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二百一十九章 开心的吗喽(求月票)(1/2)

点歌台的效果甚至比刘得华演唱会的宣传效果还要好。

媒体在报道刘得华演唱会的时候,也会提一嘴刘得华邀请了苏超担任演唱会嘉宾。

但是演唱会这种东西,妥妥的属于高端消费。

一张门票几百块钱...

雨季过后,青禾镇的空气变得清冽而通透。

稻田里的水光映着天色,像铺了一层碎银。

林婉每天清晨依旧去菜市场走一圈,但这一次,她不再只是听故事的人。

她的身后多了几个背着摄像机的年轻人??

那些报名参演《记忆碎片》的村民里,有几个孩子主动提出想学拍摄。

他们笨拙地扛着设备,镜头晃来晃去,却眼神明亮。

“林导,这样拍行吗?”

一个叫小舟的男孩举着相机问,他父亲是镇上唯一的修车匠,母亲在小学食堂做饭。

他从没碰过专业器材,手心全是汗。

林婉接过回放看了一眼,笑了:“你刚才拍的是卖豆腐的大婶掀开锅盖的瞬间,热气扑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斜照进来。

那一刻,你拍到了‘生活’。”

她把机器还给他,“别怕晃,真实的东西从来不会站得笔直。”

小舟咧嘴笑了,像是被肯定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拍摄继续推进。

陈福生老人成了剧组最核心的角色,但他从不把自己当演员。

每次开机前,他会默默整理邮包,检查信件是否摆放整齐,仿佛真要踏上送信的路。

林婉没有给他完整的剧本,只给了几段关键情节的提示,其余全靠他自己回忆和即兴发挥。

有一场戏安排在废弃的老邮局门口。

那是一栋木结构的老屋,墙皮剥落,门框歪斜,可门楣上“为人民服务”

五个红漆字依然清晰。

林婉想在这里拍一段闪回:年轻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在晨光中出发。

可当摄影机架好,陈福生站在门口时,他忽然不动了。

“怎么了?”

林婉轻声问。

老人望着空荡的院子,喃喃道:“我记起来了……那天也这么亮。

我穿的是新发的制服,鞋还是硬的,磨脚。

但我骑得特别快,因为第一封信是要给刚生孩子的李家媳妇,她说想早点知道孩子随谁姓。”

他说着,竟真的走向角落那辆锈迹斑斑的老式二八自行车,跨上去试了试。

“还能骑。”

他笑了笑,眼里有光。

林婉立刻示意摄影师跟拍。

她没喊“开始”

,也没喊“卡”



镜头静静记录下老人缓缓蹬动踏板,车子吱呀作响,穿过长满杂草的小院,驶向山路入口。

阳光洒在他佝偻的背上,像镀了一层旧日的金。

那一幕后来成了电影中最动人的片段之一。

与此同时,沈知开始为《记忆碎片》创作配乐。

他不再依赖复杂的编曲,而是采集小镇的声音作为素材:清晨寺庙的钟声、集市上吆喝的尾音、风吹过竹林的沙响、甚至老槐树叶子掉落的轻响。

他在录音本上写着:“音乐不该盖过生活,而应成为它的回声。”

某天夜里,他带着耳机坐在林婉的小院里调试音轨。

林婉端来一碗热姜茶,坐到他旁边。

“你在听什么?”

她问。

“最后一段。”

沈知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寂静,接着是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然后,一段极轻的口琴声响起,旋律简单得近乎童谣,却带着无法言说的苍凉。

背景里隐约有人说话,是个小女孩的声音:“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脚步停了片刻,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回答:“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我记得这双眼睛。

它们让我想起春天。”

林婉听完,久久没说话。

最后她低声说:“这就是结局了。”

沈知点头:“我想让观众明白,遗忘并不可怕。

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你,你就从未真正消失。”

几天后,苏晴回来了。

她没带任何行李,只拎着一只牛皮纸袋,里面装满了影展期间观众写给《归途》的留言条。

有人写道:“看完电影,我给十年没联系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也有人说:“原来平凡不是失败,而是另一种勇敢。”

她在院子里摊开这些纸条,一字一字读给林婉听。

说到动情处,两人相视而笑,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苏晴忽然说,“我在城里拼命演‘大女主’,演独立女性、职场精英、人生赢家,结果真正打动人的,是我穿着旧毛衣,在厨房里切土豆的那个镜头。”

林婉轻轻握住她的手:“因为你终于不用扮演‘应该成为的样子’,而是回到了‘本来就是的样子’。”

苏晴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的山峦:“我决定接下来一年不接戏了。

我想来青禾住一阵,如果可以的话……参与你们的新片。”

林婉没惊讶,只是点点头:“正缺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我们需要有人坐在村口,录下老人们讲的往事。”

于是苏晴留了下来。

她白天跟着林婉跑现场,晚上则拿着录音笔走访各家各户。

有个九十岁的老兵,曾在抗美援朝战场上负伤,回家后沉默了一辈子。

那天喝了点米酒,突然哼起一首战地歌谣。

苏晴悄悄按下录音键,等老人唱完,她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你不该当演员的。”

老人看着她说,“你应该当个拾荒人,捡起那些被人丢掉的记忆。”

这句话被写进了《记忆碎片》的旁白之中。

随着拍摄深入,越来越多的细节涌入影片。

一位寡居多年的妇人,在镜头前翻出丈夫生前写的几十封未寄出的情书;一个小学生,在作文里写道:“我的梦想是长大后当一名邮递员,因为我爷爷说,每一封信都是一颗心在跳。”

林婉把这些片段一一收录,不做修饰,也不刻意煽情。

她相信,真正的力量藏在沉默里。

然而,并非一切顺利。

某天傍晚,剧组接到通知:文化站即将翻修,所有存放旧档案的木柜将在三天内统一销毁。

那里面有不少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信件、户籍登记簿、公社会议记录??

正是林婉计划用来做背景资料的重要素材。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