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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绝处击(二)(2/2)

我不由有些愤愤:“这是要逼着我们尽快同意并购吗?

手段实在不入流。”

赵信儒叹道:“没有办法,如今丝路得势。

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赶紧申请走破产了。

要不然这么闹下去,别再出了事。

那到时就更麻烦了。”

我有些气紧,那一刹,忽然觉得太无奈,太悲凉,有钱又怎么样?

抵不过权杖一动,当你背后有了倚仗的时候,狐假虎威呼风唤雨,似乎无所不能;但是当你失势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弱小,一样的走投无路,一样的求助无门。

工人的闹事越来越大,连续几天都在折腾,债权人也渐渐的加入了行列,赵信儒的手机每天要被打爆,甚至连住的地方也时常有人到访,无奈只好换了个住处,而公司里的董事们办法想尽,也没有一点出路。

负责安抚的办公室主任的头还被激愤起来的工人打破到医院缝了几针。

到底该找谁,才能解了眼下的困顿?

完全被逼到了绝境,我有时会抓狂的想,要是杜衡,她会怎么挽救这个局面?

想到杜衡,我脑子里灵光一现,找到赵信儒说道:“赵董,我们索性再找些记者,把事情闹大了吧。”

赵信儒有些错愕,我解释着:“现在丝路想用纠纷和舆论压力这招,逼着我们同意并购,但是整个过程中,丝之恒到底哪里错了?

蚕种场污染源的泄露到现在都没查出个结果,不明不白。

被封的厂子不明不白,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就禁止丝绸成品上市。

现在又闹成这样,反正最坏就是申请破产,还能怎么样?

干脆闹大了,听天由命好了。”

赵信儒定夺了半晌,最终叹口气:“也是,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吗?”

说着联系了之前准备的媒体,也加入了大肆报道的行列。

事情终于发展到了沸沸扬扬的地步,那些天,随手拿起一张报纸,随便打开络,到处都是丝之恒频临破产,工人维权的报道。

当我们申诉无门的时候,只有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博一点关注,也许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事情终于爆发到了顶点,省里开始亲自过问丝之恒的事情。

除夕的早晨,赵信儒并几个股东正在商量安抚工人的事情,接到了上面的电话,要另派调查组过来重新核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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