闷而酸涩。

少国主会偶尔地发发善心,多看一眼他这个低贱的奴隶,带他离开陈斯寒这个混账吗?

他明知机会渺茫,还是忍不住在绝望中燃起希望,仿佛只要有希望,他就能更坚强一些,熬过所有的泥泞与坎坷。

他想,若少国主拉他这一把,他愿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时浅渡轻轻扶住陆苏北的腰,让他不至于因为脱力而摔倒。

站都站不稳了,可见身体之虚弱,身上伤痕之重。

她最是怕疼,想象一下陆苏北身上深可见骨的鞭伤和滴蜡等等若是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想想就疼。

这家伙竟然也闷哼都没有,真是能忍。

思绪回转,她回眸看向陈斯寒,直白开口:“这个奴隶,我今天就带走了。”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字一字地敲打在每个人心上。

她不是商量,而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陆苏北心里重重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仿佛死刑犯突然得到特赦,他原本灰暗痛苦的眼眸一亮,喉头微哽。

手指颤抖着死死揪住时浅渡的衣袖,生怕她反悔似的。

陈斯寒已经相中这个桀骜难训的奴隶很久,越是尝不到滋味就越是想要得到,突然被人用这种强硬的口气要走,他心中不甘,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

可他今天出言不逊,纠缠起来肯定讨不到好,若是能用个奴隶就摆平事态,已是不容易。

他压下心中的恼火和气焰,耐着性子道:“既然是少国主喜欢,臣怎敢有二言,便由少国主随意处置吧。”

老鸨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听见陈斯寒松口,偷偷拍了拍胸口。

神仙打架小民遭殃,就算她背后有贵人撑腰,在少国主面前也不好违抗啊,毕竟现在国主大人依然大权在握,又把少国主宝贝得紧。

只希望少国主别因为陆苏北迁怒于他们,陈斯寒叫他们折磨□□人,他们也不敢不从啊!

倒还算是识时务。

时浅渡满意地点点头,泛着凉意的视线往旁边一扫,鼻涕横流的老鸨身子一抖,嘚缩着往后退了退:“那我就把人带走了。”

陈斯寒到底是不甘心,拢在袖中的拳头一紧,心中突升一计。

他维持着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眉头轻轻一蹙,露出两分为难来:“只是少国主,这个奴隶性情暴戾,不听管教,不然臣也不会将他送到这里来□□。

为防止他伤到少国主,不如让他继续在这里□□几日,到时候叫张妈妈将人洗涮干净了,再送到少国主府上去。”

搁在这几日,他有大把时间来尝这奴隶的滋味——越是刚直的性子,压上去才越有味道!

反正他用的是后面,少国主不会发现什么,届时这奴隶若想在少国主面前保住地位,怎么也不敢把这种事情在少国主面前抖出来。

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好地,就差流着口水笑出声来。

却不想等待他的是重重的一脚。

时浅渡抬脚就踹在陈斯寒的肚腹之上,众人只见一道黑影略过,陈斯寒就已经吱哇乱叫地重重撞在墙上又摔倒在地!

她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饶你狗命你还不赶紧滚,非得等到知道什么是疼么?”

身为司寇家的大少爷,从来没有人敢打陈斯寒,就连他爹都没有过!

肚腹上火燎燎的剧痛着,疼得他满头是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臣……这就滚……”

他说得咬牙切齿,又恨又怨。

他陈斯寒,竟然在一个废物女人面前受这样的侮辱!

等着,等改朝换代,他绝对要时浅渡好看!

几个小厮搀扶着陈斯寒离开,闹剧终于缓缓落幕。

时浅渡瞥瞥浑身是伤的沉默男人:“能走的话,就自己跟上来。”

陆苏北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颤,却没有动。

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奇怪——从陈斯寒进来的时候开始,心跳似乎就有些加速,身上也慢慢地有些发烫,现在这种感觉更明显了,甚至像火一样从他身体中疯狂地燃烧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是生病。

而脚下这片地方,叫做……“竹苑”。

“唔……”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逃一般跌跌撞撞地往后院中的房间中跑,把自己藏起来,至少不要在少国主面前露出那种丑陋的姿态!

少国主才救下他,他不想被当即丢在这里!

然而伤痕累累的虚弱身体哪抵得住汹涌发作的药效,他没走几步便脚下一软,狠狠地摔倒在地。

好热。

太难受了。

他用尽所有力气死咬住嘴唇,让自己口中不要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知道陆苏北是少国主看中的人,这次他摔倒在地都没有人敢扶一把,反而纷纷向后退去,在陆苏北四周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开玩笑,少国主就连陈大少爷都打,他们这种人哪敢上去碰一下啊!

时浅渡一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他这是……”

“回少国主的话,陈少爷送他过来是想叫我们帮忙□□□□,所以我们就给他用了点……嘿嘿嘿,少国主若不介意,后院里的房间都是新的。”

老鸨立即答话,眉飞色舞地扬起手,指了指后院中那些房间。

老鸨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陆苏北咬破了嘴唇咬破了舌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无声地喘息着,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狠下心用力拍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走他心底无比渴望的微凉温度,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不能在少国主面前露出这种丑态来。

这副模样,少国主不会想要把你带走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可这于事无补。

他身体燥热难耐,薄唇微张轻轻地喘。

活脱脱一副不知羞耻的求/欢模样。

他伸手紧紧抓住时浅渡的裤脚,仰头看向这位遥不可及的贵人,眼眸中满是祈求之色,眼角飞红。

若不是被人灌了东西,他知道身为奴隶的本分,绝不会这样失态的。

他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听话的奴隶的。

请不要把他这样神志不清地丢在这里,求求了……

“求您……”

时浅渡看着眼前的男子,他面色潮红,满是伤痕的身体在秋季里只披着一件她的外袍,一双凤眸中满是深深的绝望和祈求。

确实惨。

未来能决定所有人生死的暴虐帝王,如今却只是个被欺凌至此的奴隶。

她缓缓弯下腰。

就在院中的老鸨、护院等都以为她要“使用”了这位容貌俊美出挑的奴隶时……

时浅渡抬起手,面色不改地在陆苏北脖颈后面轻轻一敲。

精壮的男人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鸨:………………

“备车,我要回府。”时浅渡声音微凉。

她杀过太多人,是个杀戮很重的人,只这么淡淡地瞥过去一眼,就能把人吓得肝颤。

老鸨不敢有半点质疑,连忙招呼人帮忙备车,声音尖厉:“还愣着干什么呢!

还不赶紧去备车?

备最好的车,送少国主殿下回府!”

竹苑里的下人动作很快,不过五分钟就备好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竹苑的后门。

“殿下,可需要我们……”

老鸨小心翼翼地问,指了指靠在时浅渡肩膀上已经陷入黑暗中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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