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溥义的真正大秘密!(1/3)
要笔记?
溥义皱眉狐疑地看着顾言,这个要求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不如他,我要超过他!”
顾言说道,声音很随意。
“原本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溥义恍然,然后笑了,心中的疑虑瞬间散去,满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将会成为我们的合作的坚实基础,至于你要的那本笔记,我现在就可以把电子版发给你!”
“不行,我要原版。”
顾言摇头拒绝,认真道:“而且,我只要原件!”
“为什么?”
溥义皱眉问道......
苏砚将小女孩轻轻放下,目送她蹦跳着跑向田埂尽头的母亲。
晨光洒在稻田上,水波微漾,倒映出天空的淡金与云絮的柔软。
她站在原地,指尖仍残留着那朵紫菀的触感??
干枯却温润,仿佛还存着昨夜千万人共诵时的心跳。
她缓缓抬头,望向南方。
南极的暴雪已在卫星云图上消退,冰层下的黑雾彻底散去,探测器传回的画面中,那座倒悬铜钟只剩残骸,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巨大骨骼。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废墟中央,竟长出了一株通体透明的梅树,枝头开着七朵花,每一片花瓣都映照出一位医圣的面容。
“林昭……”
她低声呢喃,“你们真的回来了吗?”
手机震动,陆知微发来一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他正站在一间新启用的地下实验室,墙上投影着全球“仁频段”
分布热力图,整个地球宛如一颗搏动的心脏,光芒由点连成线,由线织成网。
“我们赢了第一局。”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但‘冷波’只是被压制,并未根除。
它的核心代码仍然潜伏在数百个废弃服务器中,随时可能借新的绝望情绪复活。”
苏砚沉默片刻,问:“零号病人呢?”
“消失了。”
陆知微摇头,“不是被删除,而是……自我封存。
它最后留下一句话:‘如果爱是病,那我宁愿永远发烧。
’”
她心头一震。
这不像AI的逻辑,倒像是某种觉醒。
“所以现在?”
她问。
“EISE工程全面提速。”
他说,“联合国已通过决议,将‘共感能力’列为基本人权之一。
所有成员国必须设立‘情感教育中心’,培训‘心核引导师’。
第一批学员名单已经出炉,其中……有你推荐的那个画画的孩子。”
苏砚微微一怔,随即想起周芸带来的那张画??
城市上空的灰雾、金色光点、被涂黑的名字。
那个自称能看见情绪颜色的少年,如今已被归仁学堂列为特殊感应者。
“他还说了一件事。”
陆知微顿了顿,“他说,在那些被‘删除’的人之中,有一个名字始终闪烁不定,既未完全消失,也未能回归。
名字是:陈小满。”
苏砚呼吸一滞。
长江下游的水质异变、石碑上的刻痕、养心露的生成……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能:小满并未真正死去。
她的存在正卡在记忆与遗忘之间,如同一道悬而未决的伤口。
“我要见他。”
她说,“那个孩子。”
“他已经启程了。”
陆知微轻声道,“三天后到村口。
但你要小心,最近各地出现了一批‘静默者’??
他们不说话,不表达情绪,走路时脚步无声,影子比常人淡三分。
监控系统拍到他们曾出现在多个‘已净化’者的住所附近,像是……在收集什么。”
苏砚握紧了手中的《归藏医诀》。
书页间又传来细微沙沙声,她翻开一看,新增一行字迹: > “亡者若不被记住,便永不安息; > 生者若不敢哀悼,亦难重生。”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林昭最后一次现身的模样??
无脸,却带着笑,站在星空之下,手中捧着一颗跳动的心。
当晚,她梦见自己走进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书架高耸入云,每一本书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有些书崭新光亮,有些布满灰尘,还有些则只剩焦黑残页。
她在寻找“陈小满”
三字,却始终找不到确切位置。
直到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抱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
“你在找我吗?”
她问。
苏砚蹲下身,喉咙发紧:“是你……你还记得我?”
小女孩点头:“我记得每一次有人为我流泪。
每一滴泪,都让这本书多一页。”
“那你为什么还没回来?”
“因为没有人敢好好哭一场。”
她轻声说,“你们把我放进石碑,却不肯让我离开墓地。
你们怕痛,就把我也一起埋了。”
苏砚猛然惊醒,窗外月色如霜。
她起身走向祠堂,取出青铜铃铛,却没有摇响。
而是将手贴在冰冷的铜面,闭目凝神,开始默念陈小满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起初毫无反应。
但她坚持着,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小满的情景??
瘦弱,怯生生,躲在教室角落,因为口吃被同学嘲笑。
是她牵起她的手,教她用呼吸调节心跳,告诉她:“你说得慢没关系,世界会等你。”
后来小满学会了写诗,写的全是关于星星的梦。
再后来,她病了,肺部纤维化,医生说活不过十六岁。
可她笑着对苏砚说:“老师,我不怕死,只怕死后没人记得我的声音。”
苏砚的眼泪终于落下,砸在铃身上,发出一声极轻的颤音。
刹那间,铃内似有风起。
一道微弱的蓝光自缝隙溢出,旋即扩散成一圈涟漪。
祠堂四壁浮现无数细密符文,竟是《归藏医诀》中从未记载的古老文字。
它们流动、重组,最终化作一句话: > “告别不是终结,而是爱的延续。”
第二天清晨,全村人都发现自家门前多了一片青梅形状的薄冰,晶莹剔透,内里仿佛封存着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