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廉政风暴,人力搬运(2/3)
“车上拉的都是什么?”
亨利大班问怡和的情报主管。
“大班,有泰山安保的人护送我们靠近不了。”
“你们就这点本事么,以前你们不是号称香江就没有你们弄不到的情报么?”
“靠得太近他们会动手。”
“你手下养的都是猪么?
去给我查,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是,大班!”
情报主管走后,亨利走到地图前,红笔在将军澳圈出一个重重的问号。
葵涌工地明明停工了——表面上怡和通过工务署用“安全未达标”
压停的,其实是何雨柱借着这个由头停的,本来也要停一阵子,既然对手把机会送手上了干嘛不用,还能更好的迷惑对手。
“何飞怎么反而把重心移到了这片荒凉的海湾?
难道他要开发这里?”
亨利疑惑。
接着他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去联系工务署、地政总署、甚至水务署,只要跟工厂、码头沾边的部门,都让他们去将军澳!
我要知道何飞的黄河集团在将军澳干什么!”
“将军澳,大班,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艾瑞克查到黄河汽车厂有大型器械运往将军澳。”
“好,我立刻就去办。”
接着,将军澳热闹了起来,工务署最先到达将军澳,在看过之后要求将军澳临时码头补充十份水文地质报告,理由是“深水岸线开发需格外谨慎”
,否则暂停施工许可。
然后,消防处三天内来了五次,从灭火器压力到临时宿舍电路,连工人吸烟区的距离都用尺子量了三遍;劳工处更是带着放大镜挑刺,一会儿说起重机操作员证件“格式存疑”
,一会儿质疑加班记录“未按最新条例存档”
。
不过他们终于弄明白了将军澳在干什么,然后就开始更变本加厉。
陈胜在预制场办公室里对着堆迭的罚单皱眉,电话听筒里传来工务署科员阴阳怪气的声音:“陈顾问,不是我们为难,程序嘛,总要走到位。
怡和那边都合规,你们这么大的项目,更该做表率不是?”
“程序?
上周刚交的报告,今天又要补充?”
陈胜压着火气,“你们要的第三份补充说明,涉及的洋流数据需要香江海洋研究院出具,最快也要一周。”
“那没办法,按规矩来。”
对方挂了电话。
史斌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个微型录音器:“陈顾问,工务署那个姓李的科员,昨天收了怡和地产经理一个信封,就在尖沙咀咖啡馆。”
录音里清晰传出信封摩擦声和低语:“亨利先生说了,把黄河的手续拖到下个月…”
陈胜苦笑:“你还是把录音交给老板吧,这种事超出了我能力范畴了。”
东西送到何雨柱那,何雨柱只说了一句:“不用管,会有人收拾他这样的人的。”
然后就不了了之,事实上这会何雨柱已经得到了奥利安那边给的一些消息,他在等着风暴来临。
而此时的怡和总部,财务总监正汇报资金情况:“大班,汇丰那边松口了,同意把九龙仓的抵押贷款期限延长半年,前提是我们把东南亚航线的收益权抵押。
另外,抛售澳洲铁矿的股份回笼了三千万,加上地产部抵押的三块新界地皮,能动用的流动资金差不多一个亿。”
亨利看着报表上的数字,眼中闪过狠厉:“一个亿,够不够砸穿黄河钢铁和汽车厂的资金链?”
“大班,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没法评估啊,我们调查报告中显示,从建厂到目前为止黄河汽车和黄河钢铁好像就没缺过原材料,而他们的采购渠道我们根本没查到。”
运营总监道。
“会不会是内地来的?”
“霍、李、包几家的船我们都让人查过,钢铁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他大部分都是水泥、木材等等建材。”
采购总监道。
“他们的原材料仓库查到没?”
“没有,他们每次都换地方拉,等我们找到地方只剩下空仓库了。”
情报主管道。
“这个何飞太狡猾了,让下面人继续查,另外告诉其他公司不许给黄河提供钢材,一盎司都不行。”
“是,大班。”
“大班,针对将军澳的行动还要继续么。”
“当然要继续,何飞不是要搞新技术么,我要让他干不成,等我们葵涌的港口建好了,他就等着哭吧。”
怡和的这些手段没持续多久,一则公告像惊雷炸响——廉政公署正式挂牌,首批调查名单里赫然出现三个名字:工务署李姓科员、消防处分区主管、劳工处档案科主任。
消息传到工务署时,姓李的科员正准备给黄河发第六份整改通知,看到公告的瞬间,手里的钢笔“啪”
地掉在桌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未拆的信封然后又放了进去,如此反复了多次,他终于拿了信封出门,半小时后,他主动到廉政公署自首,交代了收受怡和好处、故意刁难黄河的经过。
消防处的人更绝,当天就退回了所有检查记录,电话里对陈胜客客气气:“之前是例行检查,手续都齐了,你们正常施工就行。”
劳工处更是连夜把挑出的“问题记录”
全部归档,再没人上门。
事实上这三个只是缩影,不管是怡和还是其他人买通的政府里面的暗线,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ICAC!
ICAC!
一个小小的ICAC就把他们吓破了胆?
将军澳的工地现在比之前更热闹了!
何飞的‘积木’都搭到海里去了!”
“大班,ICAC的刀太快了…”
财务总监道。
“那我们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用,我们的快刀又在哪里?
何飞偷偷摸摸搞的什么狗屁预制场都建成了!
你们告诉我,刀在哪?”
运营总监伯恩斯道:“亨利,冷静。
何飞的优势在于他整合了自己的产业链,钢铁、汽车、预制、运输、施工,环环相扣,形成了内部闭环。
要打破这个闭环,必须从外部施加强力冲击。
我们能动用的,一是资金优势,打价格战,挤压他的现金流;二是利用我们在航运和仓储的绝对控制力,在码头建成之前,彻底锁死他所有大宗商品的进出通道!
让他的工厂断粮!”
亨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价格战?
他自产自销,成本比我们低!
至于航运封锁…传话给太古、会德丰,还有所有依附我们的船东、码头管理公司!
从即日起,所有挂靠黄河实业名下、或疑似为黄河实业运输原料(尤其是煤炭、铁矿石)及成品(钢材、汽车)的船只,优先等级降至最低!
装卸时间延长至最大!
码头泊位?
排队等着吧!
我要让何飞的钢铁厂断炊!
让他的汽车堆在仓库里生锈!”
“是,大班!”
伯恩斯立刻应道。
这才是怡和航运霸权的终极体现,虽然粗暴,但在香江这个依赖港口的城市,足以扼杀任何挑战者。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