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见面礼(1/3)
“亲家母,咱们第一次见面,这个你拿着,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那镯子通体碧绿,水头极好,在暖气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帝王绿的老坑玻璃种。
沈知澜心头狂跳,赶紧往回抽手。
“老夫人,这可使不得!这太贵重了,您快收好!”
“拿着!”
老太太的脸瞬间板了起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气势,竟让沈知澜心头一悸,不敢再动。
她为难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林见疏冲她点了点头。
“妈,奶奶给您的,您就先收下吧。”
她心......
暴雨倾盆的深夜,西南边陲一座废弃气象站内,姜昕独自坐在布满荧光屏的操作台前。雨水顺着铁皮屋顶滴落,在地面汇成细流,蜿蜒穿过电缆与服务器机柜之间的缝隙。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瞳孔倒映着一行行滚动的数据流??那是从“涅?”计划核心节点反向渗透进来的加密日志。
“找到了。”她低声呢喃,声音几乎被雷声吞没。
屏幕上跳出一段音频文件,标注时间为1998年3月17日凌晨两点十四分。播放键按下后,一个沙哑却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苍鹰已归巢,夜枭之火永不熄。若我身死,代号‘秦砚’者将承我意志;若秦砚覆灭,则启动‘双生镜像’??一人为影,一人为光,彼此互不知晓,直至召唤响起。”】
姜昕猛地坐直身体,心跳骤然加速。
“双生镜像……不是接班人,是复制体?”
她迅速调出历史档案比对:秦砚确为周承业早年收养的孤儿之一,自幼接受极端心理重塑训练,成年后成为“夜枭”对外行动代言人。但真正的决策中枢,始终藏于幕后??那个戴着鹰头纹身的男人,陆振山。
而这段录音证明,“夜枭”的传承机制远比想象中诡异:他们不只培养继承者,而是制造“分裂人格”的现实载体。一人承载公开身份,另一人则沉睡于暗处,如同备份程序,随时准备激活。
“所以现在苏苏面对的,不是一个死去组织的残党……”她咬紧牙关,“是一个早就设计好重生路径的幽灵。”
就在此时,终端突然弹出警报:缅北军事禁区信号源再度活跃,频率锁定在一段民用广播波段。解码后的信息只有短短一句:
【“月照西江,孤舟启航。”】
姜昕瞳孔一缩。这是国安局九七年内部通缉令中记录的“苍鹰”接头暗语,仅限最高级别外勤特工知晓。
“他还活着,而且……已经开始联系国内的人了。”
她立刻拨通嵇寒谏电话,却被自动转入语音信箱。再打林见疏手机,提示已关机。
一种冰冷的预感爬上脊背。
与此同时,长江中游某座小城的码头边,一艘锈迹斑斑的货轮正悄然靠岸。浓雾弥漫,江面如墨,唯有船尾一盏红灯忽明忽暗。甲板上走下一名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戴着一只皮质手套。
他登上一辆等候已久的黑色越野车,车内司机并未回头,只是低声问:“身份确认了吗?”
男人沉默片刻,摘下手套,露出掌心一道狰狞的十字形疤痕??正是当年陆振山被捕前最后一次任务留下的标记。
“我是陆振山。”他说,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天气,“带我去见‘另一个我’。”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消失在雾中。
三天后,北京某高档社区公寓内。
林见疏正整理新一期助学项目的资料,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没有文字,只有一段十秒钟的视频。
画面里是一间昏暗病房,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呼吸微弱,身上插满管子。床头电子屏显示着姓名:**周承业**。
下一秒,镜头拉近,老人缓缓睁开眼,嘴唇颤抖地吐出几个字:
“疏……疏……救我……我说出一切……只要你不让寒谏杀我……”
林见疏的手瞬间僵住。
这不是周承业的声音。
太年轻了,也不够虚弱。更可怕的是,那语气里的恐惧??真实的周承业绝不会怕嵇寒谏。哪怕被千夫所指、万箭穿心,那个男人也只会冷笑,不会求饶。
这是假的。
可为什么拍得这么真?
她立即联系医院核实,得到答复:周承业仍在监狱医院接受监护治疗,生命体征稳定,近期无任何探视记录。
“又是伪造?”她皱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晚上嵇寒谏来接她吃饭,她才察觉异常。
“你怎么了?”她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脸色很差。”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昨晚出任务,塌方现场挖了六个小时。”
她伸手想摸他额头,他却下意识后退半步。
动作极轻,几乎难以察觉。
但她注意到了。
“你躲我?”她怔住。
“没有。”他摇头,语气依旧温和,“就是有点累,不想让你担心。”
可林见疏的心底,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从前的嵇寒谏,从来不会回避她的触碰。哪怕受伤住院,也会笑着把她拉进怀里说:“摸吧,我还活着呢。”
而现在……
她没再追问,只是默默收回手。
饭后回家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距离却比往常远了些。
同一时刻,星河集团地下数据中心。
姜昕终于破解了那段广播信号背后的隐藏图层??是一张电子地图,坐标落在鄱阳湖西南岸一片荒废渔村。更令人震惊的是,该村户籍系统早在五年前就被整体迁移,如今属于“生态保护区”,严禁外来人员进入。
但卫星图像显示,过去三个月,那里出现了持续电力供应和夜间灯光。
“他们在重建据点。”她喃喃道,“而且……选址很有讲究。”
她放大地图,发现该地恰好位于三条主要通信光缆交汇处,同时靠近一座军用雷达站旧址。若在此部署干扰设备或数据中继站,足以覆盖半个南方省份的监控网络。
她立刻上报公安部技侦局,请求派遣无人机侦察。
批复刚下,她的电脑屏幕突然黑屏。
三秒后重启,桌面多了一个新建文档,标题是:
【别找了,我就在你们中间。】
她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点开文档,内容只有一句话:
【你查到的每一步,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她惨白的脸。
第二天清晨,林见疏接到基金会同事来电:“苏姐,咱们去年资助的那个云南傈僳族女孩,昨天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初步判定是煤气中毒。”
“哪个女孩?”她心头一紧。
“阿?,父亲因矿难去世,母亲精神病发作跳崖。你是她唯一联系人。”
林见疏脑中轰然炸响。
阿?!那个总爱画花的小姑娘,曾在视频通话里甜甜地说:“林姐姐,等我考上大学,我要把你的故事写成书。”
她当即订了最近一班飞昆明的航班。
登机前,她给嵇寒谏发消息:【去趟云南,处理阿?的事。一周内回来。】
对方回复很快:【路上小心,到后报平安。】
简短,礼貌,却没有主动提出陪同。
这不像他。
但她告诉自己:他最近太忙了,特勤队连轴转,不能事事都陪她。
昆明落地后,她驱车前往怒江峡谷深处的村落。山路崎岖,手机信号断断续续。抵达村子时已是傍晚,村长带着几名村民迎上来,神色复杂。
“林女士……其实……阿?不是煤气中毒。”一位老教师低声说,“她是……自缢的。”
“什么?”林见疏如遭雷击。
“我们在她枕头下发现了遗书,说是……说是因为愧疚。”
“愧疚?对谁?”