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就从了他吧(求双倍月票)(2/3)
现在我想告诉你,有人听了,而且他说:‘我懂,我那时候也这样。
’”
男子听完后,突然蹲下身抱头痛哭,随后主动配合救援。
这段视频在网络上疯传,标题多为《一句话,救了一个人》。
但最火的一条评论来自一位网友: > “我们总以为拯救需要英雄。
可有时候,只需要一个人肯按下播放键。”
与此同时,喜马拉雅山脉的监测数据显示,青铜巨树的生物电活动再度增强,树干表面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纹路,形似人类神经网络的三维拓扑图。
更令人震惊的是,附近村庄的牲畜开始表现出异常行为:牦牛会在清晨自发围成圆圈,面朝巨树站立不动;鹰群飞行轨迹呈现出复杂的声波符号图案;甚至有牧民报告,自家聋哑多年的孙儿突然指着天空说:“奶奶,他们在唱歌。”
科学家们束手无策,只能将其归类为“跨物种共情现象”
。
而苏晴,则悄然搬离了城市。
她在云南大理洱海边租下一间老屋,门前种了几株茶树,屋后搭了个小录音棚。
每天清晨六点,她会打开麦克风,录制一段五分钟的空白音频,然后加上一句简单的话: “今天,我在听。”
这条音频会被自动上传至“静流”
公共频道,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五分钟里说话、哭泣、沉默,或只是呼吸。
系统不会分析内容,不会生成标签,也不会推荐给任何人??
它只是一个容器,盛放那些无法分类的情绪。
奇怪的是,这条频道的日均参与人数始终稳定在全球前十。
有人说,听到这段录音时,胸腔会有轻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回应你。
苏晴不做解释,也不宣传。
她只是坚持每天录制,风雨无阻。
直到某天傍晚,她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音频文件,标题只有两个字:《回音》。
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
起初是寂静。
接着,一声极轻的吸气声,像是谁在努力克制啜泣。
然后,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听到这个……但我妈昨天走了。
癌症晚期。
我一直没敢告诉她我害怕,怕她更难过。
可就在她闭眼前,她握着我的手说:‘别憋着,哭出来也没关系。
’”
停顿了几秒,男孩继续说道: “我把这段话录下来,发到了‘静流’。
本来只想找个地方放下这些情绪。
可今天早上醒来,我发现邮箱里多了几百条回复。
不是文字,全是音频。
有人给我讲他爸爸走的时候天气特别好;有人说他到现在还会梦见妈妈煮的粥;还有一个老爷爷,录了一首他自己编的歌,歌词就一句话:‘孩子,痛就大声喊出来吧,这个世界配不上你的温柔,但它永远欠你一个拥抱。
’”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我不是一个人了。
好像有千千万万个人,隔着屏幕,轻轻拍着我的背。”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晴摘下耳机,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已降下细雨。
屋檐滴水的声音与远处湖浪拍岸的节奏奇妙地同步,形成一种天然的和弦。
她打开电脑,将这封邮件转发至“静流”
内部存档库,并附注一行字: > “这不是治愈,这是连接。
> 我们不需要消灭痛苦, > 我们只需要确认??
> 它并非孤单。”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座透明钟楼,但这一次,她不再是访客。
她是钟本身。
心脏就是摆锤,血液流动即是齿轮运转,每一次心跳都敲响一次铃声。
而全世界所有正在被倾听的人,都在同一频率上共鸣。
她看见北极光扭动成文字:“谢谢你说了出来。”
她看见沙漠商队停下脚步,围着篝火传递一支录音笔。
她看见监狱牢房里,两个仇敌因共听一段忏悔录音而相拥而泣。
她看见战火纷飞的城市废墟中,一个女孩抱着破损的音箱,反复播放一首童谣??
那是她死去弟弟生前最爱的旋律。
而在所有画面的尽头,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平凡的脸,眼角有皱纹,鬓角染霜。
他看着苏晴,轻声说: “我不是什么反派,也不是悲剧英雄。
我只是一个太久没人回答的提问者。”
苏晴点头:“现在有人回答了。”
他笑了,身影如烟消散。
梦醒时,天刚蒙蒙亮。
她起身走到院中,发现茶树叶片上凝结了一层薄霜,霜面竟映出了昨晚梦境的残影,一闪即逝。
她怔住。
这不是幻觉。
“声络”
已经开始影响物质世界。
几天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一份秘密报告草案,题为《情感基础设施白皮书》。
其中明确提出:建议各国将“共情能力培养”
纳入基础教育体系,并规划建设“聆听公园”
??
一种新型公共空间,配备特殊声学结构与生物反馈装置,旨在促进陌生人之间的非语言交流。
首个试点选址定在中国杭州西湖畔。
工程动工当天,苏晴受邀出席奠基仪式。
主办方请她致辞,她只说了三句话: “我们花了五千年学会如何说话。
接下来,该学学怎么闭嘴了。
因为真正的沟通,始于倾听。”
掌声雷动。
但她转身离开时,却发现主席台后的樱花树下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洗旧的牛仔夹克,背着一把木吉他,帽檐压得很低。
苏晴脚步一顿。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久违的脸??
程野。
曾经的顶流歌手,娱乐圈公认的“情绪绝缘体”
,三年前突然退圈,杳无音讯。
如今他瘦了许多,下巴上有胡茬,眼神却比从前明亮。
“好久不见。”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