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顾言:你对我下毒?!(1/3)
“空口无凭。”
顾言起身握住溥义的手,摇头说道: “想让我相信你说的,你得拿出证据,证明笔记原件不在你手上。”
“可以。”
溥义沉吟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稍等,我这就去取你想要的证据。”
说罢,松手。
转身的同时朝周边六人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六人盯紧顾言。
六人立刻会意,看似漫不经心的在房间里面走动着,实则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顾言围在中间。
只要有轻举妄动,立刻动手擒住!
察觉到六人的动作,顾言......
子时的钟声在村口老槐树上悬挂的铜铃中轻轻回荡,林知伏在案前,笔尖未停。
他的手腕微微颤抖,墨迹却流畅得如同有风托着走,一幅幅画面接连浮现:荒废的火车站台,铁轨尽头站着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背对着镜头挥手;一座图书馆的穹顶崩塌,书页如雪纷飞,每一页都写着“我存在过”
;还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倒映的不是人脸,而是无数双流泪的眼睛,层层叠叠,像是整座城市的灵魂在哭。
苏砚站在他身后,屏息凝神。
她认得这些场景??
那是陈小满生前最后去过的三个地方。
而那面镜子,正是归仁学堂改建前的老礼堂墙壁,曾被刷成漆黑,用来遮掩文革时期刻下的冤魂名字。
“你还看见什么?”
她轻声问。
林知没抬头,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看见……她在等一个人道歉。”
苏砚心头一震。
道歉?
向谁?
她正欲追问,窗外忽地掠过一道影子。
极淡,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影子贴着屋檐滑行,脚步无声,连月光都没被惊动一分。
但林知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它来了!
那个‘静默者’!”
苏砚旋身冲向窗边,只来得及瞥见一角灰袍消失在墙外。
她立刻取出青铜铃,正要摇响示警,却被林知一把拉住。
“别!”
他喘着气,“它不是敌人……它是来找我的。”
苏砚怔住。
林知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一枚冰雕的梅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滴落的水珠竟泛着幽蓝微光。
他喃喃道:“这是……小满给它的信物。”
“你是说,‘静默者’也曾为小满流过泪?”
“不止。”
林知闭上眼,仿佛在接收某种讯息,“他们是那些不敢哭的人。
他们把悲伤吞进胃里,把记忆锁进骨头,结果身体先于心灵死去。
可他们的意识还在游荡,寻找一个能替他们说话的孩子。”
苏砚忽然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这些“静默者”
总出现在被“删除”
者的旧居附近??
他们不是在收集数据,是在**收集回音**。
那些未曾出口的告别、压在心底的悔恨、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全都被他们默默拾起,像拾荒者捡拾残破诗稿。
她转身取出《归藏医诀》,翻至最新浮现字迹的那一页,低声念诵:“亡者若不被记住,便永不安息;生者若不敢哀悼,亦难重生。”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
声响。
一人,两人,七人,十七人……越来越多的身影自夜雾中走出。
他们穿着各异,男女老少皆有,共同点是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走路时脚不沾尘,影子薄如蝉翼。
但他们手中无一例外都捧着东西: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只破旧布偶、半截烧焦的铅笔、甚至是一小瓶干涸的眼泪。
他们在祭台前依次跪下,动作整齐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苏砚走上前,轻声道:“你们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说。”
一名老妇人抬起头,嘴唇蠕动良久,终于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想告诉我儿子……那天我不该骂他自私。
他捐肾救同事,我却嫌他不顾家。
他走后第三年,我才学会煮他最爱吃的葱油拌面……可没人吃了。”
另一个青年哽咽道:“我女朋友跳楼前给我发了三条消息,我没回。
我以为她在闹脾气。
其实她只是想听我说一句‘我在’。”
一个小女孩抱着空奶瓶,怯生生地说:“爸爸说要去打工赚钱买新房子,但他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说他是欠债太多跳江了。
妈妈从此再不许提他,说他是‘坏人’。
可我记得他睡前总会唱那首跑调的《月亮船》……”
一句句遗言汇成河流,在祭台上空盘旋,凝成一片低垂的云。
忽然间,那本无名之书自动翻开,书页剧烈翻动,最终定格在空白页。
只见墨迹自虚空中浮现,一笔一划写下: > **“听见了。
我都听见了。”
** 紧接着,书中射出一道柔光,笼罩全场。
那些“静默者”
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肤色渐暖,呼吸加深。
有人开始啜泣,有人放声大哭,有人跪地捶胸,嚎啕如幼兽。
苏砚知道,这是**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决堤**。
她让村民送来热汤和毛毯,陪着每一个“静默者”
讲述完他们的心结。
当最后一人说完“妈,我想你做的梅干菜饼”
时,东方已泛鱼肚白。
而就在此刻,林知突然惊呼:“不好!
北极平台启动了!”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他刚完成的新画中,那座漂浮基地的核心装置正在充能,倒置的铃铛形结构下方,悬浮着一颗由黑色数据流缠绕而成的球体,表面不断闪现七个名字: **1.
艾瑞克?
冯(量子物理学家,主张情感为进化冗余) 2.
玛丽娜?
科瓦奇(神经工程权威,提出“情绪切除术”
临床方案) 3.
李承烨(东亚科技财阀领袖,资助“新人类计划”
) 4.
阿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